就在众人谈笑之际,忽然听到外围的警戒传来一阵疾呼:“马贼!”
接着,一声惨叫从旁边那座小山丘上传来,想着放哨的人被马贼给杀了。
营地顿时有些慌乱,众人早就知道这一条路难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晚上就遭遇了马贼的袭击。在一片慌乱之中,只听有人大喊了一声:“灭火!把火把全部灭掉!”
这一声叫喊让所有的商队马上反应过来,火光,是暴露自己虚实的。
众人把火把和篝火全部熄灭,庞喜在陈元耳边说道:“怎么办?”
陈元也不知道怎么办,虽然说这么多商队结伙是为了安全,可也只能对那些小的马匪起到一种震慑的作用。毕竟七支商队就表示有七条心,真正马匪冲过来打劫的时候,这些车夫和伙计根本不足一战。
正在陈元思考的时候,只听刚才那声音又说道:“大伙都别慌,守住前方入口,两侧货物不要管他。我现在出去看看是哪路马匪,能不能用钱买条路出来。若果不行,我等拼杀就是!”
陈元当即附和一声:“好,掌柜的如此大义,我等愿意听命。”
然后却放小声音对身边众人说道:“有人出头了,咱们先看看情况。”
除了陈元这支商队之外,其他的队伍也都纷纷应和。中间一个火把亮了起来,火把之下,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文人打扮的商贾。
那人冲四周抱拳:“兄弟去了,还望诸位能紧紧守住这个入口,若是不能商谈,还免不了一番恶战。”
从他说话从容的神态来看,就知道是一个上过战场的人。
说完之后,那人只带着一个打着火把的随从出了营地。他们商队还有人在营地里,马上开始组织防御。
陈元按照人家给他布置的阵地,带着伙计们提着刀过去了。
说实话,这些人布置防御阵型的时候让所有的商队都无话可说,因为他们把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入口所在之处,留给了他们自己。陈元这个商队人稍微多一些,被安排在他们旁边,负责支援和保护。
人家主动把最重的担子挑起来了,其他人自是不会再说什么。
陈元能听到那商队掌柜在外面和马匪说的话。
只见两个人在营地前五十步的地方停下,那人大声喊道:“请问是哪个山头的朋友?我是陕西王伦,经常走这条路的,若是哪位当家的缺些银两,不必动手,和在下说一声就是了!还望诸位报个山头,以免伤了和气。”
一阵马蹄声在营地前停了下来,马匪们先是没有回答,等了一会之后才有人说道:“王掌柜的大名在下早又耳闻,早就想结交一下。只是今日不是时候,不便通报山头了!既然是王掌柜出面,我也不想动手,这样吧,你们把一个人交出来,我马上放你们过去,如何?”
王伦说道:“不管如何,足下肯卖这个面子给我,王伦感激不尽!敢问你们找的是什么人?张的是什么摸样?”
那马匪头子说道:“他叫耶律涅咕噜,至于张什么样子,在下这里有一张画像,王掌柜可以拿去。”
说着,一个画轴飞向王伦。黑夜之中,那画轴来势甚快,如是让陈元站在那里,他肯定要被砸中了。
可那王伦却很潇洒的一挥手,就把画轴抄在手中,抱拳对那马匪头子说道:“大当家的稍后片刻,我马上进去找。”
那马匪答应了:“可以,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来人,点香。”
他们的对话所有人都听到了,众人纷纷在看着自己旁边人,想把耶律涅咕噜找出来,给这些马匪送去。
陈元转头看看耶律涅咕噜:“九王子,找你的。”
耶律涅咕噜脸上露出一片狠色:“我就知道,那耶律舒宝不死,必然不会让我平安的回去!”
陈元坐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耶律涅咕噜牵强的一笑:“陈兄不会想把我交出去吧?”
陈元点头:“有这个想法。”
耶律涅咕噜摇头:“你最好不要这样想,不然你到燕京马上就会死的,而且我保证你死的很难看。”
陈元笑了:“还是那句话,不要吓唬我,如果我不把你交出去,可能我根本到不了燕京。到燕京我会死的很难看,至少我等那些马匪走了以后,我还能选择去,或者不去。”
耶律涅咕噜终于明白陈元不是被吓大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陈兄,你说过我的安全包在你身上的!我答应你,如果我们平安到了燕京,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要做买卖,我帮你!你要钱,开口说个数目就行!”
陈元还是摇头:“我是说过你的安全包在我身上,可是,我没有答应你一定保证你的安全。你现在说什么也不行,我从来不会为一句空口承诺去拼命的。我赚钱是为了让我自己活的更好一些,可是如果连命都没有了,我还要钱做什么?”
两个人正在相持的时候,一个火把打到他们面前,往两个人脸上晃了一下。陈元也没等人家看清楚,就冲不远处那王伦喊道:“王掌柜的,别找了,人在这呢!”
王伦几步跑了过来,拿着那画像看看,又看看耶律涅咕噜,最终确定没错,就是这个人。
耶律涅咕噜慢慢站了起来,王伦眉头紧皱:“你就是耶律涅咕噜?”
“是。”
“你受伤了?”
“嗯。”
王伦说道:“我们走一趟货不容易,不管你们双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