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兄太客气了”说着李双成单手扶住包二,不让包二跪下。
包二腰部用力,同时双拳下压,李双成微微一笑,顺势向下一代,然后一抬,使了一招四两拨千斤,不仅把包二的力量反转回去,而且还稍微加了点劲力在里面。
包二只觉得排山倒海的压力向他袭来,身体不由得向后一退,李双成一拉。
“包兄,南京靠近水路,地面湿滑,包兄还是小心些为好!”
包二退后一步,只听见他的关节噼啪作响,傍边竖立的大太保脸色一变,不由得惊呼“包大人?”
李双成摆摆手,让大太保退下“包兄,当年的事情为兄也是身不由己,可是终究,你是因为我才进的锦衣卫诏狱,今天我就受你一拳,全当赔罪!”说完他慢慢的转身,同时闭上双眼。
包二全身的噼啪声更胜,显然已经把劲力运足到极点,看着李双成毫无防备的后背,包二一声怒吼,啊
啪,包二脚下的青石板同时碎裂,那一声怒吼夹杂了他近十年的辛酸。。。
李双成慢慢的回身,双拳抱立“包兄,李某人欠你一条命,你随时可以来取!”
“哈哈哈,李大人,你不用客气,我就是在练十年也不是你的对手!”包二忽然好似换了一个人似地,大咧咧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包兄客气!现在你我同为太子爷效力,自然应该同心协力,我不希望你我的恩怨影响到太子爷的大业!”
“李大人,你说的对,这是太子爷给您信!”说着包二从胸口出拿出一个锦盒,然后很小心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笺递给李双成。
李双成很郑重的接过来,然后拿信笺对着屋外的阳光,很仔细的看着信笺封口处的火漆,确定无误后,撕开信笺,认真的阅读起来,他看了一会,好似还带着微笑飘了包二一眼,然后走到书桌旁边,提起笔,刷刷刷写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对门外高呼“老大!”
“师傅,您有什么吩咐?”大太保马上闪身进来
“记住这几个名字!”
大太保默念了几声“师傅我记下了!”
李双成拿起桌上的火镰,刺啦一声把两张纸都烧掉了。
“蒋作海、孔德这两家要扶持,你多和他们联系,剩下的那几个家!我要让他们鸡犬不宁!”
如果去天津观礼的那些两淮盐商们,看到那个名单一定会被气得半死,因为他们中至少有一半人的名字在那个名单上。
“是,师傅!”大太保犹豫了一下“师傅,这个鸡犬不宁是指?要不要出人命?”
李双成微微摇头“也不用太甚,太子爷的意思是让他们在南边混不下去,逼他们去北边!”
“徒儿明白!”
“在秦淮河上找一家最好的花船,晚上我要为包兄弟接风!”
“是,师傅!”
李双成又在大太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大太保不停的点着头。
“是,师傅”
李双成扭头微笑着对包二说
“包兄,您车马劳顿,先休息一下,晚上我送你一份大礼!”
“李大人,我这人对孔方兄没什么兴趣,对女人更没兴趣,我只对肉有兴趣!你说的大礼到底是什么?”
“包兄,且忍耐些,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李双成似笑非笑的看着包二
包二撇撇嘴,心想,无非就是送姑娘吗,干嘛弄的那么神秘?在来南京的路上,不止有一个官员要送给他各地的名妓暖床,都让他给推脱了,除了娟子他谁也不喜欢。。。
。。。
十里秦淮两岸是勋贵世家的聚居所在,也是文人墨客荟萃的地方,有明一代此处极度繁华,青楼林立,画舫凌波,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浆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包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在吟诗的李双成,叹了一气“这辈子,看来除了比吃饭,我什么都比不过你。。。”
李双成微微一笑“包兄,你可是高看我了,我哪里会做什么诗啊!”
“李大人,你就别谦虚了,虽然我没读过几年书,好诗坏诗我还分得出来的!”
“包兄,这首诗是太子爷在我临来南京前读的,我觉得好,就记了下来!太子爷还让我把秦淮河的盛况用密信的方式传给他呢。他呀,真是少年心性。”
包二顿时收起笑脸,冲着北边看了看,喃喃自语着“小小年纪,了不得,了不得呀!”
其实这首诗是桃花扇中用来描写秦淮河的诗句,秦淮河是大明朝第一红灯区,就算是从来没来过秦淮河的人,也听说过秦淮河的名声,李栋更是身不能至,心向往之。
永芳阁是一艘两层的花船,它也是秦淮河上最有名的花船,里面的姑娘不但个个都是绝色,而且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最难得的是那些姑娘还会吟诗作对,文采不让须眉。
李双成在亲卫的簇拥下来到秦淮河边,这一干人颇引人注意,因为来的人着实是多了一些,足足一百多人的队伍,若说也不是没有豪客带领这么多人来过,可是李双成的那些亲卫们居然还披着轻甲,手中拿着刀枪,背上还背着弓箭,腰间居然还有箭壶,这是要和谁开战怎么的?
包二回头看看李双成的亲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