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说,快起来说,就半天没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李栋使劲憋住笑,装出关心的样子问。
“万岁爷,刚才奴才经过午门的时候,让一群文臣武将围住了,多亏宫中侍卫帮忙,奴才才得以脱身,可脸上还是挨了一下,请万岁爷为奴才做主。。。”刘瑾也不管旁边站着的王守仁,他大声的哭号着。
“哦?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敢殴打朝廷命官?都是谁,我一定要给你出这口气!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呀?”
“万岁爷,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市井之上居然传出了奴才辛苦想出来的新政内容,那些朝臣定然是对新政不满,所以。。。所以才来打奴才。”
“啊?!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新政还未刊行你就把消息露出去了?”李栋先推了个一干二净。
“奴才。。。奴才。。。”李栋既然这么说了,刘瑾也不敢反驳“可能是奴才府中的下人们口风不严,把奴才的新政传了出去,奴才回去定然会严加管教!”
“你呀?也太不小心了吧,新政还没筹划好,现在就弄得满城风雨,这可如何是好,现在估计群臣弹劾你的奏折已经到了通政司了,三大学士那边也会参劾你乱政,你让我怎么保你呀?”
“万岁爷救命,奴才一片忠心,一心一意就是为了给皇上办差。”
李栋上前亲切的扶起刘瑾“哎。。。也难为你了?不过我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朝臣要反对新政呢?”
“万岁爷还不是因为新政触动了那些人的利益吗?他们眼中只有自己,哪有皇上您,哪有朝廷啊!”
砰,李栋一拍桌子,义愤填膺的说“好啊!朝廷给他们俸禄,他们不思报答,还变本加厉,哼!既然如此,这新政说什么也要执行!刘瑾,你放手去做,我一定支持你!”
“奴才多谢皇上,只是。。。只是经过此事。。。奴才。。。奴才心中也有些害怕了!”
“不怕,不怕,让我想想。。。”李栋拄着脑袋,故作沉思状,刘瑾则眼巴巴的看着李栋,旁边的王守仁好似明白什么似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专心吃起了苹果,一声不吭。
李栋猛的一抬头“刘瑾,你放心,我会派锦衣卫日夜保护你!”
“奴才多谢万岁爷爱护!”
“刘瑾,您说这些当官的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攻击你?”
“这。。。奴才。。。奴才不知。。。”
“就是因为你权利太小啊,你管不到他们,所以他们才敢对你这么横行无忌,我要赋予你权利,更大的权利,我要你管着他们,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我看他们怕不怕!”
刘瑾一愣,没想到挨了一顿揍还能得到这么一个好彩头,就听见李栋说。
“刘瑾你听说过京察没有?”
刘瑾点点头,明代的官员制度是很严格的,每三年考核一次,每六年京察一次,顾名思义,京察就是中央检察,对象是全国五品以下官员(含五品),按此范围,全国所有的地方知府及下属都是考察对象(知府正五品)。
“以前的京察归吏部和都察院管!现在我要把这个权利给司礼监!”
刘瑾一惊,这个权利实在是太大了,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李栋嘿嘿一笑。
“这样一来,你手上就有了一把悬在官员头上的利剑,他们要是不听话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砍了他们!”
“多。。。谢万岁爷!”刘瑾颤声说,他心中狂喜不已。
“不过。。。”
刘瑾以为李栋后悔了,苦着脸“皇上。。。”
“这京察的范围还是太小了,不能只是五品官员,应该是所有官员全包括在内,而且三年、六年太长了,要改成一年一查。”
“皇上英明!这么一来官员们再也不敢懈怠了,一定会认真做事,皇上此法真是妙不可言!”刘瑾喜笑颜开的恭维着李栋,他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制度是次要的,执行才是主要的,指望着下面的官员突然良心发作,辛勤工作,那是天方夜谭,要怎么做才行呢?”
王守仁此时皱着眉头看向李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栋为什么要把如此大的权柄都交给刘瑾!
“有了!”李栋忽然一击掌“不如这样。。。咱就来个记账的方式,比如说一个知府,每年开初就把一年内要完成的工作一一列明,抄录成册,自己留一份,一份交到你的手中,到了年底一对,如果发现哪件事情他没做,那就恭喜他了,收拾东西去县城吧。如果他到了县城依然如此,对他的处分也依然如此,直到他卷铺盖滚蛋为止。”
李栋此话一出,不仅是刘瑾,就是一旁的王守仁也瞪圆了眼睛看向李栋,这样一来官员们就想偷懒都不行,恐怕到时候所有官员就会一改往日的作风,认真干活,兢兢业业,只求年底弄个考核合格,保住自己的官位。
“皇上英明!”刘瑾由衷的赞叹道。
“此法在叫京察也不合适,就叫考成法吧!尽快颁布施行,然后在开始执行新政!”
“是皇上!”刘瑾欢天喜地离开了。
“皇上雄才伟略!臣佩服!”王守仁起身整理了一下官府,然后对着李栋躬身一礼,李栋微笑着,心说张居正老兄,对不住了,你的考成法成我的了。
。。。
在刘瑾的府中,刘瑾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心中实在是畅快无比,历朝历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