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他们并不知道之后昌平府发生了什么了事情,他们于第二天一早就出了永安城,然后快马前行,之后他们的行程异常的顺利,就是有几股小匪探头探脑的,一看到他们的旗号,就远远的避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恶名已经远播了。
更让李栋郁闷的是,就连他们平时投宿客栈里面的狗,本来看到别人还很卖力的嗷嗷叫着,一看到李栋他们,马上低下头,乖乖的趴在地上,李栋心想,妈的,成狗不理了。
李栋他们从居庸关出关,经过怀来卫,一路向西,没几天进了大同府,按照张德胜的意思,向西横穿整个大同府,就能进了草原。
顺利的行程在进了大同府之后结束了,李栋他们又碰上几次土匪,张龙、张虎轻车熟路的进行着剿匪工作,李栋十分的纳闷,感觉好像大明的天下非常的乱,好像人人是匪一样。
“不出来看看,还真不知道原来大明的天下原来是这个样子”李栋私下里和李响说。
“公子,这才哪到哪啊,在我的家乡江西,那匪患更严重,那些人几乎都是积年的老匪,都是祖传的手艺,从我朝开朝开始就已经存在了”
“朝廷不管吗?”
“呵呵,朝廷的政策一向就是,只要你不扯旗造反,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栋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火。
。。。
几百里外的京城大内,东暖阁。
自从上次李栋和弘治皇帝吵翻以后,弘治皇帝心情非常的不好,就是已经坚持了很久的晨跑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张皇后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那件事情,整日里哭哭啼啼的,虽然不敢说弘治皇帝怎么样,可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了,弘治皇帝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每日里在镜子前、晚上睡觉喝葡萄酒、用铅笔做记录这些事情无时无刻不让他想起他的皇儿。
“最近太子那里有什么动静?”弘治皇帝问张寿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不知”张寿低着头回答
弘治皇帝皱了皱眉头,有些微怒
“东厂和锦衣卫不是你管的吗?”
张寿赶忙跪下
“回。。回万岁爷的话,太子爷的军营周围十里范围内已经戒严了,就是用来保护太子爷的团营也被赶到十里之外。那里现在游骑遍布,没有口令、腰牌,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
“跟朕说这些干什么,太子爷招了那么多人,你们东厂就没安排进去钉子?”
“万岁爷恕罪,奴才刚刚接手东厂,具体的事情奴才不是十分清楚。”
弘治皇帝吸了一口气,然后长叹了一声
“王岳怎么样了?”
张寿一听,先是微微一愣,马上明白弘治皇帝怎么忽然转了话题,心中暗自记恨王岳。
“启禀万岁爷,王公公已经不认人了,只是每日间嘴里都嘟囔,奴才有罪。”
弘治皇帝叹了一口气,背过身,擦擦眼角。
“王岳的日常用度都要最好的,找人好生伺候,不可有稍加怠慢,朕有时间。。。哎。。。还是算了”
“是,万岁爷”
“把苗逵叫来吧,我亲自问问!”弘治皇帝说完继续低下头批阅奏折
“是,万岁爷”
苗逵一路小跑的进了皇宫,看到门口的张寿,马上跪倒在地
“张公公,小的给您见礼了”
张寿挥挥手
“你是东厂的厂督,别动不动的就给咱家下跪,咱家可受不起”
苗逵听了马上陪着笑
“张公公,小的在外面是厂督,可在您这,咱可永远是小苗,小的可还记得您平时对咱的照顾。”
张寿脸色微好
“万岁等一下要问起太子爷的事情,你留心奏对吧”说完转身进了东暖阁
苗逵听了,顿时脸色一僵,嘴里发苦,听到里面有太监传号“传苗逵觐见”,马上弓着身子进了东暖阁。
“奴才苗逵,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治皇帝放下笔
“起来吧,朕叫你来,就是想问问太子那里怎么样了”
苗逵咽了一口唾沫,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一下,然后无奈的说
“奴。。奴才不知”
苗逵没敢抬头,可是依旧能感觉到弘治皇帝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后背的汗刷的就下来了。
“啪”砚台直接砸在苗逵的面前的地上,墨汁崩了苗逵一脸,可是苗逵只是身子一颤,不敢用手擦拭。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地面上已经一片狼藉,听了弘治皇帝的呵斥,苗逵用力的把头磕在地上,脑门上顿时也沾染上大量的墨汁。
几个在旁边伺候的太监,赶忙要上前收拾。
“滚出去!”
那几个太监听了身子一软,赶忙连滚带爬的出了东暖阁。
“你们这些奴才做事越来越不上心了,对太子那里做事都如此马虎?!”
“奴才不敢,只是。。。只是太子爷那里监察得实在太严,奴才好不容易安排进去的几个人,都让太子爷揪了出来,而且太子爷给奴才传过话,说在敢往他那里派人,就要奴才的性命。”
听了这话,弘治皇帝脸色稍缓,点点头,轻抚胡须。
“嗯,他做得不错”
张寿看到弘治皇帝心情稍好,插口道
“启禀陛下,要不奴才去太子爷那里看看?”
“好。。。”弘治皇帝马上又摆摆手,叹了一口气“算了,在过一阵吧,上次的事。。咳咳。。。哎。。苗逵,朕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