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些人不住的走转腾挪,想要找一安生之地,可这安生之地岂是如此容易寻找到得,这军用连弩的威力,不用赛孔明细说,他们也是心知肚明;也因此,不时有人身中数箭,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能幸存下来的无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众位小心,这些是军用连弩,不能硬抵,我等先暂避一时为上。”金光老祖一眼便认出了这些箭矢的来历,也让他心虚不已,便立刻高声喊道,让众人有所准备;虽说这金光老祖如此说是一片好心,可他心中想来确实另一番道理,如今白虎堂外四面楚歌,哪有躲避的地方,尽管自己乃是一炼气士,可这双拳难敌四手,如若内中的人全死了,自己怕是也凶多吉少。
“众位莫慌,赶紧将桌椅靠在一起,方便遮掩。”一人高喊道;听到这声,众人如梦中初醒,忘记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情形,都明白如今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想要活命就必须如此,于是众人团结一心,共同用桌椅板凳,构筑防线,也方便躲避那密集如蝗的箭矢。
此时的金光老祖却是一脸愁容,原本计划已经在其的掌握之中,却不料出现这般的变故,如今方平已经离去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怎么样了,而至于银光老祖的夺舍,他倒是胸有成竹,料想一个小小的娃娃怎能奈何;他一人独自躲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避过了众人的耳目,只见他周身好似有一道道金光涌现,护住自己,那些箭矢到来,却是丝毫也近不得他的身;但他也不会如此莽撞的夺路而走,要是如此的话,一下子便成为众矢之的,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赛孔明的箭矢好似用不完一般,仍旧如此的朝白虎堂内放射,而白虎堂内已经没有了完整之地,一地的箭矢,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血流成河;而在白虎堂内的人原本人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如此也只能是苟且偷生。
“赛孔明,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来跟爷爷干上一场,爷爷要是怕你就不是好汉,似这等计量,算什么英雄。”一人扯了嗓子,大声喊道。
“这位好汉好生无趣,都知道晚生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与你比斗一场,我看还是好汉乖乖的束手就擒罢了,我定会给好汉留个全尸,并好生供奉……”赛孔明对此挑拨却是无动于衷,在白虎堂外侃侃而谈。
“呸,妈的,爷爷忍不住了,被这等宵小暗算,传出去了,可还有爷爷的立足之地。”只见原本躲避的一人,一脸怒气的吼道,按耐不住,并站起身来,双腿一蹬,一跃而起,朝屋顶钻了过去,众人一见,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怎么忘记了这一点,随后也有几个随着那汉子一同朝屋顶跃去。
“啊!不好。”这时,一跃而起之人不但没有钻出去,反倒是大喊一声,落了下来,不少箭矢已经到来,来不及躲闪,一一丧命;这时,众人不免抬起头来,朝屋顶一看,只见屋顶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钢丝和钉子,而那钉子之上冒着一点点紫纹,定是擦拭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众人见此,心中不禁一阵愕然,却是将赛孔明的祖宗八代全部数落了一遍;原本,他们以为赛孔明不过是一碌碌无为的落地秀才而已,没有什么本事,爬到虎啸山寨三当家的位置,也只是溜须拍马所得,却不料这赛孔明竟然如此的狡诈,攻于心计,让人防不慎防,如今阴沟里翻船,也只能静观其变,看看有无可趁之机。
却说此时的方平,原本痛苦的模样已然消失不见,寸步不离的跟着赛孔明,他也是怕赛孔明突然对自己下手,自己没有防备;不过好在这赛孔明如今并不打算对付自己,反倒是一心留意白虎堂的事情,方平见此,心中自然暗喜,此时不走,等待何时,趁着赛孔明的一时疏忽,方平暗自掐着潜隐术,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远离了这片刀光剑影之地。
如今,他心中早有思虑,那银光老祖的精魄还在自己的体内,而此人也算是有些心智,既然没有了动静,在方平看来,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早早的将银光老祖的精魄吞噬,也好免除自己的后顾之忧,还有这精魄一旦离体,随时都有可能兵解,方平可不想费了半天的功夫一无所获,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况如今赛孔明与白虎堂内的人已经势如水火,双方争了个你死我活,方平自己可不想趟这潭浑水,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方平还是心知肚明的。
白虎堂内,人人龟缩起来,不敢有任何的移动,深怕自己露出头来,给赛孔明抓住机会,丢了,已经没有了安生之地,这些桌椅板凳虽说能暂避一时,可也难以抵挡住那强弓硬弩的攻势,何况这些箭矢都带着火苗,要不了多久,这些桌椅板凳也要化成一团灰烬。
“众位,怎么说我等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如何受得了这等晦气,如何就这般坐而待毙,岂不是毁了我等的一世英名,老夫宁愿站着死,也不愿如此苟且偷生。”这时,一人高声喊道,一下子让白虎堂内的众人精神为之抖擞。
“这位兄弟所言及是,众位莫慌,老夫身上带着这轰天雷,不知那位好汉能够将窗户破开,老夫也方便将轰天雷掷出,让这些蟊贼尝尝这轰天雷的厉害。”说话之人是一精神抖擞的老夫,年已七旬,看起如此冷静定然不是那泛泛之辈。
众人一听,忙侧目看向这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