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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中河的办公室位于汪军洋办公室的隔壁,与谢天成县长办公室的距离仅为二十多米。
汪军洋精明过人,专门给厉中河单独安排了一间办公室,用意不言自明。这间办公室位于阳面,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干净整洁,面积和采光等条件也比在扶贫办的时候好得多。
刚刚坐进办公室,厉中河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葛斌打来的。
葛斌和厉中河一样,下午从公安局搬到了信访办,他身为信访办副主任,与厉中河同在县政府办公楼,厉中河在三楼,他所在的信访办则在一楼。
“中河啊,你那边守着领导,我不方便上去,要不你下来吧?”葛斌热情邀请道。
由于谢天成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确定明天到下面的乡镇去私访,厉中河刚搬到县政府办公室里也没什么事,关于微访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几个同事相互认识了一下之后也便开始各忙各的,办公室主任汪军洋也坐在办公室里,电话一个接一个,忙得不亦乐乎。厉中河实在闲得无聊,于是揣了两包黄鹤楼下了楼,直奔葛斌办公室而来。
葛斌身为信访办副主任,实质上是一个闲职,一天到晚少有人到他的办公室,而葛斌本身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坐在办公室里呆了不到十分钟便心烦意乱,灵机一动之下想到了厉中河这位小友。
厉中河来到葛斌办公室门前,只见办公室门上贴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副主任室”,他也不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并随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由于葛斌的办公室就在一楼,而且是在阴面,窗户外面还有一堵墙,采光条件不是很好,厉中河刚一进入,立即感觉到一股沉闷和压抑之气扑面而来。
葛斌笑盈盈地指着沙发,道:“坐吧。”
“哎——”厉中河故意长叹一声,道:“我说葛大哥,您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办公,难道是提前开始养老?就算你很年轻,人也在这间办公室里一天天地变老了。”
葛斌笑道:“你小子就别得瑟我了,我他马现在是养精蓄锐。”
“怎么个养精蓄锐?”厉中河笑问。
葛斌道:“鸡鸣县公安系统乱得一塌糊涂,我去了之后下大力气抓整顿,最近这一两个月才有了一些好转,现在,柳威一个人负责全面工作,他的身边又没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哎,鸡鸣公安要完蛋啊!”
听着葛斌的话,厉中河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乐于干事创业的人,他太适合干公安了,可他偏偏被踢入了信访办,他心里能不郁闷么?
“老哥啊,戴书记那边,你是指望不上了。”厉中河意味深长地道。
“这还用说么?”葛斌道:“我当初从城关镇派出所调到公安局干副局长的时候,凭的是能力,凭的是真本事,凭的是破了几件大案要案,他戴咏华不得不提我,我一点都不领他的情!”
厉中河笑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相信老哥不可能一点问题都不琢磨吧?”
葛斌微微一怔,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我想干公安,他们让我干么?”
看来,葛斌到现在还在惦记着那身警服,他不甘心,也不死心,他想重新回到公安系统。
厉中河道:“老哥,兄弟给你说句心里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路在脚下,就看你怎么走了。”
葛斌知道厉中河这小子跟一般的年轻小伙子不一样,他有头脑,有想法,更有能力,上次一块抓捕苟老大的时候就证明了一切。便说道:“兄弟,你明明被调到了档案科,怎么会突然间又被借调到了县政府办公室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你现在的情形,不但没有降下去,反倒反了一点,呵呵,虽然还是科员,可县政府办公室的科员那员一个牛啊!”
厉中河认真地道:“我也是服从领导的工作安排啊,戴书记把我踢到了档案科,谢县长知道情况后,立即把我调到了县政府办公室。”
之所以这么说,厉中河也不怕泄密,他和谢天成县长的铁关系,县委县政府大院的无数领导干部都已是心知肚明的事,而谢天成把他从档案科借调到县政府办公室的事,也迅速传遍了县委县政府,厉中河在无形中已经成为县委县政府的焦点人物。
葛斌拍着厉中河的肩膀道:“我看出来了,谢县长是一个好领导,跟着这样的领导混事儿,真是一种福份,他比戴咏华强多了。”
“那你就做几件光鲜的事,让谢县长看看,相信谢县长一定会欣赏你的。”厉中河坦诚地道。
“我他马的信访办,能有啥光鲜的事可做?”葛斌心里的一股郁闷之气再度升起。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厉中河也觉得有些犯难,他觉得在信访办这样的部门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实在是难上加难,你有一番干事的心,却没有那片干事的沃土,急死你没办法!也许这正是戴咏华的阴险的整人之道,你葛斌不是很牛么,你不是想要把张进三名科员被打的案子一查到底么,那好吧,我让你查不下去,我让你永远都无法查探任何案子!
葛斌的屋子里,不大一会儿已经成了云雾山庄。
厉中河和葛斌良久没有说话。显然,他们面对眼前的情况,并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戴咏华在鸡鸣县的影响力太强大了。
“老哥,我跟你说件事,你任何人都不能说。”厉中河反复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