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金来这位酒场猛将,厉中河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他接招了。
待吴金来连敬厉中河三杯酒后,厉中河朝着吴金来开炮了:“吴经理,我们陈部长不喝酒,但他的诚意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我们来您这儿吃饭,您亲自作陪,这样吧,我替陈部长敬您一杯!”
说着,厉中河高高地举起一个满杯,迎向了吴金来。
吴金来刚才连喝三个满杯,已经朝肚子灌了一斤二两,再加上他此前喝下去的两个满杯,他已经喝了两斤酒。
此刻,面对厉中河敬来的酒,而厉中河又是打着陈文军的旗号,吴金来不得不接招,他颤颤悠悠地举起酒杯,道:“谢谢陈部长,谢谢厉主任!”
待吴金来灌下一个满杯后,厉中河从服务员的手里拿过酒瓶,又给吴金来加满了,笑呵呵呵地道:“吴经理,来而不往非礼也,您刚才敬了我三杯,我也得敬您!”
吴金来这下有点招架不住了,哇靠,厉中河这小子的猛劲还在后头啊,他马的,今儿个遇到鬼了,这小子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他的酒量咋就这么厉害啊,老子今儿个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啊!
坐在一边的清河镇党委书记靳学通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笑道:“老吴啊,你比厉主任大了整整二十岁啊,人家厉主任敬你呢!”
陈文军和马东明同时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靳学通,二人的眼睛里闪动着阴森森的光,在他们看来,这靳学通竟然站到了厉中河的立场上,这是个叛徒!在这官场之上,对付叛徒谁都无法容忍!
靳学通的脸上波澜不惊,他早就看出陈文军和马东明等人对厉中河不怀好意,今天把吴金来这位清河镇有名的“酒神”请来,为的就是把厉中河灌趴下!他真的不忍心看着厉中河被灌倒,在他的心目中,厉中河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在这鸡鸣县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可他竟然不跟戴咏华站在同一个阵列里,而戴咏华竟然还要提拔他,不得不说他的能力的确与众不同!
除了这一层认识之外,靳学通的内心里还对鸡鸣县委书记戴咏华有着千丝万缕的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憎恨!他今年五十多岁了,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这几年来,他眼睁睁地看着戴咏华在鸡鸣县兴风作浪,无恶不作,几乎可以说是鸡鸣县的大地主,无人敢惹,无人敢动,无人敢说,此刻,厉中河横空出世,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厉中河的身上,他希望戴咏华能够倒在厉中河的手里!他深知,在这官场之上:一枚小小的图钉,可以刺破一张厚厚的牛皮!
第三,靳学通根本不把陈文军和马东明放在眼里,他一个即将退休的人,根本不在乎什么升迁,他觉得在即将退休前的这几年时间里,如果能亲眼看到戴咏华倒台,那么,他死也瞑目了……
吴金来无奈之下,只得举起酒杯,一口干了杯中酒。酒刚一入肚,他立即感觉到一股酒气涌上喉咙,一种想要呕吐的强烈感觉出现了。
久经酒场的吴金来暗暗惊心,他刚才连敬厉中河三大杯,厉中河现在刚刚回敬了他一杯,但愿这小子别再继续敬了,再敬的话,老子可真他马吃不消了。
然而,吴金来今日的确是点背到家了,如果他遇到了别人,那还好说,他也许能逃脱一劫,可他偏偏遇到了厉中河这样的牛人,厉中河能饶得了他么?
厉中河朝着吴金来嘿嘿一笑,道:“吴经理,来,我再给您倒上!”
说着,厉中河拿着酒瓶,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吴金来的酒杯,又给吴金来倒了一个满杯。
坐在一边的陈文军和马东明以及江尚文、张勇刚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好家伙,这厉中河哪里像是县里的领导干部嘛,整个一地痞流氓啊,人家明摆着不能再喝了,你他马还硬给人家倒酒,这叫得理不饶人嘛!刚才已经把张勇刚彻底没有脾气了,现在又想把吴金来灌倒,难道你小子真想亮亮自己的酒量咋地?
然而,陈文军和马东明等人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吴金来刚才连敬人家厉中河三杯,人家厉中河总得一一回敬过去,人家可以找一千个理由来回敬吴金来,甚至可以多敬吴金来几杯,只要你吴金来能喝得下去!
吴金来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的脑袋此时已经开始泛晕了,脑子一发晕,就跟正常状态下不大一样了,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大一样了,最普遍的一种表现就是:失去理智,爱冲动!
所以,吴金来眼见着厉中河脸上浮现着盈盈笑意,脑子一冲动,举起酒杯来,跟厉中河重重地碰了一下,道:“厉兄弟,你是个很有出息的年轻人,我们的马镇长在吃饭之前反复跟我交待过,他要我好好的敬你几杯酒,最好把你灌趴下,嘿嘿,现在我明白了,这马镇长是在给我挖了一个大大地坑啊,不过,不管眼前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得跳,但是,我不跳马镇长的坑,我只跳你的坑,跟你这样的年轻才俊在一块喝酒,老子他马的醉了也高兴!”
说着,吴金来两眼一闭,咕咚一声,满满一杯酒便蒙了下去。
厉中河笑了,他夺过了吴金来的酒杯,道:“老哥,你喝得不少了,要我说啊,你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改天我请你!”
坐在一边的马东明镇长,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吴金来,他想不到吴金来这小子喝到一定量之后,啥话都敢说,啥话都能说得出来,这小子竟然把马镇长给出卖了,真他马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