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镇长马东明欲借祥龙饭店总经理吴金来的超级酒量把厉中河灌醉,一是让厉中河当众出丑,二是阻止厉中河下午到红光炼铁厂进行调研,进而拖延此次调研的时间,让厉中河天天泡在酒缸里乐不思蜀。
这并不是马东明个人的意思,而是县委组织部长陈文军的意思。
然而,厉中河的酒量却让他们所料不及,厉中河不但将马东明灌得胆战心惊,更把清河镇副镇长张勇刚灌向了卫生间,吴金来本以为厉中河在喝了这么多酒之后便没有了后劲,本以为自己此刻出马一定会手到擒来,将厉中河就此灌倒!陈文军和马东明也以为厉中河这回完了。然而,事实是,吴金来被厉中河灌得五迷三倒,之后便酒话连篇,将马东明漂娼以及他大舅哥在祥龙饭店的账务统统记在了清河镇政府的账面上等等。
吴金来这么一出,使得滴酒未沾的陈文军对马东明怒目相向,马东明年轻轻轻的,竟然有如此劣迹,让在让人扼腕叹息!马东明也喝高了啊,吴金来揭露了他的劣行,他岂能干休,当着陈文军的面,抓起酒杯砸向了吴金来的脸,吴金来更是喝高了啊,在他的意识里,根本没把马东明当成清河镇的镇长,于是抓起自己的酒杯还击,将马东明砸得满脸鲜血,这场酒席不欢而散。
戴咏华猜得没错,当厉中河回到清河镇招待所房间的时候,立即把这个消息向谢县长进行了汇报。
谢天成一听厉中河的汇报,笑了,道:“中河,你这次到下面调研,我觉得倒像是一次征战,而第一次战斗你已经取得了胜利,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的酷烈,呵呵,你自己得把握好。”
厉中河笑道:“我说谢叔啊,你咋奖励我呢?”
“哎,又是奖励,又是奖励,你干工作的功利心太强了啊!”谢天成笑道:“好吧,我明天向市委汇报你的政绩,把我这个县长让给你来当,我呢,我提前退休回家周游世界去……”
“哈哈哈……”厉中河放声大笑,道:“谢叔啊,我厉中河就算想当鸡鸣县县长,也得等你当了海中市市长以后!”
谢天成笑道:“中河啊,一个人想要前进,必须将脚下的拌脚石铲除,你明白么?”
厉中河点点头,道:“放心吧,谢叔,我会利用好这次调研的机会,多多到下面进行了解一下,跟各方面的人进行接触,同时一点一点地将脚下的拌脚石挖出来。”
谢天成道:“密切关注陈文军和丁家辉的动向,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立即向我汇报!”
厉中河笑道:“我能处理的,一定不会让你来处理!”
“嗯,这样很好。”谢天成道。
“我觉得,只有这样才像是一名忠诚的部属!”厉中河坏笑道。
谢天成知道这小子又要跟他索要什么好处了,鼓励了这厮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厉中河立即将门窗关好,拿出冷先生传授给他的那本八卦功法,暗暗运气,调理着体内气息。
最近这几日来,厉中河练功很勤奋,进步也不小,尤其是昨日跟郑远山交手之后,他的感觉十分好,虽然很疲惫,但迅速恢复了体力,他觉得冷先生的这门功法,奥妙多多,必须深刻的钻研才有所成,否则,只能算是皮毛!
然而,在跟郑远山交手的时候,郑远山出手之狠辣让厉中河有些摸不着头脑——郑远山的师傅究竟是什么人呢?他怎么会跟冷先生有牵连呢?冷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他的身上,究竟留存了怎样的秘密?还有鸡鸣县的傅老,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傅老、郑远山、冷先生,以及那位神秘的郑远山的师傅,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厉中河尽管脑子很聪明,也很能把一些事情联系起来,但他实在琢磨不出这些人事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必然联系。
想不明白就不想,当务之急,就是练功!只有把功夫练好,将来才能面对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厉中河的心胸很开阔。
同时,厉中河也不由得一阵好笑,操,老子原本是一个小混混,混了四年大学之后终于成为一名国家公务员,没想到到桃花沟挂职了三个月,整个人全他马的变了,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武林中人,真他马不可思议。
悠悠然之中,厉中河暗暗催运体内气息,不多时,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汗珠子,汗珠子沿着脸颊流入了厉中河的嘴里,厉中河感觉却并不咸,而是很辣,这显然是酒啊!刚才喝到肚子里的四五瓶酒,竟然通过他的汗孔排了出来,哇靠,这真是神功啊!俺老厉竟然学到了如此奇妙的玄功!如果能把这门功夫练习纯熟的话,别的不说,以后喝无数的酒,都醉不了啊!何止是千杯不醉!
厉中河并不知道,冷先生传授他的这门功法,仅仅是这门奇异的八卦功夫的冰山一角,还有更为精妙的世界在等待着他。
练了两个小时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厉中河浑身轻松畅快,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了。
厉中河开了门,居然是丁家辉。
丁家辉的脸上淌着汗水,待厉中河一开门便闪身而入。
“哎呀,我说老领导,您干嘛那么着急呢?”厉中河笑问。
丁家辉没说话,他将房门关紧,自己给自己倒了半杯开水,又兑了半杯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放下杯子,丁家辉这才缓了一口气,道:“中河啊,我的事办完了,所以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