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中河笑了,知道这马东明是来送钱了,规定他在早上八点半之前将钱送来,没想到凌晨三点半就送来了。看来,这小子对俺老厉已经惧怕了。
马东明进入厉中河的房间后,随后将房门反锁了。他双手捧着那个黑皮包,捧到了厉中河的手里。
厉中河接过皮包,并没有拉开,而是警惕地看着马东明,笑道:“如果这包里放着一条毒蛇,或者是炸弹,那我不冤枉死了。”
“厉主任,你也太谨慎了。”马东明干笑了一声,道:“我是诚心诚意的,请你相信我。”
看着马东明,只见他的脸上的伤痕还很清晰,厉中河收敛了笑容,小心地拉开了皮包,只见整整十五沓崭新的人民币静静地放在包里,不多不少,正好十五沓。
“厉主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马东明像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厉中河的手里。
厉中河轻轻掂量着这个小皮包,大概有五万块。
“马镇长,我不需要你的钱,你也没有必要跟我来这一套。”厉中河淡淡地道:“你殴打工伤职工家属,而且怂恿晓晴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我会记在心里。”
马东明听着厉中河的话暗暗心惊,这小子软硬不吃啊,他马的,老子算是栽到这小子手里了!
情急之中,马东明对厉中河说道:“厉主任,你想怎么样?”
“我心里一直有这么几个疑问,第一,你昨天中午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来灌我酒?难道你们清河镇就是这样执行县里的工作人员的么?我不相信!第二,晓晴的父亲是工伤,也是你们清河镇的群众,但红光钢铁厂却把这个事转到了清河镇政府来处理,可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呢?红光钢铁集团是工矿企业,而清河镇则是以农村为主,难道你们的工农共建工作就是这样做的么?你们给红光钢铁厂提供发展便利的同时,有没有考虑到本乡镇群众们的切身利益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为清河镇的主要领导,一定跟红光炼铁厂的某些领导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