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岚颤抖的指尖触摸上程星索的衬衣第六颗纽扣,整个胸膛与美好的马甲线已经完全暴露于人前。
俊美的男人兀自沉睡,尊贵倨傲如同一尊神邸,在幽蓝的壁灯下眼睫垂下的暗影,似是浮浅的光晕。
她的唇覆上去,感触那片宽阔的温润。
程星索微微呢喃,嘴里依旧还是叫着那两个字,迷蒙间睁开眼,有个脑袋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手掌轻轻地覆上柔软的发丝,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人,温岚岚感觉到了他的爱抚,将脸庞抬起来,呈现在那个男人面前。
那片星海璀璨之中分明浮现起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怎么是你!”程星索的声音因为久睡变得暗哑低沉,脑袋也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惊呼出声的同时,眼皮也合上去,嘴唇还在张合,“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叫她睡?
温岚岚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默许了她的行为,他知道她的爱慕?
还是在暗示她,公私分明,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明天一早起来,大家还是合作愉快?
正在迟疑,忽然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胸膛抵着她的美好的身体。
隔着不到一指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颊之上,皆是绯红一片。
暧昧到极致的气氛,令人不禁心猿意马。
程星索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眸子在壁灯下泛着幽蓝的水光,仿佛是碧蓝的贝加尔湖在山林间沉睡,沉静如水,不外如是。
“那辆月光女神,和今天晚上,选一个。”他冰冷的不带感qíng_sè彩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半点温度,像是贝加尔湖的湖水。
终年泛着冷彻的光。
“嗯?”
温岚岚放下伪装之后,像个正常女人那么的迟钝。
还反应过来,程星索已经用牙齿咬住了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酥麻的触感,令她遍体战栗。
“我选第二个。”她晶亮的视线终于还是对准了他的眼神,她选择和他共度良宵,什么月光女神,什么沙漠之鹰,那些肤浅物质的物件,只有那些没有大脑的女人才会觊觎。
她可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止步不前的人。
只要有了他的爱,什么不会有!
一辆破车算什么?
即便现在这辆车可能会让她拼搏十年五年,但是她的目光长远,不局限于这些。
两个人在一场蓄势已久的僵持中终于爆发,翻滚在一起。
唇齿纠缠,耳鬓厮磨,程星索尘封了二十多年的yù_wàng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二十多分钟的攻城略地,他抱紧她,不顾她的叮嘱,不顾她的哀求,毫不留情,挺身而入。
一声哀嚎响彻了整个总统套房,就连门外的那一只手都微微一震。
温岚岚像一条躺在沙滩上奄奄一息的死鱼一样蜷缩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旁的男人,第一次将自己的精力完整的挥发出来,丝毫不见疲惫,反而愈加亢奋。
他仍凭她瘫软在一边,兀自拿起桌上未开封的雪茄,点上一支,在幽暗的空间里吸允着那一点火星。
眼神空洞得像一具没有眼球的骷髅。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顾世杰骨节分明的手敲在门上,笃笃有力。
程星索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慢条斯理地走到外间,打开门,一脸颓丧的男人站在门边,尴尬又纠结的看着他。
“世杰?有事?“程星索这话的时候,右手抖了抖烟灰,嘴里悠悠地吐出一团眼圈儿,莫名地让他想上去打一拳。
“我看你醉酒,想着来送你回素园,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完自己都想剪掉自己的舌头,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竟也是他出来的。
程星索颇有些意外,但眼神幽静,仿佛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一般,忽然转身走进去,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西装。
“走吧,有心了。”
的确是有心了,不然怎么会从那么远又打的跑回来。
若不是拦车花费了时间,或许还有得一搏。
顾世杰没头没脑的,竟然想到了这一点。
但是现在,好像没用了。
月光女神在寂静的夜空下安静地行驶在江城的高速公路上,两岸的梧桐陆陆续续向后退去,车里还忽闪着一点火星。
一路上,他都在抽烟。
温岚岚从床上慢慢地爬到床边,尝试着站起来,却忽然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像个女疯子,光是映在落地窗上的倒影就足以让她心惊。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角红肿,头发凌乱,浑身****,几乎就像是从日本军营里走出来的wèi_ān_fù。
这都不算什么,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个男人回来拿西服的时候,的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有下次了?
她对于他来只是一次性?
还是这是他因为她的功劳,破格的恩赐。
那时候,他如果她来到天星,他就会送她一件礼物。
这件礼物要么是月光女神,要么就是——今晚?
他没有喝醉,或者他没有醉彻底,神志还是很清醒,清醒地看着她一点点沉沦。
其实从很早以前,他就已经看出了她的目的了吧?
顾世杰扶程星索进来的时候,裴三三就坐在二楼长廊的栏杆边上,两条白嫩嫩的腿吊在上面摆动晃悠,在这午夜像是游荡的女鬼一般阴森可怖。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