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忽然变得怪怪的,“你在我面前,不会也是演的吧?”
裴三三抓起一个多啦a梦公仔丢过去,被男人一把接住揣在手里。
“真是假的可怕。”
裴三三别过头去不理他,径自走在百叶窗边的摇椅上躺下。
晃晃得,很是享受。
“你怎么不想抓我走呢?
抓去听风眠严新拷问,不准我扛不住就招了。”
莫忧被她住了心事,羞愤不已。
吼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裴三三被他吼得莫名其妙,有些不想理他。
偏过头,眼睛看着窗外飞过的一行燕子,眼里俱是钦羡。
“看你也不想呆在这里,何必勉强。
这些个人也拦不住你,一走了之岂不是好。”
裴三三仰天长叹,淡淡地几个字,“我不了,你自己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两个人陷入冷战模式。
日子如水一般过去,平静得像一粒石子投入大海,毫无声息。
裴三三这几日很郁闷,倒不是因为程星索怎样怎样,而是这个死人“莫忧。”
他现在就像个鬼,每天跟在她背后,形影不离,偏偏还没有人发现。
只要她前脚一进房,后脚他就跟进来,各种有的没的七七八八的事情都要打听一遍。
真是脑子有毛病。
好奇心比谁都强,真的是个男的吗?
她烦躁地拧开门把,进了屋,先将两只拖鞋甩到地上,头也不抬,道,“你烦不烦,你到底要在这里住多久?”
“住到你离开,我就跟着你离开。”莫忧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歌。
唉,每天晚上美人在抱,温香软玉扑满怀,这么醉生梦死,他走那才是傻。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你在这里,我连上厕所都战战兢兢,好歹也是法术界的人,你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裴三三羞愤欲绝,她现在洗澡还要在门口贴符摆阵,刚开始的时候,晚上就没有睡好过。
总是她刚刚眯着一会儿,他就瞅准空子钻进被窝里面来。
这个变态!
恋床癖!
还不愿意去别的空房里睡,非要赖在她这里,简直是烦死了。
“话不能乱,我何时耍过流氓?
我可有曾碰你一根手指头?”
莫忧满不在乎,哼着调儿,二郎腿闪啊闪。
裴三三气冲冲地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床,震得床弹了一弹。
莫忧联想到了不好的画面,虽然修道这么多年,但是人正常的生理和心理发育还是经历过。
也曾经对异性有过那方面的幻想。
现在的场景,多少有点尴尬。
“你要是敢有不轨的举动,我早就把你剁了喂狗!”
裴三三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摸出兜儿里的手机摁啊摁,头都不抬。
莫忧最烦她这样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拿着个手机按,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竟我流氓,那个男人像只哈巴狗一样,每天扒着你搂搂抱抱,时不时还要舔半天。
那样你都不嫌恶心,啧,现在装什么正经。”
他着着,拳头就握紧,恨不得将程星索打一顿。
每次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亲亲我我,什么意思!
裴三三一听到他提起程星索,手里的动作停下来。
抬眼瞧了他一下,“这不关你的事。”
话口气也没有以前那么强硬了。
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也知道各怀目的。
莫忧劝道,“你到底想从他手里得到什么?
房产地契公司?
竟然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每天看你强颜欢笑地躺在他怀里,我都为你恶心。”
裴三三一个枕头甩过去,直直地打在他脸上,他亦是不躲不避。
“都你不要管。
你快点走!
免得被恶心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看你每天过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这比杀你来得有趣得多。”
裴三三悲凉地叹道,“你真残忍。”
“我很快就要跟他结婚了。
到那天,你还在这里吗?”
与其是在问,不如是在倾诉。
她很快,就要结婚了。
不是假的,而是真的结婚。
婚姻倘若在神父的见证下,按下手印,对着上帝发誓,就类似于阴间的冥婚。
是具备效力的。
如果有朝一日一方背叛,必定遭受阴司报应。
“我不会让你结成!”莫忧立马来了气,将手中的枕头甩到地上。
作势就要起身,“我现在去结果了他,看你们怎么结。
有本事去阴间结冥婚。”
裴三三连忙拉住他,一只手拉不住,另外一只手也伸出来,死死箍住他的腰身。
“你别发疯了,我知道你不想杀我,但是你现在去杀了他,我真的还不如去阴间跟他碰面。”
此话一出,莫忧脸一僵,身子滞住,许久才转过身,怔怔地看着身后的女子。
她姣好的脸庞上,化着淡淡的妆,虽然看似美丽了不少,实则,不像原本的她了。
他是厌烦看到她这样子的。
可是此刻,却有几分同情。
“好歹也是截教的人,不至于混到这个份儿上。
有什么事,要牺牲一生的修为来解决。”
一道入红尘俗世,结婚生子,道法尽弃,修为皆毁,这可不是开玩笑。
他们毕竟是出家人。
“我要告诉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