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再说,你既然一诺千金,那么再跟我签个合同又算得了什么呢?”程星索抱臂一笑,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抗日剧里诱哄小孩子的日本军官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然而裴三三到底不是“王二小”,不会一把打掉日本人手里的糖果,然后表示宁死不屈。
她妥协性地点点头,屈从了这个男人的要求,谁叫现在胸前光溜溜的清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呢。
“好,你等着,不许下车。”程星索再度打开车门出去,又把车锁上了。
他是极缜密的一个人,容不得半点差错,哪怕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是就在按按钮的一刹那,他发现忘记了问一件事情,她的size是多大?
他敲了敲车窗户,裴三三从出神中反应过来,爬到窗户边,爬的过程中领口垂了下去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春光。
好巧不巧地,程星索恰好隔着漆黑的玻璃就看见了,他停顿了一秒,这次没有把眼挪过去,而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那里。
是她自己要一而再再而三露给他看的,怪谁呢?
他再度敲了敲窗户,裴三三低头看门边的那些她所谓的“机关”,摸索了半天,倒还真把车窗户给摇下来了。
程星索英俊的脸庞就这样一点点在车窗户上面浮现,直到完全呈现在她面前。
“不错,还没笨到家,值这个价。”
他眼睛盯着那道若隐若现的沟夸了一句,情不自禁地添了没头没脑的最后一句话。
“你的size是多少?”虽然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问,但是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绯红了。
裴三三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不解地问道,“我的塞子是什么?”
额..没文化真可怕!程星索的好兴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怨忿地盯着这张天真无辜的娃娃脸,捏着嗓子轻声说,“大姐,就是您那个地方的罩杯数字。”
“啊?”裴三三尴尬不已,羞囧得无以言表,“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你别告诉我你长这么大都是穿的大红肚兜,你以为你是中国娃娃?”程星索想喷人了,这傻缺,居然不知道这个。
“是真不知道啊,我长这么大,衣服生活用品什么的都是二师兄下山买的,我自己不清楚啊。”
裴三三憋屈不已,这能怪她么?
程星索当场听得两只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都是二师兄买,他要是没记错,昨天他二师兄说她现在十八岁,那大姨妈怎么样也来了吧,别跟他说卫生巾也是二师兄买。
“我昨天看你那个二师兄怎么不像这么好的人?你到底有没有记错人?”
“怎么会,只是二师兄现在..”裴三三的声音愈来愈低下去,听都听不到。
“现在被坏女人迷惑了,性情大变,是吧?”他不屑地嗤笑了一下,真是傻瓜,算了,“你把窗户反手方向摇上去,还是本大爷去给你想办法。”
他大步流星走进商场,不禁摇头苦笑,一个人哪里会因为某一件事情性情大变,本质永远是不会改变的,也只有她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裴三三一个人幽怨地蜷缩在车里,觉得这两天简直就是噩梦一般,先是二师兄变得让她陌生不已,然后是师傅离世,再紧接着就是她被喷了一身黑狗血,因为羞人的事情而被困在这车里。
兰清观所有人的命数突然之间变得变幻莫测,让人抓不住。
而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彼时,身披黑袍的人踏上那座城外的深山之时,意外地感觉不到半点道术外泄的气息。
腰间的葫芦猛地震颤起来,剧烈地抖动,却换来冰冷得没有温度的问话。
“昨晚你真的与一个小丫头交手?还是洪荒侵蚀术让你出现了幻觉。”
“主人,绝不会错,如你所知,我昨晚被孔雀金印大伤是千真万确。”
“..“身披黑袍的人沉思了许久,陷入了沉默,终于,这片被不速之客闯入的道观重新沉睡在深山的怀抱之中。
任谁也想不到,所谓的道术气息被一管子黑狗血给抹杀在了山下,彻底地断绝了追寻的路径。
程星索红着一张煮熟的虾子脸,对着热情的导购员,支支吾吾,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小,大概就是这个季节的红富士苹果。”
噗!导购员心里都快笑吐血了,脸上还是一脸殷勤地答应着。
这么帅的男人来买内衣,还拿水果形容,这真是在这儿卖内衣这么久了,头一遭。
程星索哪里不知道人心里是怎么想,憋得一肚子气,提着袋子就要回去找裴三三撒。
打开车门把袋子扔进去的时候,动作都粗暴了几分,裴三三不满却又不敢发作,这臭男人,脾气真坏。
她麻利地把衣服穿好,居然发现尺码好像刚刚好,心里不禁讶异,他怎么会买得这么准。
程星索一屁股坐进驾驶座的时候,听她一问,冷哼了一声,“你应该感谢苹果,以后每天去垃圾箱对着里面的苹果核多念几遍经超度。”
“苹果?”裴三三莫名其妙,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猛然意识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真丢脸吖!
“幸好是苹果,要是荷包蛋还真说不出口,那里就没看到荷包蛋那么大的。”
“别再说啦!”裴三三懊恼地叫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嘴巴是不是吃了毒药的,这么坏。
“第一个条件,以后在我面前说话行事要毕恭毕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