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是生意人,我程星索才不能吃这个亏。分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上去救了那个二货,到头来却便宜了那个山里出来的陈世美。
我绝不给他这个机会。”说完程星索又卯起力气撞向刘璟,年轻力壮,自然是来势汹汹,刘璟伸腿一绊,将他按在地上,皂皂见状,连忙扑上来,压在刘璟身上。
程星索被这两个人压在地上,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双眼充血,恨不得喷出火来把这两个人烧死,“姓刘的,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上面那个男人婆,你再压着,我找人把你调到东莞去干片儿警。”
皂皂一听立刻就火大了,“说谁男人婆呢,敢威胁我,我压死你。”说着,不顾自己假发都歪了,使劲儿往下压,程星索忍不住一闷哼,她听到后,得意连连。
臭暴发户,有钱了不起,乱讲话,压死你,压你个胃出血!
刘璟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这么难搞,“程先生,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你是要名誉的人,这里还有这么多让人看着,人活一张脸不是。”他难道就不怕明天上报,他的公司形象受损,股价下跌吗。
“啊呸!“程星索在下面没好气地啐道,“说谁争风吃醋呢,就这点儿斤两你还好意思干警察,当保安你都不配。
那个二货能搞定个屁,你抓抢匪不用带枪的吗?她什么家伙都没带,你没看见她连路都走不稳”这一刻,程星索二十多年培养出来的素质全都喂狗了,话说得能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裴三三身上的宝贝都被李妈给拾掇干净了,现在要是又想上次那样被附身了,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他虽然不是法术界的人,但是依旧还是想明白了这些事情。
只是他还没有想到,裴三三身上流淌着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这个秘密在日后造成了惊天动地的劫难与灾祸。
“魂归无极,灵归太虚!”夏雪逸忽然浮在半空中,衣袂飞扬,食指与中指并拢,附在唇边暗暗默念,清冽的声音仿佛来自超然之境。
围观的人都把视线从这三个叠罗汉的人身上转移到了旋转木马中央,那个风姿绰约的男子,俊美得不染一丝尘埃。
连刘璟身上的皂皂都看呆了,嘴里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哇哦,好帅啊。”
“帅个屁,不长眼睛就不要到处乱发花痴。”程星索在下面郁闷不已,现在的小女生都怎么了,轻易地就被外表欺骗,这种男人活脱脱陈世美,有什么好迷恋的。
皮囊而已,过几十年还不是鹤发鸡皮,何必呢。
“哼,你这是羡慕嫉妒恨,你看你长得跟他嘛,可以打个平手,但是气质被人家甩出去十条街。
我看,那个女人不管是死是活,这红杏出墙是出定了,你还是不要动,别人的女人,与你无关。”说完满不在乎地哼起调子来,程星索在下面气得不轻,呛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什么人,比损人,她能损把死人损活,活人损死,惹到她,活该。
“程先生,我看那位小姐解决不了,但是那位先生应该可以解决,你既然不是争风吃醋,那就更应该保持冷静,静观其变了。”刘璟趁这个时候见缝插针补了一句,两个人一起将身上的男人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退后!”婴灵已经从木马上漂浮起来,空洞得瞳孔发出幽绿的光,像极了月夜下的饿狼,他惨白的身体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伤痕惨令人惨不忍睹。
谁说游乐场里没有鬼怪,这里有最欢乐的笑声,却也掩藏着最厉害的秽物。
有人的地方,就有阴谋,有人的地方,就有算计,所以,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污秽与肮脏!
裴三三知道夏雪逸是在叫她退后,以往师徒三人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刻,总是师傅和他一齐叫她退后。
于是,她习惯性地后退一步,岂料下一秒身子倾斜,蓦地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头猛地磕在金属轮轴上,咚地一声响,顿时眼冒金花,辨不清东南西北,她嘶嘶地抽着冷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好痛,很快就鼓起了一个大包。
程星索被压在地上,视线被台阶和栏杆挡住了,没有看见这一幕,最上面的皂皂看得心一揪,却聪明地没有发出声音来。
幸好,她长吁一气。
夏雪逸也听到了后面裴三三的动静,眉心一皱,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施法,婴灵在空中脸部越来越扭曲,狰狞的模样,像海底爬出的海猴子。
“姐姐,姐姐,救救我——,好怕怕——。”他狰狞的大嘴张开,里面是一排锋利的钢牙,泛着森冷的寒光。
“姐姐,姐姐——”魔音贯耳,裴三三的心越发不能平静,自从从山上下来,她时常动恻隐之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放下执念,速归地府!”截然不同的是,空中悬浮的男人,他的境界又再度超然一层,万万不是俗世之人能与之相比。
婴灵在空中发出婴儿的啼哭声,惨绝人寰的嚎哭声声阵阵破空而来,被压在地上的程星索牙齿一咬,嘴里有鲜血冒出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裴三三忽然猛地拔掉自己脚上的两只高跟鞋,光着脚丫子踏上一只木马,借助冲力向上空跃起,忽而疾疾地对准夏雪逸的后背飞过去。
手中凝聚起一团金光,照着夏雪逸的命门就是一击!
“小三!”夏雪逸完全没料到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