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并不是真的很想要,我只是一时之间,有一些想要而已,这新奇玩意儿罢了。 ”
裴三三硬着头皮将这些话说出口,她没有想到连这些程星索也记在了心里,她不知道自己该感动还是该害怕。
他这样子见微知著,却又不动声色,叫人既想贴近又想远离。
程星索抿唇,微微一笑,一双眸子睨着裴三三,像是在看一只瞄准了的猎物,“你并不是很想要,那是因为你现在躺在病床上。
你跟外界暂时断绝了往来,这就好比你曾经呆在了山上,你不需要外界的很多高科技,就可以得到快乐。
可是你最终选择了下山,为什么?因为大山外面的世界更加地吸引你。”程星索万份笃定,她之前说过,师傅死了。
可是这也不影响裴三三可以住在山里,即便是这座山不好,也可以换一座山继续隐居,可是裴三三却从来没有透露过这样的打算。
这红尘俗世,一旦涉入,又有几个人能潇洒抽身?
“我——,我原本是想帮你把尸毒治疗好了之后再离开,那十个条件只是一个借口。”
“我知道。”
“你知道?”裴三三惊愕地瞧着程星索的面庞,不是吧,这也知道,读心术也不可能这么厉害。
“你自己在车里扑在我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你边说还边亲了我一下,在这里。”他坏笑着,修长白皙的食指轻抚上自己的唇瓣,仿佛那里还留有余香一般。
回味地吸吮了一下,轻颤的不只是唇瓣还有裴三三的心房。
“这是我的初吻。”也是最后的王牌,他当然不会贸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无缘无故的求婚不被拒绝得体无完肤颜面失净才怪。
“你——!”裴三三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程星索,仿佛要将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来一样。
大脑与此同时飞一般地运转,眼珠子忽明忽暗,突然,一声惊呼不可抑制的从她嘴里发出来,刚出声,她一把捂住嘴。
心虚地看着程星索,这个男人,他漆黑如深潭的眸子里染上了浓重的喜悦。
“你想通了?
我之前就暗示过你,我魂魄游离出来了,就坐在你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你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亦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吻上我的嘴唇。
三三,你可知道,那一刻,我虽然没有身体,心脏却依旧不可抑止地颤动不止。”多么深情的话语,从他单薄的嘴唇里溢出来,却毫无违和感。
反而更加暖人心扉。
三三,你可知道,那一刻,我虽然没有身体,心脏却依旧不可抑止地颤动不止。
我的心为你而跳动。
裴三三左手紧紧拽住被子边缘,将那里窝出了一个褶皱。
眼里犹疑不定,犹犹豫豫,却再也不敢抬起头来正视程星索的眼睛,她害怕那片星海,即便曾经是如此的迷恋。
“从没有人会为我流泪,你却一再在我面前哭泣。
我只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却不知道,也有人愿意为了我舍弃生命。
我每晚都会梦见你,嗅到你的气息,每一根神经都在被你的芬芳吸引。
我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那样。
原来我们的血液早就彼此相融在一起,那么,做一世的伴侣,又有何不可?”程星索虔诚地诉说着每一个字眼,没有半点杜撰的嫌疑。
仿佛是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一般,每一个字说出来,都是那么流畅优美而娓娓动听。
就是懵懂无知如裴三三,眼眶也毫无知觉间湿润了。
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打在脸上,被褥上,锁骨上。
程星索呼吸停滞了一秒,连忙走上前,轻柔地擦拭着她眼里的泪花。
“你是我见过最爱哭的女人,裴三三。
这么好的气氛,你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嗯?”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嗔怪一般,实则是宠溺的语调。
裴三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抽了一下鼻子,腼腆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嘛。”
“不用说的。
亲我一下就好了。”程星索阴恻恻地笑,嘴唇已经欺近。
“快点,再来一次,上次你亲我,我魂魄都不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晚上回去,舔烂了都没尝出味道来。”
“咦哟——”裴三三破涕为笑,嫌弃地看了程星索一眼。
笑着说,“我被二师兄亲了都没有像你这样咧,真是没出息。”话刚说出口,她立马咬了自己的舌头,呸呸呸,这个时候,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
我擦,这下子真的是完蛋了。
果然,程星索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幽静,晦暗未明,他的眸子里沾染了薄怒,微微的眨眼都好像是在掩盖汹涌而来的怒意一般。
“他还亲你?
你们在山上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别人碰过的女人,他程星索是不会要的。
不管有多喜欢,不管有多深爱,她不再纯洁如初,他的爱也就再也拿不出来。
裴三三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处境,依旧是不知死活的模样。
“什么发展到哪一步了?一直就是那样啊。”
“哪样?把亲嘴当家常便饭啊?
早饭亲一个,午饭亲一个,晚饭亲一个?”程星索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有种自己庄园里的花被别人采了的感觉。
不,是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
还是只山里来的野猪。
拉德芳斯,夏雪逸打了今天的第二十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