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萨班的代理执政?”他见到这个人对自己开口,连忙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一个高等导师并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
“我是弗雷兹费兰德林。”这个陌生的高阶导师笑了笑:“即将成为你的直属上司,希望我们能够和睦共事。”
潘尼的眼皮跳了跳,终于知道这股熟悉感觉从何而来,他更加地小心了:“原来是费兰德林大人。”
“弗雷兹,不要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诺斯诺亚皱了皱眉头:“这是学术研讨会。”
弗雷兹费兰德林不再说话,只是多看了潘尼几眼,目光中大有深意。
不过潘尼对这个人却并没有产生太好的印象,因为这个人的女儿给他的印象实在是过分地糟糕,而这几句话中的隐晦语气还有那束目光中隐藏的锐利都给他一股阴寒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很容易打交道的家伙。
潘尼做出了判断。
但是费兰德林的心里却是另有想法,他看着潘尼.西恩,又看看这个小法师身后的詹华士,觉得十分的可笑,并深深地感觉到浪费。
十六岁能够接触到第四环法术,并且能够在南部山区做出那么大的一番事业,这个小男孩的优秀可见一斑。
甚至他自己都有些隐约的妒忌。
如果一个家族得到了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必然会用最核心的血脉进行吸纳,并且作为栋梁之才加以培养,就与他自己一样。
不过这个小孩却娶了一个家世相对一般的旁系血脉。
“可惜,真是可惜。”他心里暗暗感叹着这种暴殄天物,又开始思考,如何能够让这个后辈最大程度地为自己创造效益。
这已经成了他的思维惯姓了。
不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东西,与街边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他不由地思索到了南部的局势,等那两颗人头一送到塞尔山,一场好戏估计就要在席位议会中上演,南方即将出现什么样的变动,也是可以想像。
那个地区首当其冲。
费兰德林抚摩着下巴,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介入这场战争才算合适。
不过他很明白,这场战争中利益分割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战争的发起人。
比如军部力量强大的奥德西隆,为这场战争提供最大契机的弗拉斯,将会分到最大的一块蛋糕。
而布瓦尔作为一向和奥德西隆走得很近的老牌家族,一份蛋糕也是少不了的。
达拉莫斯就很尴尬了。
虽然家族核心对于战和两派并没有过分的倾向,但是由于死灵首席在过去几百年之中过分的强势地位,这个家族一直受到布瓦尔的针对,而萨扎斯坦本人,也受到其他家族领导者的堤防与警惕。
比如布瓦尔的传奇法师,咒法学派首席奈维隆,这个除了萨扎斯坦之外几乎全塞尔最强大的施法者,一直旗帜鲜明地与萨扎斯坦作对。而另一位奥德西隆的传奇法师,附魔学派首席劳佐瑞尔同样与死灵首席关系不佳。
前塑能系首席阿兹纳述尔失踪之后,趁着萨扎斯坦声势大损之时,奈维隆和劳佐瑞尔扶持了奥德西隆的大法师维罗迦登上了塑能系的首席,声势大振。
在一干政敌的逼迫之下,萨扎斯坦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选择了扶持以福卡尔和瑞姆为主的贸易派系,更加深了达拉莫斯和奥德西隆的矛盾。
然而,当战争的到来不可避免的时候,许多达拉莫斯的人,依旧想要从中获得好处。
事实上,现在的死灵首席已经很少在大的政治方向上干涉塞尔的行政,因此中下层的达拉莫斯成员大多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总之,这一场战争是一块丰盛的大蛋糕。
不能像个木桩子一样在旁边傻站着,要寻找分一杯羹的机会。
这是费兰德林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聚会的主人走进了会场。
这个红袍法师的领口与袖口上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花边。
一身毫无瑕疵的鲜红色。
他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张长着鹰钩鼻子的脸庞并不宽大,深陷的眼眶使这张脸看起来充满了个姓。
这是一张足够让人看一眼就记住的脸。
当然,一样很难通过这张脸看出这个法师的具体年龄。
当潘尼的目光投射过去,一股强烈的力量从那身红袍上发出来,仿佛带着巨大的吸引力,把他的心神吸了进去,正在他精神高度凝聚之时,一股混乱而强劲的力量扑面而来,仿佛那件红袍变成了一汪满是恶鬼的血海。
刺鼻的血腥气进入鼻腔。
他皱了皱眉。
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种虚幻的感觉。
这个传奇法师和塞尔高山上见到那一位气质大不相同。
如同幽深的炼狱,危险而深邃。
这就是咒法学派的首席法师奈维隆。
不需要过多判断就足够让潘尼知道这个法师的身份。
许多高阶导师和大法师已经迎了上去,开始例行地寒暄。
然而潘尼的目光摹地落到奈维隆身后的一个青年法师身上,只是短短一瞥之间,他的瞳孔遽然收缩,犹疑了片晌,趁着许多法师掩盖了视线的时候,就快速地转身离开了。
这异状几乎没引起任何法师的注意,因为一个传奇法师没有任何理由不受到大批高阶法师的逢迎巴结。
在许多中层红袍之间,萨扎斯坦的影响力在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