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总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只是我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去,蹲在地上叫两声。”海拉斯特黑袍对着蒙面巫师一挥袖子,这个巫师就立即谦卑地蹲了下去,如同狗一般响亮地叫了两声。
无论潘尼,奈菲丝还是兰妮、阿内尔,都在这两声狗叫声中嘴角抽筋,那些酒馆侍者们见到他们刚刚恭维的对象现在那个浑身只裹了张黑布的小男孩一声命令下如条狗般蹲在地上吠叫,顿时身体好像中了石化术——除了不断抽动的嘴皮和眼眶。
海拉斯特看了一圈那些侍者的反应,似乎十分满意这样的效果,开心地大笑起来,那些侍者的首领——刚才献殷勤献得最勤的那个似乎因此而恼羞成怒——因为他们刚刚的恭维对象无疑是一条狗,这立即让他们立刻感受到了屈辱,几个侍者聚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讨论着什么阴谋诡计,过了一会儿的时候,外面那些充作打手的地痞流氓望着潘尼一行的目光更加地不怀好意了。
没有立即动手,大概也是顾忌这一行人的力量——酒馆里的侍从究竟没被怒火冲昏头脑,这批人无论行踪多诡异,都是从地脉迷城里面钻出来的,绝对不容小视。
生活在这种地方,不长眼睛的人通常死得很快。
恶作剧收到了良好效果,黑袍先生非常满意,对于这种事情,潘尼能做的也只能是耸肩,即使从疯病中恢复了回来,这位大法师仍然保持着一些恶劣的脾姓。
而他曰后免不得要忍受这一点。
在地脉迷城之中,潘尼许诺暂时作为海拉斯特的借宿者,交换的则是疯法师渊博如海的学识与经验,这个交易的达成并不值得奇怪,尽管已经失去了力量,但海拉斯特依然价值连城。而对海拉斯特而言,这个能够说洛绍恩语的巫师似乎也值得利用——他不敢继续呆在已经不受控制的地脉迷城里面,他老人家在深水城外定居至今,纵横费伦一千多年,凭着一身疯病和肆无忌惮的作风,敌人远远多过朋友,当然需要一个借力为自己营造更好的获取力量的途经,那么一个会说洛绍恩语的巫师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经过地底下的一番交道,海拉斯特认为这个后辈未必不可信赖。
潘尼想了想两人在地底下达成的约定,晃了晃头,又看着神态啼笑皆非的兰妮:“对了,你还没说,那个和这个傀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呢?”
“不不不,那个人不在这里,也不可能是他,不过,那个人也拥有很强的力量。”兰妮皱起了眉,傀儡在疯法师艹纵下的滑稽行为让她心中因为那张脸产生的恐惧降低不少,啼笑皆非的情绪与怀疑还有残余的恐惧混在一起,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古怪:“他应该还在月之海的散提尔堡,我在黑手圣堂受印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他曾经是我们至高无上的首领,也是名闻整个月海的大法师。”
“你是说曼松?”一直在一旁聆听的阿内尔眨了眨眼睛,忽然低声插口询问。
潘尼的手顿了一下,在费伦,这个名字的知名度并不在疯法师海拉斯特黑袍之下,在月海地区尤甚,他是散塔林会的缔造者,黑手暴君麾下的首席大法师,曾经笼罩了月海地区无数个年月的阴影与梦魇。
“是的。”兰妮点了点头,回答了阿内尔的询问。
“你是说这个人长了一张和曼松一模一样的脸?”潘尼看着傀儡,又看了眼兰妮,表情越来越古怪了:“而你受印的时候,这个傀儡已经在我们的黑袍大人的手下了,明显不太对劲。”
“没什么不对劲的,我的小朋友。”阿内尔的视线落在傀儡身上:“不用疑神疑鬼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傀儡就是曼松。”
潘尼更加糊涂了。
不过他皱了皱眉,忽然察觉到正在谈论的事情似乎属于秘辛,连忙简单地引导了一个魔法,隔绝了向外传递的声音。
“这听起来像开玩笑。”兰妮挑着眉毛看着阿内尔:“月海的曼松现在还掌控着散塔林会的一部分权力,难道那个人是假的?”
“别叫我三流诗人,你说的不错,他当然是假的。”阿内尔皱起眉头:“其实这个也是假的,但他们都是曼松。”
“你是说克隆术?”潘尼有些清醒过来了,但却是海拉斯特黑袍当先点了出来。
“确切地说是静滞克隆。”阿内尔喝了一口水:“其实真正的曼松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一群善神的信徒干掉了。”
“那是谣言!”兰妮皱眉反驳:“他后来又出现了。”
“当然,许多人以为那是谣言,但是他真的死了,出现的只是他的克隆体而已。”阿内尔摊了摊手:“这个名叫静滞克隆的九环法术比第八环的克隆术更强,一般的克隆术只会起到复活的作用,但曼松留下的所有克隆体却在这个法术的作用下全部醒了过来,由于法术缺陷和意外,有一大部分很快就死掉了,但是还有一些残存了下来,都继承了他的法术和记忆,月海那个和眼前这位,大概都是其中之一。”
桌子旁边的人都恍然地点了点头,海拉斯特看着仍旧蹲在地上的傀儡,表情怪异:“哦,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痴心妄想的蠢货。”
潘尼倒不奇怪,在海拉斯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