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你们要什么?”薇卡捏了把汗,知道交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合适的赔偿以及当面道歉。”佣兵首领严肃地说:“交出杀人凶手,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裁决。”
先把人扣下来,询问清楚来路之后再下手。
他这样想道。
“嗤!”后面车厢里的兰妮一声冷笑:“真可笑,一群暴民和劫匪,也敢学着政斧的口气说话,薇卡,冲过去。”
这句话让气氛一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劫匪们一阵‘噌噌’声中抽出了兵器,朝车队逼近了几步。
薇卡拧起了眉头。
硬碰硬,最差劲的主意,虽然很难避免。
就在这时,最后一辆马车上响起的咆哮把事态引到了一个新的拐角:
“等等!你们这些白痴!”薇卡的亲兄弟,克劳德.埃德蒙特见到刀枪已经顶到了自己坐着的马车车厢上,近在咫尺的刀锋上的寒气让他惊恐地狂叫起来:“你们完蛋了!我们是西门城大法师潘.迪塞尔的家人,如果被他知道了这里的事情,肯定会把你们浑身上下的毛全拔下来!!”
西门城大法师?
大法师?
法师?
众劫匪纷纷一愣,那首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玩味。
这个白痴……薇卡心中一片冰凉。
“原来是大法师大人的亲属,那就太好了,即使是大法师,也不可能犯了罪之后不受惩罚,不过你确定那位大法师阁下他还活着?”匪徒首领语气轻快地说:“弟兄们,带她们回家。”
“是!”匪徒们狞笑着冲向车队!
车队护卫发出愤怒的呐喊上前迎击。
不堪一击。
匪徒首领看着车队护卫的身手,心下笃定,长笑着挥剑冲上。
狮鹫尖啸一声,巨大的翅膀扇飞几个匪徒,却被几支弩箭洞穿了血肉。
“快冲出去!!”薇卡尖声下令,车队护卫和狮鹫全体向包围圈前面发动冲击,强大的攻势让匪徒的遮拦破开一个口子,不过更多的暴民却转瞬将这个缺口堵住。
“女士们,为什么要逃呢?”匪徒首领大笑着砍翻一个护卫,他的剑法巧妙非常,很显然身经百战,并且有着非凡的战斗天赋:“留下来陪我们吧!”
匪徒哄然大笑起来。
薇卡紧紧咬着牙,却听见马车上一阵声响,那匪徒首领觑个空隙跳上车来,一脚踹开车夫,一剑将车厢门斩开,希柯尔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惊恐。
后面车厢里的兰妮一剑劈死一个爬上车的匪徒,那车门也变得破破烂烂。
车厢中的女人们的脸一瞬间暴露在众匪徒的视野里面。
一、二、三……三个。
大鼻子咽了口口水,眼圈再次发红,嘴里呢喃地骂着脏话。诅咒着那个‘大法师’,竟然占有这么多珍稀资源。
幸亏他已经死了。
蓝焰烧死了费伦大部分的巫师,虽然仍有幸存者,但那微小的几率足以让许多人忽略掉。
许多匪徒都这么想,短暂的愣神之后银笑之声大作,匪徒首领也哈哈大笑起来:
“多么美丽的女士们啊!弟兄们,让我们加把劲儿,很快就能让她们忘了那个什么大法师了!”
“是啊,头儿,巫师有什么好的?几下就气喘吁吁的劣质货色?”匪徒们凑趣地鼓噪着:“他们有肌肉这种东西吗?”
就是那些暴民,看着几个女人的华贵装饰和良好气色,也眼红起来。
同样是遭受天灾,为什么他们要流离失所,要忍受饥饿,要遭受压迫,而这些贵人却能仍旧活得这么舒服?
要让她们也尝受到这种种痛苦!
这群被剥夺了财产和尊严的暴民心中响起一阵阵压抑的咆哮。
对着一片片野兽般的赤红瞳孔,薇卡的心脏渐渐沉落谷底,兰妮举着她很少使用的盾牌,披散着头发微微喘气。
几个回合与匪徒的交手让她明白,对于真刀真枪的战斗,她已经陌生到了近乎外行的地步了。
如果不是凭着一股狠劲,她早就挂彩多次。
这也靠着众匪徒怜香惜玉的心思——被砍坏了的美女可不好玩。
即使如此兰妮也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再斗上一小段时间,恐怕没有被击倒,已经首先被累倒了。
但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匪徒爬上马车。
她咬着牙,挡在马车门口,挡住众匪徒望向马车内的视线。
不过这难以遮掩她的色厉内荏,身经百战的匪徒们都已看出,这小妞儿不行了。
后面的马车传来两声惨叫,薇卡的兄弟和老父被众匪徒从马车里揪了出来,这让薇卡的神情变得更加难看。
“大法师?嘿。”匪徒首领轻笑了两声,舞了一个剑花:“死掉的大法师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影响力,女士们,现在叫你们的士兵停止抵抗,免受皮肉之苦,哦,至少我可以保证,你们绝不会死。”
众匪徒哈哈狂笑。
薇卡紧紧咬着牙,也渐渐开始感到绝望。
死掉的大法师?
这句再三被提起来的话已经数次刺激到她心灵最深处的隐痛了。
他真的还活着吗?
她完全不敢肯定,因为自最后一次别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传递回来任何的信息。
在北地所见到的那铺天盖地仿佛吞噬一切的蓝焰,让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