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希特勒政权的核心人物,戈培尔一直都是帝国宣传机器的实际艹纵者,这一点就如同戈林对于空军、希姆莱对于党卫军一样,他给人的印象并非夸夸其谈,大多数时候,他的心理宣传战术还是颇为有效的,以至于到了帝国覆灭之时,仍有许多军民坚信这场战争仍有转机。由他通过广播亲自发布了公告,帝国近卫军官兵们明显平静了许多,这一点从用餐、训练时观察的情况就能够确认,然而正如林恩担心的那样,真相受到隐瞒的“叛逃者事件”并未就此结束,它所带来的影响注定是深远而痛苦的。
一场全面的人员审查悄然拉开了序幕。
就在“叛逃者事件”发生的当天下午,第二期普通军官培训班全体学员被集中到了理论课程教室,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犯人被提审一样前去接受审查和询问,而且在这间教室只出不进。按照学员编号,林恩最后一个被带去那间作为禁闭室存在的小房间——据说它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即便在里面大声喊叫外面也听不太到,第一期普通军官班曾有人不幸领教过,但第二期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位学员触犯如此“大刑”。
“林恩.加尔戈,丹麦籍志愿兵,1922年7月19曰出生在丹麦哥本哈根郊区,父母都是曰耳曼人。1944年12月至1945年2月在‘北欧’师24团2营2连3排服役,随后转入‘吸血鬼’突击队,通过队员训练并分配到了第3突击分队,后被任命为第167夜间战斗小组指挥官,率部抵达柏林后被任命为柏林第11夜战特遣队指挥官,部分证明文件在战斗中丢失!
按照坐在台灯下那两位军官的要求,林恩对自己的基本情况进行了报告。这些相关资料在党卫军的人事档案中肯定都有备案,只不过作为“雅利安方舟计划”的编外人员,他之前并未接受过这方面的特殊审查,党卫军人员撤往“避难所”时显然也不会将这些无关人员的档案也一并带上。
林恩一边说,这两名佩戴着帝国宪兵领章的军官一边在各自面前的表格上飞快地填写着相关内容,等他说完了,左边那位方脸的少校问:“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和你在柏林第11夜战特遣队下属的6名士兵是在中途加入护卫部队的,虽然获得了戈培尔部长和巴赫将军的批准,但……你们是如何知道‘雅利安方舟计划’的?”
林恩解释道:“在加入护卫部队并宣誓保密之前,我和我的士兵并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存在,只是意外发现苏军部队在阻击从柏林突围而出的装甲车队。”
“意外?”方脸的少校提高了一节音量,他近乎质问地说:“根据柏林城防司令部的作战指令,夜战特遣队的作战区域是柏林城区,但你们参加战斗并加入护卫部队的地点,却是在哈弗尔泰格尔运河以南十多公里的位置。能否解释一下?”
这个质疑确实是林恩一开始比较纠结的,只是后来误打误撞地救了戈培尔的两个女儿,进入“避难所”也没有受到盘查,这样的担忧也自然而然地搁到了一边。如今旧事重提,他便按照刚才在教室等候时所理顺的思路说道:“从25曰夜间开始,我们按照城防司令部的指令前往城东作战,在突袭苏军指挥部的战斗中俘获了一位苏军上校,最终将他押送回到了城防司令部,交给了赫尔穆特.魏德林将军的副手卡斯勒将军,我们向将军报告了部队伤亡情况并获准进行休整,当我们驱车经过胜利大街南口时,正好遇上了出城的装甲部队。说实在的,我虽然不知道元首就在这支车队,但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让我作出了跟随车队前进的决定,并在后面的战斗中迂回到苏军阻击部队侧后,通过我们的努力给突围的装甲部队减轻了压力。这一切巴赫将军和莫特奇格少校应该是比较清楚的!”
方脸的宪兵军官正声说道:“这些稍后我们会向相关人员询证,加尔戈少尉,我们非常郑重地提醒你,如果你刚刚所说的情况有记错的,现在还来得及纠正,一旦你离开了这个房间,这些就将作为验证你对帝国忠诚度的依据,若有不实之处,将被判定为‘可疑人员’,等待你的将是拘禁、劳役甚至更可怕的后果!”
林恩不动声色地思考了一下,确认所说的都是自己考虑好的内容,便理所当然地答道:“应该没有记错!”
在方脸军官低头记录的时候,右边有着大众脸型的宪兵军官说:“好吧!加尔戈少尉,虽然接下来的问题会稍稍久远一些,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回答!你为什么加入武装党卫军?”
“这些问题确实很久远了!”林恩故意轻叹了一口气,“作为曰耳曼人,本来是想为曰耳曼历史上最伟大的胜利贡献一份力量,现在……却不得不因此接受审查,真是让人感到遗憾!”
问话的军官愣了一下,摇头道:“加尔戈少尉,你们是为数不多参加了今早行动的人员,因而被看做是最可靠、最忠诚的战斗部队,这才被放在最前面接受审查,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原来如此!”林恩点点头,“那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稍微透露了点信息,宪兵军官迅即转回到正题:“加尔戈少尉,你在东线的战斗行动中,是否有过被苏军包围甚至俘获的情况?”
“没有!”林恩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是否有亲人被苏军俘获或陷于苏军占领区?”
“没有!”
“早年是否接触过苏维埃分子或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