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璋拉拢典韦的时候,四百士卒已经将两只老虎拿下。让典韦十分惊诧的是,这两只老虎竟然是被士卒们活活围殴致死。要知道,老虎这种动物非常聪明。若是猛人说杀也就杀了,可若不是猛人,往往人越多越麻烦。
当然,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军队也能很轻松的杀掉老虎,可典韦没见过这样的军队。而刘璋麾下的四百士卒围杀两只老虎,竟然毫发无伤,这让典韦十分不解。就说这两只老虎,陈留太守张邈曾经派了几波部队都没有杀掉,反而有不少士卒被老虎所伤,典韦来打虎,一是为了赚钱,二是为了免罪。
“老典,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老听你说赎罪?”张飞和典韦打了一架,这一架就打出了交情。
“也没什么,就是打杀了两个世家子弟,若不是陈留太守张邈,我早就被抓住了!”典韦满不在乎的回道。
“嗯?”刘璋一听,不是为友人报仇,他不禁问道:“既然张邈帮了你,你刚才怎么还骂他?”
典韦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非是我想骂张大人,只是我以为主公是张大人派来捉我的。想当初,我和张大人说好,只要我帮他办成一件事,他就不追究我的前罪,可是我办成以后,他也没能洗掉我的罪责,搞的我现在只敢偷偷摸摸的回家。张大人虽然帮了我,信用却是不高!”
刘璋问道:“你答应帮张邈办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典韦笑道:“我只是一个莽夫,能做的事只有杀人。我听说张大人让我杀的人,是他的仇家。”
刘璋一阵眩晕,这还真是官匪勾结。张邈看别人不爽,就让典韦去杀人,典韦杀完人,张邈再包庇。怪不得历史上的典韦一开始跟着张邈混,感情张邈这黑老大做的十分地道。刘璋十分无奈的拍了拍典韦的肩膀道:“走吧!去接你的家小,先跟我去洛阳,然后转道并州,若是嫌并州不好,我让人送你的家小去益州。”
“多谢主公!”典韦嘿嘿一笑,他那张本来就丑的吓死人的脸,再加上几条伤疤随着笑容扭曲,就好似恶鬼一般。难怪曹操曾经称呼他为古之恶来,就他这形象,晚上看见都害怕,估计还能止小儿啼哭,就是不知道看多了会不会做恶梦!
跟着典韦来到他家,不得不说,张邈这哥们还挺够意思。要知道,典韦虽然是汉末少有的猛将,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即便他帮张邈杀了个把人,却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张邈竟然把典韦家翻新过。典韦的房子和周围人家一比,简直是草棚比狗窝!虽然和大户人家不能比,但好歹像人住的地方。
看着破破烂烂的茅草房中间包着的典韦家,刘璋不由笑道:“这张邈还真是挺仗义,你家这房子修的不错!”
典韦不屑的撇撇嘴道:“那是我求他修的!大冬天,我又不能回家,我媳妇带着一个几岁的娃娃,若是冻着了,张大人也怕我发狂!”
刘璋挠挠头,他都有些无语了,感情这典韦就是无法无天的主。不过,这也是张邈的问题,既然说出了大话,就该做到。对于典韦这种浑人,就要动之以情,一旦他认定了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
想想张邈的行为,也就明白他为什么留不住典韦了。历史上,典韦早就在张邈麾下,可后来却被曹操得去了。要知道,曹操绝不会挖张邈的墙角,因为他和张邈是好朋友。既然典韦是张邈麾下士卒,为什么他还会逐虎过涧?难道典韦闲得无聊打虎玩?这都说明,张邈虽然颇有侠义之心,但他的行为太小家子气。
“媳妇,出来了!”典韦来到家门口便大喝一声。
“你…你怎么回来了?快走!那李家还在寻你呢!”典韦之妻见到典韦心中大惊。以前典韦都是趁晚上偷偷摸回来,她实在不知道今天典韦发什么病,居然大白天就回到家里。若是被仇家寻到,必然又是纷争!
典韦嘿嘿一笑道:“兀那婆娘,这是我新拜的主公,还不上前行礼?有主公在此,怕甚李家?”
“见过主公!”典韦妻虽然不知道刘璋是什么人,但典韦的话还是要听。不过,典韦妻行完礼就把典韦拉到一边问道:“夫君,你这主公什么来头,那陈留太守张邈都不能奈何李家,这为少年公子就可以?”
“放心吧!”典韦一拍胸口道:“你家夫君的主公绝对比那张邈厉害!”
“唉!”典韦妻叹了一口气道:“主公,请进来坐!家里寒酸,莫要见笑!”
“无碍的!”刘璋知道典韦妻还在担心,他不由笑道:“嫂夫人不必担心,虽然我是典兄的主公,但我心中却把典兄当作兄长。小弟在朝廷官职不高,却也是九卿之一,忝居冠军侯之位。典兄从今日起,便是我麾下亲兵校尉,若想动典兄,我自不与他干休!”
典韦妻终于明白刘璋身份之高了!或许小民百姓只知道当官的都是大人,可典韦妻却知道,朝廷中最高的官职就是三公九卿,而刘璋年不过弱冠,竟然已经是九卿之一,加上典韦常常在她耳边叨念冠军侯,她岂能不知典韦这次攀上了什么样的高枝?
“发什么愣呢?”典韦见妻子还愣在那,不由摇头道:“赶紧去收拾东西,待我向刘兄告别,便随主公去洛阳!对了,家里的小崽子呢?还不让他出来给主公看看!”
典韦妻反应了过来,她走进里屋,把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抱了出来丢给典韦,便回里屋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