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三人带着船队,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秣陵。听说三人回归,孙权还特意前来迎接,毕竟孙策还是他大哥,可他来到城门口,并没有看见孙策,更没有看见运送孙策的马车,不由有些奇怪。再看见程普三人的脸色,孙权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参见主公!”心里再不爽也不能失礼,看见孙权,程普三人立刻下马参拜!
“免礼!”孙权问道:“我大哥呢?”
“这…”鲁肃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出了什么事?”见三人欲言又止,孙权心中的不详更甚,脸上便有些着急。
“启禀主公,大公子…他…”在程普、黄盖的压力下,鲁肃终于说话了,可他只说了一个开头,便说不下去了!
“到底怎么了!”孙权满脸焦急的说:“你们想急死我么?”
“大公子的船在回来的路上触礁沉没,大公子被江水冲走,生死不明!”鲁肃一咬牙,把情况说了出来。
“什么?”孙权都不知道该乐还是该哭了,他巴不得孙策早死,却没想到孙策居然真死了。可孙策毕竟是他的亲大哥,咋闻噩耗,他还有些不相信。
“主公,大公子的船触礁了!”程普猛跪在地上道:“属下没能保护好大公子,还请主公降罪!”
“程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孙权激动的托着程普的双臂,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兴奋!
“启禀主公,事情是这样的!”程普的口才不错,将事情的经过说得十分清晰,而且没有添油加醋,就算是鲁肃,也听不出半点与事实不符!
“照这么说,这只是一场意外?”孙权的疑心病很重,他不相信孙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回秣陵的路上。
“是属下大意疏忽,若早听鲁先生的话,派人前去查探,大公子也不会罹难,这一切都是属下的错,请主公责罚!”程普泪流满面,眼中透着悲伤,任谁也看不出半点异样!
“子敬,此事果如程叔所言?”感觉事有蹊跷,孙权立刻看向鲁肃,在他看来,鲁肃是老实人,应该不会说假话。
“启禀主公,程老将军并无半点虚言!”看到孙权与程普的表现,鲁肃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疑惑,他越看越觉得二人像在唱双簧。再想起孙权与老将们一向走得很近,他就有些浑身发寒。他甚至捂着良心问自己:“难道这个为了权利,竟然丧心病狂到,害死亲生大哥的人,就是自己一辈子的主公?”
“子敬?”看到鲁肃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甚至还将牙齿咬的嘎嘣响,孙权有些不解的将他喊回了神!
“啊?我什么都没说!”回过神的鲁肃,突然冒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诧。
见鲁肃精神恍惚,孙权十分关心的拉起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没事?”
“没事!”不露声色的将手从孙权的手中抽了出来,鲁肃露出一个疲惫的神情道:“这些曰子总在赶路,又遇见大公子之事,在下真的有些疲惫,还有些伤心,故而失神了,还望主公勿怪!”
“子敬为了江东艹劳,若这样我还怪罪,岂不成了庸主?这些曰子的确辛苦了,待大事定下来,我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好好休息!”拍了拍鲁肃的肩膀,孙权笑道:“忙归忙,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我还指望你为我出谋划策呢!”
“多谢主公关爱,属下无碍,休息一晚就好!”鲁肃赶紧躬身行礼,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满是感激之色。既然对孙权起了防备之心,他自不会再显露真姓情!
“对了!”孙权一拍额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皱眉问道:“大哥的船上,除了大哥以外,还有谁?”
“启禀主公,大公子的船上还有陈武将军与凤雏先生!”鲁肃报出两个名字,却让孙权心中狠狠抽了一下。庞统是世上少有的大才,陈武更是忠贞之将,二人不论谁出事,都是江东的损失!
“他们怎么样了?”孙权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很希望庞统与陈武都没事。若二人必须有一个人出事,他希望是庞统!
“庞先生落水被救上来了,如今正在船上休息,而陈武将军…”鲁肃叹息着摇了摇头,表示陈武已经遇难!
“子烈精通水姓,就算身穿铁甲落入水中也能逃生,他怎么可能遇难!”孙权满脸不信,连庞统都能逃掉,陈武的水姓再差,也不会比庞统差!
“唉…”鲁肃长叹了一口气道;“子烈的确能逃掉,可他若是逃了,大公子必死无疑。据庞先生说,子烈救大公子的时候,一个大浪打来,二人就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孙策,你死就死了,何必再连累一个大将。就算要连累,连累庞统好了。江东大将本来就不多,死一个就减少一分实力!”孙权在心中暗骂,可脸上却满是哀痛的说:“子烈忠贞,他的不幸是我江东的损失!来人,我要为陈将军设灵祭奠,就将他的灵位与大哥的灵位放在一起!”
“主公仁义!”见孙权厚待陈武,众人十分羡慕。
“唉…”孙权叹了一口气道:“人已经不在了,我只能厚待他的子嗣。陈将军为江东立了无数汗马功劳,甚至为大哥而死,这些待遇是他应得的!诸公,凡是对江东有功之人,我永远记得!”
“主公英明,我等拜服!”众人再次躬身行礼,鲁肃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不过,他倒也没与孙权唱反调。
“英明什么?我现在最头疼的事,就是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