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我甄家从来就没有违背过秦公的法令!”甄荣傲然的站起身子道:“自从秦公入主冀州,我甄家已经把粮食、食盐、铁器、马匹等生意全部关闭,只经营秦公允许的项目,比如说牛羊、茶叶等生意。若诸位不信,可查我甄家的账册!”
“既然你说没有经营粮草生意,为何在甄家仓库中发现那么多粮草?”整件事就是因为甄家的粮仓中出现了许多粮草而导致,田丰不得不问。
“小女子不知!”甄荣的确不知道那些粮草是从哪里来的,可她实话实说的回答,却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冷笑。
田丰虽然感觉事有蹊跷,但甄荣的回答却让他不甚满意,他不由问道:“甄姑娘,还请你如实回答!”
“启禀大人,妾身的确不知!”甄荣苦笑道:“那个仓库虽说是甄家的,但并不是甄家一家在用。邺城的其他世家,有时候货物太多,也会将货物存放在甄家的仓库里,而甄家亦然!甄家的仓库,还会借给一些小商小贩临时存放货物,故而并不能说清楚仓库中的货物来源!”
“既然是你们甄家的货仓,就没有甄家的人看管么?”田丰何其聪明,他立刻明白了甄荣的意思,却也产生了一丝疑惑。
“不仅有人管,还有护卫看着!可那一曰,甄家管理仓库的人员突然失踪,连护卫也被打晕。最让人奇怪的是,连我们都还没有发现仓库的事,就有人把刺史大人与军队请来了!”甄荣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耸了耸肩,她脸上的表情竟让众人心中产生了一丝失落,可见她的魅力如何!
“照你这么说,是有人陷害甄家?”田丰眉头一皱,他轻轻看向刘璋,刘璋对他点了点头,他心中顿时惶然,脸上露出了一丝明悟!
“大人,我不敢说是否有人暗害甄家,我只能说那些粮食不是甄家的!”甄荣知道,有些事不能由她提出来,她便说了一个十分狡猾的答案。
“好机灵的丫头!”田丰不由在心中暗叹,他笑问道:“既然粮草不是你家的,你为什么不向冀州刺史石大人说明?”
“这…”甄荣犹豫了一下道:“非是妾身没说,而是…”
“怎么?难道石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此罪名扣在甄家头上了?”田丰眉头一皱,他知道刘璋很信任石韬,因为石韬与诸葛亮、徐庶都是朋友,他也不相信石韬会徇私枉法!
“不不!”甄荣急道:“并非石大人之过,而是甄家无法证明粮草不是我们的!石大人无法判断,只能上报给秦公!”
“原来如此!”田丰点了点头问道:“既然甄家不能证明粮草的来源,又怎么会说甄家私自囤积粮草,还意图不轨呢?”
“有人出首,说甄家曾经贩卖过粮食!”甄荣咬牙切齿的说:“甄家是贩卖粮草起家,自然有贩卖粮草的证据落入某些心怀不轨之徒的手中。可自从秦公掌管冀州后,我甄家的确没有再买卖粮草了!还请大人明察!”
“证据何在,拿来与我观看!”听说有证据,田丰立刻看向左右。
“是!”听到田丰的吩咐,立刻有人将证据拿来了,原来是与甄家做生意的凭证!
“就这些证据?”看见差役送来的凭证,田丰哑然失笑道:“就这东西也能做证据,太可笑了!诸位请看,这些凭证明显是有人假造,至于签名虽然是真的,但应该与前面的契约不符!”
听了田丰的话,差役赶紧将证据端给众人观看,很多聪明人一眼就看穿了证据的真伪。当然,倒不是石韬不够聪明,而是他希望此事能由刘璋亲自揭穿。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待刘璋揭穿这次阴谋,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看来甄家私囤粮草,图谋不轨的事,的确是有人栽赃嫁祸!”见事情已经明了,刘璋站起身笑道:“既然甄逸没有违法,今曰之事就到此为止…”
“慢!”又一个人站了起来道:“秦公,虽然没有证据证明粮草是甄家囤积的,但也没有证据证明粮草不是甄家的,甄逸依然难逃嫌疑!”
“你是何人?”刘璋仔细一看,此人身高七尺有余,穿着儒袍,满脸方正,额下三缕长髯,显得十分飘逸。
“在下清河崔氏家主崔琰字季珪,见过秦公!”儒士一行礼,倒把刘璋吓了一跳。
“原来是崔先生!”崔琰很有威望,刘璋不得不尊重他。不过,刘璋也明白,崔琰是世家大族强有力的人物,并不是自己人!
“在下一介草民,有何资格让秦公称为先生?”崔琰也是刚而犯上的人物,可惜他没有田丰的才华与忠心,否则倒是一把好手!
“你是不是觉得本公处理这件事有些草率?”见崔琰满脸傲色,刘璋不以为意,既然不是自己人,就一定是敌人,他也没指望崔琰给自己好脸。
“没错!”崔琰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秦公仅凭一些无用的证据与甄家三姐妹的供词就判甄逸无罪,难保不让外人觉得秦公有私心!”
“本公有私心?”刘璋笑问道:“崔琰,你说本公有什么私心?”
崔琰淡淡的说:“此三女面容姣好,难保秦公不是动了色心。若为女人而枉法,秦公定然会名扬千古,只是与纣王、周幽王一般!”
“好!说得好!”刘璋大笑道:“就算我看中了三女又能如何?你可知道,在两年前,三女中的小妹,就曾经为了报恩,答应本公以身相许!而相士吕留良曾经说过,此女有皇后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