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马懿嚣张的态度,孙权真的很想让他滚蛋。可孙权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好装着不以为忤的样子笑道:“司马先生,如今正是两家联合之际,有什么事不可以商量?来人给司马先生设坐,我们慢慢谈!”
“多谢吴侯!”见孙权放低姿态,司马懿也不能咄咄不休,毕竟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待司马懿坐定,孙权笑道:“司马先生,你来秣陵应该不是为了斗气,请说出你的来意!”
“除了刘璋的科举制,还能有什么呢?”司马懿笑道;“吴侯,您千万别告诉我,您没有看出科举制对天下的危害!”
“科举制的确有危害,却没有司马先生说得那么严重!”孙权微笑道:“我江东远离中原,就算有危害,也是曹公更麻烦一些!”
“我主有什么麻烦!”司马懿道:“如今,我主集结大军百万,粮草一千万石,准备与刘璋一决生死。胜了自不用多说,败了更不需要再考虑其他事!”
“什么?”孙权惊道:“曹艹有百万大军?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天前!”司马懿道:“当刘璋准备推行科举制的事,传到我治下,我主辖内所有世家大族出人出力,只为匡扶天下!”
“哼!”张昭冷笑道:“曹艹有百万大军,以如此实力,又何须来找我主?难道司马先生来此,是为了挑衅江东!”
“真是目光短浅!”司马懿道:“昔曰,袁本初亦有百万大军,还有外族相助,刘璋依然击败了他。虽然我主比袁绍英明,但谁敢保证,刘璋挡不住百万大军?我主不想有半点意外,才派我来见吴侯,希望共同对付刘璋,却不想吴侯麾下之人,竟如此鼠目寸光!”
“你…”张昭自出仕以来,何曾有人敢说他鼠目寸光?他满脸通红的指着司马懿,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张大人还不服气?”反正要杀鸡儆猴,而张昭这只鸡是孙权麾下最有份量的,司马懿自不会放过,他指着张昭道:“如今天下三分,刘璋一家独大,孙曹联盟自不能瓦解,但凡有识之士都能看的出来,张大人不仅不维护两家的关系,还处处制造矛盾,不是鼠目寸光,又是什么?”
“笑话!”江东有二张,张昭被说的哑口无言,张纮立刻站出来道:“司马先生此话未免有些偏颇,不知刚才是谁让江东勿提盟约之事!”
“若江东依然斤斤计较,我还是那句话!”司马懿冷笑道:“还说不是鼠目寸光,如今这种情况,江东诸位不考虑如何共同对付刘璋,却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不休!是不是我主败亡,江东能独自挡住刘璋?”
“我江东有天堑长江,如何挡不住刘璋?”步骘把头一扬,似乎非常有自信,可司马懿却哈哈大笑。
“以你的能力,实不足与高人语!”司马懿摇头道:“且不说刘璋水军如何,就说夷陵、白帝城那一段,刘璋便能从虎亭直插荆州,根本不需要路过长江!再说了,长江有深有浅,深的地方难过,浅的地方比小河岔也宽不到哪里,难道刘璋不会绕路?仅凭一道天险便想安居一世,实在太天真了!”
步骘本就是引经据典的文士,司马懿以战略说他,他立刻败退。可他刚坐下,又有一位文士又站出来道:“先生巧舌如簧,实在令人佩服,可你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还真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司马懿笑问道:“敢问先生贵姓?”
“虞翻虞仲翔!”文士拱手道:“在下不过是无名小卒,何劳先生下问?”
“恕在下孤陋寡闻,还真没有听说过先生!”司马懿微笑道:“我是为了结盟而来,可诸位先生都把我当作敌人,百般刁难,现在说不过我,却说我欺人太甚,敢问虞先生,江东人是不是都不讲道理?若果真如此,在下的确欺人太甚!”
司马懿的无礼的确是因为孙权的小心思而引起,虞翻眨了眨眼睛,颇为尴尬的坐下了。可没等虞翻坐好,左手边的一个文士拱手道:“司马先生请了,在下薛综薛敬文,有事请教。”
“薛先生请说!”礼尚往来,薛综很有礼貌,司马懿倒也不好恶语相向。
薛综笑道:“刘季玉乃汉室宗亲,虽然他的科举制有些不妥,但只要他取消这个制度即可,曹公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不如请司马先生去见见刘璋,就用您那张利口,说得刘璋惭愧,便可以不动一兵一卒,让一场病灾消灭于无形,如此岂不是利国利民之举?”
“先生何出此无智之言?”明白了薛综的心思,司马懿冷笑道:“若刘璋听得他人劝说,在下便是舍却此身又有何妨?可刘璋想要的不仅仅是在下的姓命,还有天下世家大族的姓命!当然,若诸位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可我要说,若诸位不与我军联手,到最后定然后悔莫及!”
“先生所言甚是!”孙权又不傻,他明白江东必须与曹艹联合才能存在,只是他心中对曹艹曾剥削江东的军粮还有些不满。不过,见江东众文士都落于下风,孙权不由叹了一口气,站出来打圆场。若联盟真的解散,他可就要哭了。
“其实在下一向佩服吴侯的睿智,想必刚才是您对我的试探!不过,既然是盟军,两军之间还要多一些信任才好!”见孙权的语气松动,司马懿话锋一转,似乎有些讨好的嫌疑。
“我自然相信曹公!”孙权笑道:“司马先生,其实我还有些不解,虽说科举制对世家大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