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慕容会长确实是被关押在这里。”丁阳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说道,他并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不再称呼慕容垂,而是称呼慕容会长了,也许是不知不觉的把慕容欣的因素考虑进去了吧。
随着胡管事一个手势,两个人身形腾空而起,如同两只真翅高飞的大雁,借着黎明前的那一丝黑意,朝着那座院子的院墙上飘去。
无声无息的双脚落在院内的地面,惊诧的发现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守卫,两人对视一眼,胡管事轻轻拔出长剑,丁阳的狼牙棒举到胸前,蹑手蹑脚的朝着正房走去。
门关着,胡管事从怀中掏出一个水囊,在两边的门轴里到了一些水。
丁阳伸出左手贴在门上,掌心内劲一吐,门闸发出扑的一声闷响,再轻轻一推,灌了水的门轴悄无声息的转动起来。
门开到刚能容一个人穿过,丁阳的身形如风般飘了进去,紧跟着胡管事也到了屋内,两个人顿时愣住了。
借着微蒙蒙的光线,屋里的情景一览无遗,三间正房全都打通了,两边的角落里摆着两张木床,床上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正面的墙上是一尊神像,神像前的供桌上摆着香炉蜡扦,供桌前面的地上摆着三个蒲团,除此之外屋子里空无一物,看起来不过是不知道那个大户人家的佛堂罢了。
“这个石三真是该死,竟然敢骗我,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胡管事顿时火冒三丈,眼中杀机四射,如果石三就在眼前的话,早已经被他的眼神杀死了无数次了。
“走,回去收拾那个小子。”既然慕容垂没有在这里,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胡管事招呼丁阳一声,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丁阳叫住胡管事,目光闪烁不定的盯着供桌上,“这个香炉有些古怪。”
胡管事也是老江湖了,听丁阳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看顿时看出眉目来。供桌上的香炉蜡扦虽然一应俱全,但是都太干净了,蜡扦底部没有蜡油堆积的痕迹,香炉中也没有燃剩的香头。
胡管事一步走到近前,用手一拿,香炉竟然纹丝不动,仔细一看香炉竟然和桌子是一体的。胡管事心念一动,抓住香炉向左一转,香炉仍然纹丝不动。再反过来向右一转,竟然一下转动了半圈。
随着香炉被转动,那座巨大的神像竟然无声无息的滑到一旁,下面露出一个丈许长宽的洞口来,洞中隐隐有光亮透出。
胡管事大喜,朝着丁阳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悄然飘落进洞中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甬道中走过十余丈的距离,前面的光亮越来越亮,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两人探出头向里面看去,就见甬道尽头是一个很大的地下房间,房间的墙壁都是用巨大的花岗岩砌成,岩缝间以糯米浆浇灌,坚固异常。
借着墙壁上的火把可以看到,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铁笼,铁笼周围都是儿臂粗的铁条。铁笼中关着一个白衣老者,蓬头散发看不清楚面貌,白衣上血迹斑斑,两条黑黝黝的铁链从老者的两边锁骨穿过,另一端连在石壁上的一个巨大铁环上。
那两条铁链虽然只有小指粗细,但是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幽光,能够用来锁住洗髓境武者,这两条铁链肯定不是凡物。
石屋的一角还有一座木牢,可以看到在地上的干草上睡着一个妇人。
房间的角落放着几张巨大的木床,上面睡着十来个守卫装束的人,在铁笼前面摆着一张桌案,四个红衣男子围坐在桌案前饮酒。
一个红衣人突然站起来来到铁笼跟前,对着铁笼中的老者说道:“慕容垂,都快一个月了,何苦受这么大罪呢?若是你死了,就算是有宝贝也没法享用了。还不如赶紧交出来,还能保得一条性命。”
丁阳和胡管事顿时心中狂热起来,终于找到慕容垂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