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瓦岗军在李密到来之后,发现了一些改变,可是他仍然不能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至于高开道、王薄等盘踞一方的势力,因为本身的局限性,烧杀抢劫的事情就更多了。当然,这些人之中,无论是谁,都比不上吃人的楼罗王朱粲,这个吃人的魔王,可是走到哪里,吃到哪里。
或许因为知道这只是佯攻,所以燕军的士卒并不是那么的卖力,他们在盾兵的掩护下,刚刚冲到了隋军的射程之外,猛地停住不前,口中倒是呐喊不已。这一幕颇为搞笑,燕军的声势震天,可是却只是呐喊,并未有一人受伤流血。城墙之上,隋军也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弓箭手张弦,对准城下的燕军,等着他们进入射程之内,就让他们尝尝隋军的厉害。
谢稜大为震怒,他怒吼一声,拔出佩剑,道:“前进,进攻!若有迟疑不前者,当斩!”
掌旗手听到他的命令,脸上含笑,猛地挥动着旗帜,让燕军强攻蓟县。
“冲,冲啊!”燕军的将佐收到命令,脸色一寒,连连喝令士卒进攻。在谢稜的军令之下,燕军终于进入了隋军的射程,迎接他们的,就是隋军的一轮箭雨。
王伏宝觉得胸口还有些疼痛,可是这个时候,只要他站在城墙上,就是对隋军最大的激励,所以,再怎么辛苦,他也只能守护在这里,指挥隋军抵抗。
燕军的情况,似乎有异啊,王伏宝冷冷的想着。如果说,他没有与燕军交战过,那就罢了。可是前几天,燕军的战斗力很是强悍,士兵也并不怕死啊。这让王伏宝深深的疑惑。当然,他并不知道燕军士卒的心态。
既然地道已经挖通,为什么还要佯攻?这不是让人去送死吗?燕军士卒就算愚蠢,可是也没有愚笨到不怕死的地步,当有生路的时候,谁又会选择死亡呢?
这让王伏宝很是疑惑,想了一想,王伏宝叫过张副将,问道:“这几日,城中可有异象?”攻城嘛,无非就是哪几种,蓟县虽然在河边,可是想必燕军不会想出水淹这种计谋的,而且,以燕军的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水攻的摸样。若是强攻,燕军这个样子也不像啊,难道是故意麻痹自己?
张副将闷着头,想了半响,道:“将军,说起异象倒没有什么,一切正常。”
王伏宝点点头,也不吭声,转向城外,燕军已经冲了上来,可是若要说是攻城,倒不如说是防守更为合适。燕军纷纷躲在了盾兵之下,借着盾牌的掩护,抵挡着隋军的箭雨。
“冲啊,给老子冲!”谢稜在后阵大声的叫喊,这些兔崽子,究竟想要做什么?看着燕军士卒停滞不前,一旁的副将谢起凑了过来,道:“将军,不如使用密道吧!”谢起与他乃是同乡,虽然也姓谢,不过两人没有亲戚关系,当初没有饭吃,这才一起造反。
愣了一愣,谢稜低头沉思,也罢!那就使用密道吧。“小心些!”谢稜嘱咐了一句,然后道:“你带着士兵去吧,尽快将最后的十几尺挖开,速速攻进蓟县!”
“是!”谢起得令,一挥手,道:“跟我来!”带着士卒向后方撤去。
在一处树林旁,那是密道的入口,此刻有几名燕军守卫着,洞口半掩,谢起走了过去,几名燕军叫道:“将军!”
“嗯,里面怎么样了?”谢起问道,不远处,堆积着新挖的土。
“将军。”那名小卒点头哈腰,讨好地道:“里面情况一切正常!”
“很好,随我来!”谢起点头,看来隋军也不过如此,并没有发现密道,他弯腰钻进密道,里面一片漆黑,随后,士卒点燃了火把,眼前顿时一亮,谢起领着士卒向前行去。一刻钟之后,到达了底部,几名士卒正在奋力的挖掘。
“怎样了?”谢起问。
一名士卒将耳朵贴在土洞之上,听了半响,喜道:“将军,以卑职看,只有五六尺就可以挖通了!已经能够听见城中的脚步声。”
“脚步声?”谢起沉吟,如果刚好挖到大街上,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他取出一张地图,比划了半响,道:“再往前挖十尺!”依照地图所示,再往前十尺,就是一个菜园,在哪里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是,将军!”那名小卒捡起锄头,往手掌上吐了几口唾沫,卖力的挖了起来。
既然燕军并没有真正攻城的意思,王伏宝的身子又尚未痊愈,王伏宝在张副将的劝说下,准备回转府衙歇息。
脚步缓慢,王伏宝在几名亲兵的扶持下,在青石板路上走着,他的眉头依旧皱眉,到底燕军,有什么企图?
这是一条闹市口,虽然两军正在打仗,可是百姓对隋军很是信心满满,在燕军攻城之际,闹市口也有着许多百姓做着买卖。仗是要打的,那是那些军官还是当兵的事情,至于老百姓,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毕竟,涿郡本来就是大隋的子民,杨浩在收复涿郡之后,更是苦心经营。在涿郡遭受雪灾的时候,更是不遗余力的救灾,这在百姓的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看着王伏宝路过,一些百姓远远的瞧着,前些日子,王将军兵败三河口的事情百姓已经知道,私下里,也不免议论,当然,对王伏宝,百姓还是极为爱戴的。这不,一个百姓,大着胆子走上前来,道:“将军,你可要保重身子啊!蓟县的百姓还指望着你,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