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打了数个大胜仗,每个将士们又连续得了这么多的赏钱,渐渐的,众人对于留守辽东其实也并不是很在意了,完全没有了最初留下时的那种恐惧感。
如果回了中原,他们要么被派去平乱,要么解散回家种地,这样的年月,一年到头就算天时好,没灾没害的,又能收成几个?一年到头,交完税纳完粮,能不能赚个全家温饱都是个问题。而现在在辽东,仅到年不到,确切的说是,他们留守辽东后一个来月,就已经赚了几十上百贯钱了。这样的好事哪找去?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他们就能存上一大笔钱,到时就能在老家买上不少的土地,当一个乡下员外郎。
“弟兄们,本帅宣布,所有将士三军同庆,所有将士一律赏钱十贯,好酒两斤,并放假三天!”末了又想起军中还有更多的工匠民夫,陈克复想了想,又道,“所有的工匠也一律赏钱十贯,所有民夫也赏钱两贯!”
反正现在他手上的抢来的金银铜钱也多,这些东西即不能用来打造兵器,也没地方拿去消费,干脆拿出来赏赐给那些将士民夫们。如此一来,即收买了人心,二来也能缓解下众将士的思乡之情。毕竟当初留下来是没有办法,现下辽水一线的高句丽人都已经玩完了,肯定也会有民夫将士们想要回中原了。
一句话,两百万贯钱就没了。一贯钱重六斤四两,两百万贯钱,那就是一千两百多万斤,那可是好几千吨,要是扔一起,那就是一座铜山。现在军中的士兵每人基本上最少也存了几十贯钱了,那都是几百斤的铜钱。
黄兴站在一旁羡慕的道,“大帅真是豪爽啊,居然连一个小兵也赏赐一万钱,就连那些民夫都能五贯钱的赏赐,真是让人羡慕。”
一旁护送他来的骁果骑兵从五品武勇郎将张德江也羡慕的道,“是啊,我一个从五品的郎将,月禄也不过是150石米。按现在斗米百文钱算,我这郎将每月也不过是一百五十贯钱,可是连大帅你帐下一小兵都比不了啊。”
黄兴苦笑道,“张大人你一月还有150石的禄米,我这通事舍人每月可只有80石,一个月那可是只有80贯钱,我才是最应当哭穷的人啊。不行,大帅,我干脆不走了,就留在你这当一个帐下小卒好了,相信大帅怎么也不会亏待于我啊。”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陈克复笑了笑,“两位大人说笑了,眼下不过是刚打了一个大胜仗,所有本帅就擅做主张给大家厚赏了一下。毕竟陛下命我留守辽东,可是却没有兵马给我,如果我不能对这些士兵们好点,那到时辽人围上来了,我可找谁跟我一起拼命去。我倒是真想留黄大人到我帐下做一个长史,可惜黄大人您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啊,本帅也不敢强留啊。”
行军长史和行军司马听起来差不多,不过两个职位却相差甚远。行军司马相当于后世的参谋长,是协助元帅指挥部队的。而行军长史,其实就相当于元帅的秘书,是一个谋士,出谋划策是他的责任,却并没有统兵的权利。不过虽然不能带兵,品级却很高,一个行军元帅府的行军长史,相当于从三品。
黄兴眼睛亮了一下,不过想想他如今的职位,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这话可是大帅说的,等以后有机会,我定来大帅帐前投效。”
“两位大人一路过来也是辛苦了,这次打下扶余城,我们缴获了好几样不错的东西,除了挑选出来准备进献给陛下之物,还尚有几件小玩意,两位大人要是不嫌弃,那拿去吧。”
说完陈克复叫来张锦,让他带着二人去那仓库中挑选礼品。
好不容易把两人送走了,陈克复一转头,就发现军中一众将领全都目光热切的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一座金山一样吸引人,陈克复笑了笑,他当然明白这些将领们目光中的含义。
今日圣旨中封他为行军元帅,让他组建辽东行军元帅府,可是却又没有指定其它的军官。而是让他陈克复全权负责,由他提拨元帅府中的各级军官将领。
一个元帅府有哪些将领?这可就多了,行军元帅之下,还可以设置两位行军副元帅,还有一位行军司马,一位行军长史。行军元帅,那一般皇子亲领,为正一品,位比三公。副元帅却要低上不少,为从二品,行军司马为正三品,行军长史为从三品。这几个职位可全都是高级将领,相当于十二卫四府的大将军了。只要担任此职务,那官服就可以改为紫色了,隋制,从三品以上,服紫色,官员的最高级别服色。
而在这几个职位之下,按常例的话,那就是总管。总管也分大小总管,如统一军之行军总管,统一营之小总管。一军之行军总管为从三品,一营总管为正四品,级别很高,不过所有的职务都是临时性的,打仗后都得归还兵符,所以和那种将军的正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但不管如何,这次不同于上次整编,上次陈克复没有皇帝的授权。所以虽然他整编了军队,最后却碍于隋朝官制,只能绕过去,设置了许多临时性的军职,如师旅团营连排长。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有了皇帝的正式授命,他就能任命正式的军职将领。而且这次的权利更大,可以任命从二品以下的所有军职。虽然名义上这些临时军职只有在战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