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毒气弹率先被装填好,一名校尉仔细的校正过好,率先打出了一枚毒气弹。呼的一声,抛射车将那个毒气弹扔上了城头。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瞬间无数的黄色烟雾弥漫开来。
城头那些正念着经文的和尚们,初时看到那巨响过后,自己并没有爱伤还暗自激动的大念菩萨保佑,以为真是有菩萨护佑才没受伤。可下一刻。那黄烟已经将他们笼罩了进去,人在黄雾之中,不可见物。并且那烟雾还能立即让人眼泪鼻涕直流。呼吸不畅,剧烈咳嗽不止。
这种从没见过的烟雾,立即让城头上的许多人惊慌不已。
正在城头上的和尚们惊慌之时。他们唯一还保有灵敏感觉的耳朵。立即听到接二连三的呼啸声响起,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剧烈爆炸声传来。
这种毒气弹虽然威力不大,毒气也不大可能毒的死人,但是如果真的就在身边爆炸,那也依然是不死也得残。无数站在城头上的和尚乱军,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惊慌的四处乱窜。
呆在这城头之上,不但见不到敌人。而且眼睛渐火辣辣的疼痛,甚至喉咙也如着火一般。他们从没有面对过这种武器,根本不知道如果用湿布沾水蒙住口鼻就能能降伤害降至最低。
一个个只知道乱吼乱叫。甚至许多人直接在一脚踩空掉下城头去。没有多久,在毒气中许久都不知道躲避的乱军。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有人喁吐昏倒。
李承礼站在城下雪地之中,看着城头那雾中影影绰绰的慌乱人影,面色坚定。
“换散弹!”
“换散弹!”得到命令,传令兵们大声呼喝。
前排的抛射手们,纷纷换上由生铁做外壳,里面火药中掺杂了许多有毒铁钉铁片的散弹。这种弹,基本上不能直接杀死人,但是那爆炸后无数溅射出来的有毒铁钉铁片,却是最凶残的。这样的炸弹如果在阵地战,或者城战之时,威力更大。
“发射!”
抛射出将一个个的散弹抛上城头,爆炸的剧烈响声与火光之中,传来了更多的惨叫之声。
“炮手向前延伸继续散弹抛射!”
“云梯准备,登陆部队蒙上湿毛巾,准备攀城近战!”
一架架的简易云梯已经从营中拖出,这是连夜赶制出来的简易云梯。每个扛着云梯的士兵都提着一面盾牌,在他们的后面,则是数量更多的轻装近战将士,他们人人身着轻甲,一手提着横刀,一手提着圆盾,蓄势待发。
虽然打的是一支乌合乱军,但李承礼兄弟的作战方法却是可圈可点,每一步都能拿到破军讲武堂中当作战术范习。
又是一轮剧烈的散弹打击之后,抛射车已经开始将散弹向城中延伸。
李承礼手一挥,后面的传令兵令旗招展,早已经准备好的云梯兵和登城兵们如猎豹一般的向城下猛冲而去。
两百步的距离,攻城的将士们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他们直接毫无损伤的冲到了城下。
“树梯!”
一架又一架的云梯架起,后面的轻装战甲一手提盾,口中衔刀,迅速如风的踩着梯子向上爬去。
站在后面的观阵的李承礼并没有半丝松懈,手再次一挥,“弩手队、弓手队向前移动,至城下五十步射击掩护攻城!”
一队队的轻骑快速移动奔至城前,他们列成整齐的队列,从背后取下一张张长长的弓。这不是骑兵弓,而是专门用于远射的长弓。
张弓搭箭,一个个开始瞄准那些出现在城头上的敌兵。
“自由射击,射!”
弓弦轻响,箭如飞蝗,离弦而去。
如此长弓,对上那些连皮甲都没有的和尚和流民们,骑兵弓手们的箭几乎都是箭无虚发,那些乱军个个应弦而倒。
多次的打击之下,那些乱军在城头上根本没有立足之以。越来越多的人倒下,伏尸遍地。
云梯上的近战士卒此时也纷纷爬到了头,纷纷摘下口中刀,一跃而上,自城垛上跳下,刀光连闪,左劈右砍,声势无双。
从攻城开始,到步卒们通过云梯跃上城头,前后半个时辰都不到。
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喊杀声响起,乱军再也抵挡不住。顾不得后面的督战头领,一个个没命的向着城下逃去。
片刻之后,还残余在城头上的乱军已经尽数被杀,无数的弓箭手自城下攀城而上。
飞熊营的将士们在城头上略作整顿,立即以盾牌为强,组成一个个小方阵向着城下冲去。
未几,城门被占领,包铁的城门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就被飞熊营的将士们从内部打开,更多的辽东军将士蜂拥而入,鲜虞城破了。
东边城门一破,马上西边城门也跟着破了。
昏暗的下午,雪花依然在片片飘落,可任那鹅毛大雪,也来不及覆盖那满地的鲜血,和伏尸处处的战死乱军。
雪花漫天呼啸,鲜虞城的东西两个城门,成百上千的军队开进,马蹄响彻鲜虞城的大街小巷,所有的街道都被封锁了,若不是街道上来回走动的军人,整个鲜虞简直是一座死城。
东西城门一破,辽东军迅速的飞骑赶到南北两门,很快的将这两座城门也控制在了手中,城中的高昙晟与高开道根本都还没有来的及逃出城,就已经被彻底的堵在了城中。
雪光照耀着辽东军士兵肩头闪烁的肩章,军靴踏在薄薄的雪地上,振荡着鲜虞的青石板路面,发出有节奏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