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落雁、李渊、李建成,再加房玄藻,李密怎么也不会怀疑了吧。到时房玄藻只要把自己的这计策一告知李密,无论如何,李密也必然得对他之前的计划做出修改。虽说房玄藻逃了,河北军有可能会再改变做战计划,但回河北就这么一条路,不管陈克复是走运河,还是走黄河。他也必须得是过了汜水虎牢关之后,才能分开。在这之前,除非他走陆路,要不然,他就只有走黄河才能东归。
陈克复早已经反复的推算过这个计划,只要房玄藻回去了,那么就能打乱李密的布署。
黑暗中,陈雷走到陈克复的面前,小声禀报道,“殿下,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凌波号的守军已经吩咐过了,一会弟兄们会见机行事。水寨其余将领也都传下了命令,让他们一会按殿下之令行事。”
“真不知本王应当称赞沈落雁胆气干云,还是得说她做事不经大脑。莫非她还真当本王的水寨是样子货不成,居然还敢夜闯水寨。还得麻烦本王派人放水,真担心一会不小心把他们给全杀了,伤脑筋啊。”陈克复有些无奈的道。
“来了,来了。”一直拿着副千里镜观看着凌波号边上动静的秦琼出声提醒道。
陈克复与众人也马上抓起了手中的千里镜望去,水师守卫森严,为了避免沈落雁等人出师末捷身先死,陈克复早传了令下去,调走了凌波号上七成的守卫,只留下了一批作样子而已。饶是如此,巨大的凌波号五层甲板上,依然是火把明亮,守卫往来巡逻。借着火把的光线,陈克复已经从望眼镜里捕捉到了来者的身影。
只见得几道黑色的身影悄悄的用索钩钩上了舰舷,几个黑衣人飞快的向船上攀爬而去。那边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守卫,不过那守卫还算严守军令,明明听到了动静,却装作没有听到,反而转身进了船舱之中。
“这小子够机灵,回头查下以往的表现,如果以往表现不错,就把他提拨调入讲武堂学习一下。”陈克复呵呵的笑着道。
“打起来了。”程咬金叫道。
果然,虽然守卫故意放水,可是沈落雁匆匆调集的人手,也并不全是些精锐好手。他们登上凌波号这样的五层楼船,实在是有些陌生。结果转了几转,有一个小队人马,居然转迷路了。直接闯到了守卫们藏身的一个舱房之中,两队人面面相觑。舱中的守卫更是纳闷,本来他们就是怕与黑衣人碰到,才故意躲在舱中,给他们方便,这下好了,他们却一头闯了进来。
这下想放水也不行了,众人只得发一声喊,拨刀相战。刀剑一响,立马惊动了其它的人。沈落雁这时也顾不得小心了,只得发一声令,令直接强攻。
一时间,你来我往,刀枪剑影,打的好不热闹。好在上面早有严令,说是女贼首尽量不要伤害她,让她走。另外又说了让她把房玄藻、李渊父子几人带走。但是其它人一个也不许放走。
守卫的军士们都是军中勇士,骁勇的很,打了没一会,沈落雁一方反而渐渐不支败退。从三楼上一直被赶到了二楼,那些守卫们一个打起来,早兴奋的忘记了上司的特别交待,只顾猛打了。
这一幕让远处观战的陈克复看的皱眉不已,就这水平也来劫人。
“陈雷,马上派个人去传令,让他们不要纠缠,早点放他们把人带走。时间再拖下去,可就演不下去了。”陈克复转身对陈雷交待道,这里可是水寨,五万水师的大本营。刀兵一响,不消片刻,周围的巡逻人马就要赶到。到那时,就是有心放水,也难办了。总不能真让沈落雁这么几十个人,在这五万人的水寨中来个七进七出吧。那时别说李密、沈浇雁怀疑了,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这其中没有诈了。
片刻之后,赶去传话的侍卫终于将陈克复的语带到了守卫的军官面前。军官听完,一拍脑袋,差点误了陈王的大事了。忙大吼一声,“兔崽子们不要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大家速回三楼左舱防守,那里是朝廷的钦犯,绝不容有失。我们只要守住那里片刻,水寨巡守的弟兄们就到了。撤!”
原本正杀的过瘾的守卫们一听,也渐回过神来,一声大吼,齐齐提着刀转身往三楼跑去。
沈落雁正愁不知道李渊父子等人在何处,此时一听,忙举刀一指,“三楼东舱,大伙一起上。”
还剩下的二十来号人追着守卫就上了三楼东舱,那里却正是李唐诸人的住所。就连房玄藻,窦红线,此时也正关押在此。沈落雁一眼就看到了李渊,奋力杀退两名守卫,上前道,“在下江南沈落雁,特来相救唐王。请唐王与诸位大人速与我离开此地。”
李渊还有些疑虑,生怕是陈克复设下的计谋,故意试探他们。一旁的长子李建成悄声道,“父王,这位沈小姐我上次陪世民一起见过,她是江南陈朝沈法兴之女。”
一听此言,李渊喜上眉梢,激动的脸色通红。忙不迭的点头,当下李建成也从地上抄起了几把守卫们扔下的横刀,大声的召唤着李唐的诸多文臣武将一起逃离此地。
居于此地的大都是李唐的随军重臣,如裴寂、唐俭等人,也还有诸多武将,如长孙顺德,李孝恭、李道安等人。这些武将一个个都勇猛非凡,都抄起各式物件,与守卫们战在一处。如此一来,守卫们却是真的挡不住了,那守卫军官见此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