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有泰国资深的医生解剖了尸体,才发现在差猜外表看来,毫发无损的皮肤下面,原来他的心脏和两肺都已经被尹空的阴劲打成了一滩烂泥。
“咦,果然是好鹰爪,外刚而内柔,这一把抓下去,外面骨断筋折,里面却也是一团乱絮,连颈椎的骨髓都被震得塑烂了。如果我看的不错,这就是你们鹰爪功中最上乘的阴阳一把抓。难怪孔雀也不是那人的对手年纪轻轻,竟然能把功夫练的由外而内,刚柔并济,真是不可思议”
“老赶,项鹰的功夫在他这个年纪,虽然已经是不错了,但碰到这个人,却实在厉害呀一招便封了喉,连躲都躲不过去,这人的功夫,只以鹰爪功而言,就不比你差了……。”
尹空虽然名气比岳老赶大,也被人叫做师兄,但事实上年纪却没有岳老赶大,此时身子往前面一探,看到项鹰脖子上的伤口,眼中的神色顿时就变得有些惊讶起来。
之前,虽然他已经在孔雀那里知道了一些情况,也听孔雀说了她对于白泽的一番断,怀疑白泽很有可能是把功夫练到了宗师境界的高手,心里早就有了一番判断。一路拔剑全集但百闻不如一见,这时候一见到项鹰的死状,饶是他这等人物,也不由得面露异色。
再伸出手来,贴在项鹰的脖子上,捏成鹰爪,凌空作势,一把划过,尹空再看向身边的岳老赶的时候,就看到这位鹰爪拳的大师,脸色也已经变得铁青一片。
他见到项鹰尸体的时间远比尹空为早,自然早就验过了伤口,有了自已的一番推断,只是事关重大,生怕当局者迷,漏看了什么,这才专门把尹空师徒请了过来,再看一遍。为的就是稳妥起见。
哪知道,尹空的这一番话说出来,比他自已的判断还要凶险几分。
鹰爪功的练法固然是因为侧重点的不同,而分为南北几派,各有各的特点,但总体上却是大同小异,练到最后,走的也都是“由外而内”的路子。
而所谓“阴阳一把抓”说的便也是鹰爪功中这最后一步“阳极阴生”的功夫。
在至刚至猛的鹰爪功里,练出至阴至柔的一缕阴劲,使得爪功兼具阴阳,刚柔一体,这本身就是已经摸到了拳法宗师的门槛。
天下三只鹰里,据说也只有两淮的那个雷疯子练到了这一步。所以他才会被称为鹰爪王。
至于岳老赶和陈金泉,年纪稍小一些,这一步的功夫,他们也都是近几年来,堪堪摸到了一点边际而已。前些时候,岳老赶出外访友,事实上就是应了陈金泉之邀,去了山东济南和他交流这一步的功夫,双方取长补短,想要在三年内,一同晋身宗师。
“到了这步田地,老赶你打算怎么做?”
尹空轻轻的摇了摇头,从孔家出来之后,他已经在孔家的那位老爷子嘴里,知道了不少关于白泽爷爷的事情,知道这件事,在孔家而言,已经不会再插手了。
白老爷子一生叱咤中原四省,战争年代里,不知道救过多少领导人的命,后来又急流勇退,不居功自傲,甘老于山林之间,许多人都念着他的好,至今难忘。所以事情一旦在孔家这里传扬出去,岳老赶再想借助官面上的关系,对付白泽,就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而白泽的功夫明显又在岳老赶之上,到底是十几二十年的交情,尹空也不愿意见到岳老赶再重蹈自已徒弟的覆辙,被人打死在擂台上。
“哎,我这小徒弟就是心气太高了一些,一直都想要把功夫练的高一些,压过孔雀,好再成亲。哪知道,这一去干城,就全都成了泡影……”岳老赶叹了口气,脸色悲哀。
“嗯,那这件事冀北的那个庞家怎么说?我记得是他们把项鹰请去的。”一旁的孔雀,突然张口来问。
“咱们练拳的,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有实战,要在生死间磨练性情,这件事虽然是庞家出面请的人,但我也怪不到庞家身上。况且这一次,项鹰出事,庞家也表现的足够诚意,不但赔偿了一千万的丧葬费,而且也替我找到了机会给我徒弟报仇。”
“机会?什么机会?”
“再过一个月,环游世界的丽莎公主号游轮,就会从香港经由外海到达津门,按照惯例,在港口停留七天以后,就会在公海上举行一场盛大的拳赛,到时候整个亚洲的高手共聚一堂,正是解决死人恩怨的时候。庞家的意思,是由他们出面牵头,再和那个白泽赌一场大的,到时候有那么多高手在现场观战,不管怎么打,总能叫他给项鹰偿命。”
“尹师兄,你身份的地位远在我之上,认识的人也多,所以我请你过来,就是为了要你给我介绍几个高手,庞家的那一千万,我一分都不要,只要有人愿意帮忙,这钱就当是出场费了……。”
“嗯,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些都好说。”尹空点了点头,“不过,那个丽莎公主号的来历实在有些神秘,十几年来,每一年都环游世界,每到一处都要遍请当地高手,组织拳赛,而且出手大方,这么多年已经不知道招揽了多少高手。这一次重回津门,只怕又要引起许多风波,我前天已经收到了他们的请柬,正犹豫要不要去,既然你说了,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这是在白泽打死项鹰后第三天发生的事情,短短几天时间,国内武术界风起云涌,因为丽莎公主号的即将到来,不知道多少高手受到了一张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