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摔得结实,震动五脏,小泽真一郎嘴角带血,一时间根本也爬不起来。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中国卖弄。”白泽说了一句,弯腰一把拽开小泽身上的道服,右手五指一弹,指甲铮铮有声,恍如金声玉质。
他手上的这些指甲弹出来后,一根根都有半寸多长,颜色白中泛青,锋利的和匕首一样,往下再一落,刷刷刷刷!!顿时小泽真一郎的身上就是一阵皮开肉绽。
不过,白泽在动手的时候,已经用内劲事先封住了他胸腹附近的大血管,是以倒也没有出多少的血。只是等到白泽再挺起身子的时候,整个武术社里顿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离得最近的李伟健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涕泪横流,嚎啕大哭,“小日本,你也有今天,现在看看咱们谁是东亚病夫……。”
适时,阳光从天窗上直落下来,正照在小泽真一郎的身上,在他的胸口往下,赫然就深深的刻着“东亚病夫”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几天前,李伟健被他们打断了手脚,踩在脚下,用他的血写了东亚病夫四个字在武术社的门匾上,今天白泽就依葫芦画瓢,用小泽真一郎的血,刻在他的胸膛上。
这含着内家阴劲,破皮入骨,就算小泽真一郎最后不死,这四个字也会陪他一辈子,终生不能消去。
这就像是古代的一些书法大家,凝聚精气神在纸上写字,事过百年后,还能在他的书桌上看到同样的字迹。
力透纸背,绝非虚言。
“啊,你们这是在犯罪……。”喧哗的武术社中,就在这时候,忽然传出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一时间无数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场地边上一个浑身都在颤抖的人影上:“你们中国不是自诩为礼仪之邦么?怎么下手可以这么狠毒,我们都是外国人,你打伤了他们,我会直接向你们的学校进行投诉的。”
朴志昌根本想不到,双方间的交手,会在这么一种情况下,速度结束,对于白泽所表现出来的辣手,令他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两股战战,生出了极大的恐惧之心。
但他毕竟师从于南基太门下,对于自身的荣誉极为看重,所以尽管心里已经对白泽害怕到了极点,但说起话来却也不肯有半点的让步,既然功夫不行,那就拿功夫以外的东西来说事。
在国内,因为上世纪的改革开放,需要大量引进外资的缘故,中国政fu的对外政策一向都是友好的。很长一段时间外国人在中国拥有特权,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例子都告诉朴志昌,在中国这个地方,外国人似乎是可以“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
但凡是涉及到外国人在华的问题,一般都会引起当地政fu极高的“重视”,并区别对待。如果他要去投诉,那么可以想象,对于白泽这个普通的中国大学生来说,压力会有多么大。
朴志昌的汉语不错,但这时候他已经被白泽吓破了胆,说起话来本能的就用上了韩语,不但白泽没有听明白,旁边的许多人也听得是一头雾水。
不过,这里是堂堂的“冀北大学”,韩语虽然没有英语那么普及,但武术社里还是有几个外语系的学生是把韩文当成第二语言来学习的。
结果,当场就有人炸了。
中国自古以来就不缺少愤怒的青年,学生尤其居多,他们虽然年轻,冲动,但拥有一颗还没有被滚滚红尘所污染的赤子之心。
他们对于韩国的印象,虽然要比日本强上一些,但也绝不能算是“友好”。
就比如现在,那几个通晓韩文的学生中,在听了朴志昌的这一番话后,立刻就跳出来大骂了一句:“草,你们打人的时候就是切磋,轮到你们被打了就是犯罪?这他娘的是哪一门子的道理?”
这时候武术社里的气氛,已经随着白泽亲手在小泽身上刻下“东亚病夫”四个大字,而彻底点燃,大批的学生血往上涌,都有一种大快人心般的感受。结果,几个懂韩文的学生,把这段话翻译过来之后,一传十,十传百,人群中立刻就像是往热油锅里倒进了一瓢凉水。
彻底的炸了锅!!
“中国的叛徒,日本的殖民地,美国的孙子……就是你们高丽棒子!”
“知道为什么苹果产品里没有韩文吗??就是怕你们韩国人说苹果是你们韩国的。”
“滚出去,我们中国不欢迎,你这样的思密达……。”
“朋友来了有好酒,你们来了有猎枪。我们的礼仪是对朋友的,你们算个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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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学生中有的是“愤青”,在这时候一被撩拨起来心中的火气,顿时骂起人来,自然千奇百怪,恶毒无比。何况现场中又是这么多人,一齐痛骂,千夫所指,饶是朴志昌的脸皮已经足够厚度,这时候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气的浑身簌簌发抖。
他懂汉语,在中国又待了这么多年,当然能听得明白。
练功夫的人,不管是什么国家,都讲究“荣誉”,像韩国的跆拳道之所以要在功夫之外,弄出一系列的所谓赛场礼仪来,完全是照搬日本空手道的那一套。为的就是在平时的练习中,培养这些人的荣誉感。
但荣誉需要被维护,一旦受到侮辱,这些平时在道馆里做足了礼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