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泽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的鹰爪练得活了。和其他的功夫触类旁通,相互融合,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内家拳法,同样是一个鹰爪的势子,拿人抓人,别人是抓拿打哪,他却是抓一处,打一片,行气入膜,力道可以深入到筋骨和脏腑之间。
同样是鹰爪功,这两种形式的发力威力自然形同天地。不过这两种劲儿,认真说起来在实战中也各有优势,单纯的鹰爪擒拿虽然只凭外力抓打,但却好在出手快,发力快,沾衣号脉,分筋错骨,手一沾上对方,一下就完成了,如苍鹰搏兔,一抓一个准。往往对手被抓住了,人也就残废了。
而白泽这种内家拳发力的鹰爪力,如果不配合掌指的外功,只用阴手伤人,发力的速度就会稍微慢上一些。
如此一来,除非是碰到武功相差极大的对手,用内家阴劲伤人是比不过外功强打来的迅速的。所以在武术中,高手搏杀,打人大多靠的还都是外力。在实战中,形势千变万化,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叫你运足气力的。
不过,白泽刚刚和黄莺这些人交手的时候,倒是有充足的时间来变化劲道,甚至仓促之下还能施展出“拈花劲”的手法,抓住黄莺的梅花截木针,究其原因还是双方的境界相差太大,没有可以抗衡的余地。
好在,黄莺也是高手,自然是知道白泽对自己是留了情的,不承认也不行。只是心里多少还有些不太甘心,这才依依不饶,不断追问。而白泽见到这种情况,也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说出了双方间的渊源,免得对方以后会因为今天这个事儿,对自己耿耿于怀,平白坏了祖辈的交情。到时候回家说起来,也是个麻烦。
这就叫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套上交情,就不怕反目成仇了,对双方都有好处。
“你……。”黄莺正要说话,就听到白泽的一番推论,顿时愣了一下。
“我从小就练你们黄家的五禽戏,老爷子也因此受益,长命百岁。要算起来,这都是得了你们黄家的好处,黄百强前辈是对我们白家有恩情的。只是当初他离开军队的早,再往后兵荒马乱的,就没了消息,老爷子虽然也花力气找过,但一直都没什么确切的消息,今天能见到你,也是咱们两家的缘分。”
白泽看着对面的黄莺,脸上的表情真诚而厚道。
“嗯?我也听祖父说过你们家的事,白老爷子的大名我也早就如雷贯耳了。可惜,我祖父的命不好,建国以后,还是因为军队的事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七八岁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去世了,所以我们黄家的功夫,我学的并不全,老爷子只来得及把祖传的医术教给我……。”黄莺也叹了一口气,稍稍解释了一下,脸上露出回忆缅怀的神色来。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知道了。不过,咱们两家的老爷子曾经互换武功,到了咱们这一辈,认真论起来,你我也能算的上半个同门。如果有时间,你不妨和我回去一趟,老爷子如果看到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你要这么说。我有时间还真要去走一趟了,我祖父临终前,还有一件东西要我转交给白老爷子,东西我放在京里,没有随身带着,等你去京里的时候,我可以拿给你看看。他老人家最后几年。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当年抗日时候在野战医院的事情,经常说起白老爷子的为人,说他任侠仗义,性如烈火,平生最好打抱不平……。”
“那倒是!”白泽哈哈笑了笑:“一辈子就是这脾气,到老了还是没什么变化,总之,等你以后见了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这样咱们就更不是外人了,以后还要常来常往才是。”一旁的郭追见到白泽和黄莺。居然还是世交,心里顿时就是一松,连忙招呼了裴炎一声,也凑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好说,好说。”白泽点点头:“其实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说开了,就算了。在我看来,郭追你的形意拳是已经得了真髓的,黄莺的飞针也火候十足。你们夫妻两个要是联起手来,我也不是对手。”
“嘁,反正我的功夫比不上你,你怎么说都行,而且你小子现在的名气可是大的很呀,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你。我们输给你,也不算丢人。何况,既然你们家老爷子和黄莺的祖父又交情模拟,那我们就是家里人,输了就只当切磋了。”
郭追今天本来就十分郁闷,晚上黄莺又败给了白泽,嘴上虽然不说,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但是白泽现在把话一说开,顿时也叫他好受了许多。
白泽自己都承认,他一直都在练黄家的五禽戏,那么黄莺和他就是半个同门,自己两口子败给他,当然就不算丢脸,可以当做是同门师兄弟间的较量,技差一筹而已。况且白泽的名声,现在在京城的权贵圈子里,比他还响亮,在成都做的那一档子事,任谁都要挑个大拇指,输给这样的人,想开了,压力也不会太大。
相比之下,总比输给一个“无名小卒”要好的多的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有一件事要求你。”过了好一会儿,黄莺脸上神色慢慢缓和下来。
“什么事?”
“我祖父他老人家走的早,很多功夫都只教给了我一些皮毛,连祖传的五禽戏我现在都也只练了鹿、猿、鹤这三形,剩下的虎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