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你快点回来吧,我看你爷爷像是有点要绷不住火了,万一真有个冲突,那可就糟了。”老妈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显然是电话井得有些着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音。
“高崇喜……!”“妈,你别害怕,我马上就回去,抄近路用不了半个小时肯定到。
另外,你可千万要看好老爷子,他真要火起来,那帮孙子一个个全都得进医院。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那姓高的不是好人,这事肯定有蹊跷!”白泽一听到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的一阵杂乱喧嚣声,心里就忍不住有一股子邪火乱窜。嘴里不断的咒骂着的,车也不上了,直接调转方向,迈开大步就跑。
他家肃县距离沧市其实并不算远,只不过修路的时候绕了不少道,要是坐车回去,一百来里地,一样要半个多小时。但下午市里发往郊区的客车最早一趟还要在车站等一个多小时,与其傻等,还不如抄近路跑回去呢。
出了汽车站,一路往西就是城郊,从这里只要翻过一两座山头,就能到肃县白家庄,直线距离绝对不超过五十里。白泽从小和爷爷练把式,十几年下来,早就把一双tui脚练得平地生风,真要跑起来,翻山越岭也未必就比大路上的汽车慢多少。
不过,城里这一段,路上人多,白泽也不敢快跑,只是找了僻静一些的地方,转走小路,五六分钟就穿过一片半人工的大型公园,一头扎进了林子里面。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奔跑起来。
放开大脚,整个人的身体始终和面前的地面形成六十度角,一米八几的个子几乎一下缩小了一半,在跑动的过程中白泽的两臂始终靠在两肋下部,快速迈动的两只大脚一动就是一片乱影。
树林中活脱脱就是一头正快速扑向猎物的山猫子。
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林子深处。
电话里鼻泽老妈说的那些人,其实都是肃县本地的混混,到家里来闹得原因,是因为白泽的老爸白建军欠了高崇喜的钱。
连本带利一共是三百六十八万!
白建军当过兵,复员以后回到老家,耐不住寂寞,找关系贷款和原来的一个姓李的战友合伙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一直以来虽然生意不算太好,却也不坏,一年到头下来也能有百八十万的毛利润。
结果好景不长,正赶上今年金融危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单子,一个多月前正好高崇喜在东北联络了一批大豆要找关系报关出口,这单子就被白建军的合伙人不知通过什么渠道给拿了下来。好不容易联系了一家澳大利亚的公司,结果报关的时候又出了问题,被海关在抽检的时候,从山一样的大豆中找到了十几件古董文物。
随后合伙人干脆卷包走路,把公司账面上所有的现金都提取一空,等白建军回过味来,找上他那所谓多年的战友兼合伙人老家的时候,人家连祖屋都卖了,连带一辈子土里刨食的老爹老娘都不见了踪影。
而欠了一屁股债,公司破产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的白建军,随后也失了踪,临走的时候只和家里打了一个长途电话,说是要去讨回个公道,然后就彻底没了音信。
因为涉及到文物走si,所以现在当地的警方也开始介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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