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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第二天早晨,陈剑臣是被一阵清越的鸟鸣惊醒的——大冬天的有鸟叫,倒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他抬头望向窗外,就见到外面一株斑泪竹的枝桠上,正站立着一只怪鸟。
此鸟拳头大小,身体羽毛翠绿相间,尾巴极长,长度几乎可以和鸟身一般了;顶上有一簇羽冠,羽冠却为红色,犹如一簇火焰;而两只小眼睛上方,长得像画眉似的,各有一条细长的白色眉毛——
好漂亮的小鸟!
陈剑臣不禁多看了几眼,这般的鸟儿,他可从未见过,根本不知叫什么名字。
唧唧!
那小鸟极为人性化地冲陈剑臣叫了两声,翅膀一振,扑腾腾地飞走了。
陈剑臣起床洗漱,对面西厢的鲁惜约也早起来了,见到他,盈盈一笑。
清晨的天色,寒意凛然,呼吸之间,都有一团白气出没。
洗漱完毕,皇甫员外就派人来叫他们过去吃早餐了。
皇甫家的早餐极为丰富,有各式糕点,有饭有粥,还有六碟精致小菜——当然,陈剑臣的早饭是和皇甫员外一起吃的;而鲁惜约则是在内堂,和皇甫员外的女儿,也就是皇甫娇娜一起吃。
用膳之后,陈剑臣拿出书信,请皇甫员外派人送去苏州的宾来客栈给王复,顺便把他的书筪行李带来。
皇甫员外马上派一名伶俐的仆从送信去了,然后就带着陈剑臣去到女儿的专用书房——此地,将成为陈剑臣为娇娜上课授业的专用地。
这间书房,甚为宽阔,收拾得十分整齐,一尘不染的,看样子,不像是个刁蛮女的书房。
面对陈剑臣的疑惑,皇甫员外干咳一声道:“此处虽然为小女书房,但小女平时甚少来往的。”
怪不得呢。
陈剑臣恍然,负手四下打量。
过了一会,那侍女小菊前来禀告道:“老爷,小姐吃过早餐后,会要出去运动运动,所以去爬山了。”
——胡庄位于东山山麓之下,走不多远就是东山,爬山倒方便。只是这骨节眼的时候去爬山,当然不会如此简单。
闻言,皇甫员外面色一沉,喝道:“胡闹,还不快去叫她回来!难道要先生久等吗?真是目无尊长。”
陈剑臣心里也是嘿嘿冷笑:这娇娜倒是挺有性格的,不见其人,先闻其名,先见其行,下一次,莫非还得先闻其声?这摆明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要他知难而退,哪里凉快哪里呆去啊。
小菊走出去后,皇甫员外一跺脚,对陈剑臣道:“留仙,你看这个……哎,都是老朽管教无方。”
陈剑臣呵呵一笑:“员外不必动气,小生早有心理准备的。”
皇甫员外道:“留仙生性豁达,老朽果真没有看错人……嗯,老朽今天另有要事,要出门一趟,所以不能留在庄中,等会小女回来,任凭留仙训导,不用顾忌老朽颜面。”
陈剑臣忙道:“员外自顾忙去,小生自有分寸。”
说罢,皇甫员外一拱手,离开了书房。
陈剑臣坐在书房内,信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来读。读了十余页后,那小菊回来了,低着头道:“留仙先生,小姐说没有玩尽兴,所以暂且不回来了,叫先生不用再等,下午再来书房。”
陈剑臣眉毛一扬,对于这个结果倒也在意料之中,随口道:“知道了。”便不再言语,继续看书。
他的平静反应使得小菊一愣,她还以为陈剑臣会暴怒呢。毕竟学生不尊师道,对于很多先生而言都是逆鳞,不可冒犯。看来这先生虽然年少,但比一般老先生还要沉稳庄重……嗯,这个情况得先告诉小姐去。
小菊告辞离开,直奔后山。
陈剑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娇娜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不过等同于顽童的淘气行径,小打小闹耳,岂能搅乱他的心神。。
读了三十多页书,陈剑臣才把书本放回原来位置,走出书房,并没有回院子东厢,而是准备四下走走,看这胡庄的规模布局。
粗略估计,庄子占地近十余亩,几进几出,分成好几个院子,其中长廊迂回,假山流水随处可见,布置得很是精致。
人在其中,如果不懂路的话,还会迷路呢。
陈剑臣也不敢走出太远,只是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欣赏一下景色。
叽叽叽!
就在此时,陈剑臣又听见那美丽怪鸟的叫声,循声望去,见它正停在一座假山之上,居高临下,把下面的湖水当镜子,在对镜用尖尖的嘴巴梳理身上的羽毛呢。
挺有意思的一只小鸟。
陈剑臣看得入神,忽然对面的墙外有一阵悦耳的笑声响起,清爽娇憨,仿佛正有一位妙龄女子正从那边经过一般。
他还想听真切点,对方却渐渐离开了,正如古词所言“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娇娜?
也许是……
陈剑臣驻足久立不动。
唧唧!
鸟叫声接近,原来是那只鸟儿好奇地飞过来,在他头顶盘旋着,旋飞了几圈,终于振动翅膀,欢叫着远去了。
陈剑臣回到院子东厢,见到鲁惜约站在院中赏竹子,便干咳一声,道:“鲁姑娘好雅致。”
鲁惜约向他道个万福,道:“其实公子不必那么见外,直接叫我惜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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