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彭越是死了爹了,还是吕泽抢了他家的小娘?”门客张春咋舌道“在下觉着,粱军怎么像是在跟汉军拼命呢?”
侯敝狠狠击节,向陈稀道:“上将军,突围的时机到了!”
稀重重点头,环顾身后亲兵喝道“传令下去,各军各营做好准备,只等天se一黑,就弃城突围!”既然要突围,三万壮丁是必定要带走的,除此之外五十万老幼fu孺就没办法带走了,希望汉军或者粱军能够善待他们吧。
………………
彭越的确是气坏了。
吕泽在他眼里就是个小老鼠,却竟敢对他下黑手!
对刘邦,彭越是又敬佩又忌惮,以前是敬佩多过忌惮,现在则是忌惮多过敬佩,但对刘邦妻兄吕泽,彭越就没那么顾忌了,虽然吕泽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以及吕氏家族在泗水郡的影响力,可彭越却不那么看。
现实上,许多诸侯都认为吕泽是靠着吕睢才上位的。
可现在,吕泽这个靠着裙带才当上三11郡守的家伙,竟然敢对他彭越下黑手,这他娘的还得了?彭越要是什么表示都没有,这事传出去还不得被天下英雄给看扁了?这年头,就没人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彭越是君王,自然愈加在乎!
这事就算刘邦回来了,彭越也是有话可说,他跟刘邦是过命的交情,是兄弟,难道汉王真会为了区区一个妻兄就把他彭越给杀了?就算刘邦不顾及旧日的兄弟情分,那也得想想杀了他彭越之后,天下诸侯会有什么反应吧?
杀一个吕泽,跟起兵叛汉完全是两回事。
彭越大军的兵锋的确不是吕泽的汉军能够抵挡的,两军交战不到半个时辰,汉军就明显不支了,大营外的壕沟很快就被粱军填平,鹿砦也被粱军的轻兵死士给破开了,现在,粱军已经开始向汉军大营的木栅栏发起冲击了。
虽然汉军拼命抵抗,一bō_bō的箭矢就像雨一样倾泄而下,粱军也是一片片地倒下,可这些虎狼之兵根本就无惧生死,前面的粱军战死了,后面的粱军士卒踩着同伴的尸体嗷嗷叫着继续往前冲,很快,汉军大营的木栅栏就被冲垮了。
彭越远远看见,回头不无得意地向蒯彻、吴眙说道:“两位先生,要说职将将将,天下无人能出汉王之右,可要说取兵将兵,汉王却比寡人、齐王差得远了,汉军的战斗力其实也算不错了,可跟寡人的精锐相比,还是相去甚远哪。”
“那是。”武涉揖了一揖,恭声道“粱军骁锐,谁敢争锋?”蒯彻也不失时机地恭维道:“汉王能有今日,靠的可全是大王跟齐王。”说此一顿,蒯彻又道:“齐王横扫韩、赵、代、燕、齐,如今受封齐王,也算是实至名归了,可大王数次率大军深入楚地,战功卓著,汉王却只把粱地封给了大王,这实在是有失公允,就凭大王的功绩,就封楚王也不为过哪。”彭越默然,蒯彻这话却是挠到了他内心的痒处。
蒯彻眼看时机成熟,便旧话重提道:“大王今天杀了吕泽,便是与汉王撕破脸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干脆引兵叩关,取了关中吧!”
“闭嘴!”彭越勃然se变,厉声喝斥道“汉王是汉王,吕泽是吕泽,设想加害寡人的是吕泽匹夫,与汉王何干?寡人今日找吕泽寻仇,那是天经地义,若是迂怒于汉王,那就是不仁不义了,先生再敢胡言乱语,就别怪寡人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