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轻生死而重信诺,周冠夫和呼延还真没想过要毁诺。
周冠夫、呼延的心不可遏止地悬了起来,百步开外,三百天狼卫跟三百骠骑更是剑拔弩张,开始了针尖对麦芒般的对峙,亭子里的赌局虽然没有传开,但天狼卫跟骠骑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又岂能嗅不出亭子里透出的杀戮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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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敬、娄义带着两千大军刚出辕门,迎面就遇上了另一彪齐军。
望着对面拦道的齐军,娄敬的脸色顷刻间阴沉了下来,娄义更是心中发苦。
阵旗开处,从对面军阵里款款走出数十骑来,当先一员大将赫然就是上将军赵夕,赵夕于马背上冲娄敬揖了一揖,笑吟吟地道:“国相意欲何往?”
娄敬定了定神,说道:“听闻楚使毕书正跟汉使白墨在城东三里亭晤面,本相担心两国使节伤及和气、闹出人命,则我大齐很摆脱干系,所以未经取得大王虎符,便擅自做主从后军大营调了兵,准备前去调解。”
“这种小事国相派人知会本将军一声就行了,又何必劳动国相您的大驾呢?”赵夕微微一笑,又道,“更何况,据末将所知白墨、毕书正在三里亭对弈,并未伤及和气,所以国相大可不必多此一举了,这便请回吧。”
娄敬心头叹息,只好勒马往回走。
娄义正欲收兵回营时,却被赵夕喝住:“娄义!”
娄义只好勒马转回头,又向娄敬投去求援的眼神,娄敬却头也不回地打马走了,看到这一幕,娄义的心顿时无限下沉。
赵夕嘿嘿一笑,狞声说道:“娄义,你未见大王虎符即擅自发兵,罪同谋反,左右还不与我拿下!”赵夕身后的十几名亲兵轰然应喏,又呼喇喇地涌上前来将娄义掀落马下,又七手八脚地将之捆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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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陵王宫内,项庄和百里贤已经开始确定具体的作战计划。
项庄沉声道:“此次远征漠北,战局瞬息万变,漠北情势亦是复杂难料,所以兵贵精而不贵多,寡人决意征发骁骑军全部,辅以六万战马、两万骡马,再备足两个月的口粮,交由上将军亲自统率,子良以为如何?”
百里贤不假思索地道:“上将军饱读兵法、谙熟韬略,虽韩信亦有不及,以他为主将远征匈奴,可谓是众望所归,臣完全赞成。”
项庄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对付匈奴是大家的事,不能只靠我楚国一家出力,所以汉国也得出动步骑大军在河西尽可能地牵制住匈奴大军,韩国、燕国还有赵国也得出动全部的骑兵,配合我大楚骁骑一起征讨漠北。”
百里贤道:“此战若真能打垮匈奴,当以汉国受益最大,所以汉军应该会全力配合,燕国迫于大王的压力,多半也会派出骑兵参战,但赵国和韩国已经背弃我大楚,转而与汉国结盟,这两国却未必会买我大楚的帐。”
项庄不容置疑地道:“那就让汉王给赵国、韩国施加压力,寡人就不信,韩、赵两国在背弃楚国之后,还敢得罪汉国!”
“此事汉王应该不会拒绝。”百里贤想了想,又道,“不过临淄之事……”
“临淄之事计划不变。”项庄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道,“匈奴威胁虽大,白墨更是心腹大患,只要有机会,就必须毫不犹豫地铲除白墨!”说此一顿,项庄又扭头吩咐屈不才,“老屈你马上给临淄飞鸽传书,让上将军加紧行动。”
“喏!”屈不才揖了一揖,匆匆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