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白眼狼。”胤誐忿忿的骂道:“京城内外改建可是几百万两银子,十四弟最近鼓捣的那个蜂窝煤,他们难道不受益?”
“此事简单,我着人收集整理便是。”胤禟笑道,随后,话题一转,道:“一笑倾城,不可能是美人计?”
一听又绕到这问题上来了,胤祯顿觉头大,略微沉吟,才道:“我估摸着,这是官场交际,见人三分笑的意思。”
“难怪十四弟常常一脸微笑,原来大有讲究。”胤誐笑着调侃道。
胤祯顿觉无语,不会把登龙十二术都一一跟我对号入座?
过小年,历来讲究“官三民四船五”的传统,也就是说,官家的小年是腊月二十三,百姓家的是腊月二十四,而水上人家则是腊月二十五。小年实际就是祭灶节,欢送灶神上天言好事。
这年头礼仪繁多,另还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规矩,祭灶王爷,只限于男子,胤祯做为一家之主,自然是当仁不让,带着几个儿子,在供案上供放糖果、清水、料豆、秣草,融关东糖,涂灶王爷嘴,而后将其画像和扎好的草马一并烧掉。
送完灶王爷,胤祯便径往后院陪大小老婆们去了,过小年,没人不识趣登府拜访,四个儿子难得放假,登时也做鸟兽散,远远的躲开了,胤祯倒是难得空闲一天,陪老婆们拉家常,做运动。
同样是过小年,但宗人府的一众官员小吏可就没那么悠闲了,一口气圈禁了三百多宗室子弟,其中不少人都是他们各自的主子,虽是空房圈禁,但各方面,他们都不敢怠慢,再加上临近过年,各府前来探望送东西的主子管家络绎不绝,一天下来,个个都是腰酸膝盖疼,脸上肌肉直抽搐,这是陪笑和打千请安太多的缘故。…。
康熙在宫里也没得安生,一众宗室虽然不反对外放澳洲、南洋,但过年却都希望能够一家子团圆,一个个不敢在康熙面前进言,纷纷走后宫路线,每天进宫的福晋同样是络绎不绝,还有的甚至撞木钟撞到仁宪皇太后那里。
康熙终究没能坚持得住,次日就下旨,令一众宗室接回各自子弟,但必须禁足,不得出府。
闻知这一消息,胤祯也没当回事,只要不放出来祸害百姓就成,关哪里不是关?
胤祯闷在书房看了半天的坤舆万国图,才闻报四阿哥胤禛和邬思道二人来访,想到邬思道腿脚不便,他便吩咐道:“着他们不需拘礼,直接坐轿到书房的东跨院来。”想了想,还是出了书房。
方苞如今就在胤祯书房隔壁的房间,听到动静,自然是跟了出来,见他出来,胤祯便含笑道:“四哥跟他的幕宾来了,咱们就到院门口迎迎。”
方苞点了点头,不言声的跟在后面,十四爷如今还不是储君身份,四阿哥登府,迎一迎是必须的,免的招惹闲话,他只是想不通,四阿哥怎的把他的幕宾也带来了。
胤祯知道心里疑惑,一边踱着步子,一边缓缓说道:“四哥的幕宾叫邬思道,心思缜密,举一反三,是我指名要见的,远征欧洲,事关大清百年国运,我着实放心不下。”
方苞听的一惊,十四爷与四阿哥势若水火,如此重大之事,他竟然放心交给四阿哥?就不怕事有愿违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