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珈宁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说完,胤祯一阵,至于嘛?说到底,还是对下人不宽厚,略微沉吟,他才道:“小孩子难免磕磕碰碰,照顾不周,训斥一顿也就是了,大冷的天,跪在外面,她们才多大?都是些孩子。*..*”
见胤祯不仅未责怪,反而为几个小丫头说话,珈宁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含笑回道:“王爷宽厚仁爱,那就免了她们惩罚,不过,她们可不小了,都是十一、二岁的丫头,再有两年,都到了嫁人的年龄,现在对她们严点,日后,才能少吃点苦头,而且,还要防着人家说闲话,咱们恂王府出去的丫头,恁的没规矩。”
胤祯没料到道,珈宁竟然还说出了这么一番道理,不由一阵语塞,倒是忘了,这年头成婚早,十四、五岁便多已经成婚生子,他脸色不由和缓下来,道:“就你嘴利。”
说着已是枕着靠垫斜躺了下来,道:“上次爷教你的按摩手法练的怎么样了?来给爷捏捏揉揉,松松骨。”
珈宁瞟了一眼海若,嗔道:“穿的那么周整,有力也使不上。”
胤祯起身便脱了外面的罩袍,而后,又对完颜海若道:“老四没事?人呢?”
“没事,哥俩又一起去玩了。”海若微微笑道,说着,她便站起身,想避出去。
胤祯却伸手示意她坐下,轻笑道:“您想哪里去了?按摩可以消乏,让珈宁给你们贴身丫鬟教教,都可以试试,保证你们都喜欢。”
完颜海若被说的俏脸一红,抿嘴笑道:“我才没多想,珈宁这几年都被您带坏了。”
“姐姐也来笑话我。”珈宁回身嗔了她一眼。
三人打趣了几句,四个小丫头已是换了衣服进来请罪,不言声的跪了一溜完颜海若看了四人一眼,才道:“你们也忒大意了,看个热阄竟然跑的一个不剩,幸亏是打着额头这要是打着眼睛什么的,岂不是要祸及家人?”
一见嫡福晋开口,几个丫鬟心里都松了口气,连忙叩头认错:“奴婢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
“这次有王爷为你们求情,就免了责罚,下次再犯数罪并罚,下去。”完颜海若淡淡的说道。
“谢福晋不罪之恩。”四个小丫头连忙叩谢道,而后又对胤祯叩首道:“谢王爷宽宏大量。”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胤祯看着几人道:“福晋责罚你们,也是为你们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下去慢慢琢磨。”
待四个小丫鬟退出胤祯才接着道:“虽说有主仆之分,但还是不要随意体罚,不过才十一、二岁正是发育的时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王爷可真是菩萨心肠,”珈宁边揉捏着,边道:“满京城谁不说咱恂王府宽厚,再宽,下人可就没了规矩。”
“爷并未说要一味宽厚,可以改其它法子惩罚嘛。”
完颜海若对珈宁眨了眨眼,道:“王爷一天到晚见人说事,累极了的人,难得松泛一下不说这些小事了,咱们慢慢改。”
胤祯闭着眼睛享受着,听了这话,又道:“映儿儿虽说年纪还小,但也不能一味放纵,开年过后从义学请位懂西学的外傅来府中教他们西学启蒙。”
皇子皇孙学习西学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那么小就开始,却是有些早了,不过,这话完颜海若却是不好说,她有两个儿子,可不想让胤祯觉得她太过溺爱儿子。…。
珈宁受宠极多,却连生的三个女儿,她倒没什么顾忌,当下便道:“王爷,三爷、四爷才六岁,是不是太早了?”
六岁还早?我都嫌迟了,胤祯想了想,不好怎么解释,只得换了种说法道:“早什么?西学日后能派上大用场,叫春儿、明儿两人每天也抽一个时辰学西学。”
珈宁万没料到,一句话,竟然把大爷、二爷又捎进去了,登时不敢再吭声,完颜海若虽是心痛儿子,却也知道胤祯这是为儿子们好,自然不好反对。
胤祯却是又问道:“在广州阵亡的那些亲卫家属,你们是怎么料理的?”
听胤祯突然提到这茬,完颜海若心里不由一紧,胤祯难道又要出征?否则好端端的怎会问起这事?她急忙回道:“尊王爷吩咐,不仅厚恤,而且家属都安排的优差,一应待遇在下人中是最好的。”
“这两日,我得抽空去看看他们。”胤祯喃喃道。
“王爷可是又要出兵?”完颜海若着紧的问道。
“想多了您。”胤祯含笑道:“我最多就在南洋、澳洲转转,不碍事。”沉吟了阵,他才吩咐道:“这些家属,逢年节,让他们进府来请安,见见他们,随时过问他们的生活情况,有困难的,多帮忖一点。另外,将这些家属子弟十岁以下的,全部送进义学读书一。府中下人子弟也一并送去,不差那点钱。
“恩,开年,我就吩咐下去。”完颜海若说着,又轻笑道:“咱们府中,内内外外,有不少就是那些阵亡或者是残疾亲卫的家属,爷不用担心会寒了人心。”
胤祯却是沉声道:“不独为做给活着的亲卫看,也是让自己安心,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其家属子弟我自然要照顾好。”
听胤祯话语沉重,海若,珈宁二人都半晌不敢接话,见气氛有些沉闷,胤祯含笑逗她俩道:“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海若道。
珈宁幽幽的道:“我想听坏消息。”
胤祯轻笑道:“好消息嘛,忙完这阵,我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