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今天凌晨,正常人不好搬的化粪池对敖汤来说自然轻而易举,完全没惊动睡熟的夫妻俩,他便已经搬完了一卡车东西,开车去了码头。码头那边少不了大雾弥漫,敖汤将东西都装船,又推船出海。
没错,不是开船。而是推船,虽然这艘渔船上也有柴油机,但敖汤直接变成了赤龙,在船尾推着向前。从西港县三合镇到新澜沧江入海口差不多有一百七八十公里距离,正常渔船要走好久,但敖汤推船前进,连半小时都不用。所以他也只能选择夜间走,若是白天被看到。定然惊世骇俗,再快的船也达不到这个高速。
等到了新澜沧江入海口,敖汤直接把整艘船都推进了龙宫,停泊在龙池之中。
此时是10月20日凌晨一点,无论是平民区的季玟还是奴隶区的二十八人都睡着,包括沐青山在内的二十八人暂时似乎没有企图逃跑的迹象。
奴隶劳工是没有人权的,敖汤直接吩咐青甲它们去喊人。
关于即将召开的水族重要大会,敖汤考虑到全员召集,最终留出了充足的时间,推迟到今年圣诞节。选择圣诞节当然不是庆祝西方十字教的那一位。而是因为敖汤真正化龙便是两年前的圣诞那天,所以这个日子对龙宫拥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既然有充足的时间,敖汤倒也不必提前把水族召集到龙宫,所以龙宫之中目前仍然只有青甲青辛两个,当然,只要敖汤到了,作为亲随的蓝甲自然也在。
两只大螃蟹直接冲向奴隶区,螯足直接戳过去,将一个个睡着的人叫醒。
沐青山满脸不爽的醒来,但发现是螃蟹在戳他。立刻收起怒意,换上谦卑的笑容,心里则大怒:“尼玛的,俺的帐篷啊!”
奴隶区二十八人只有他一个有帐篷。新来的老挝人哪怕是部长也只能和衣而睡,沐青山自己觉得这顶帐篷是他有别于其他奴隶的象征,他虽然是奴隶,但起码也得做奴隶头头吧?
但就在刚才,青甲锋利的螯足直接戳坏了帐篷,这可怎么办?难道俺要像老挝人一样席地而睡?沐青山原本可是想仗着帐篷来勾引那三个长得不错的老挝人的。
“都起来。都起来。”青甲打字叫道,“劳工们,工作来了,给我搬东西去。”
劳工们敢怒不敢言,他们现在发自内心的厌恶黄金。
他们误以为要搬黄金了,不知道敖汤哪里弄来的600吨黄金,要说黄金,绝大多数人都是喜爱的,可让你天天搬黄金,那就蛋疼了。
600吨啊!12日夜晚弄进来的,13日开始搬运的,到昨晚算是整整搬了7天,仍然没有搬完。
其实换了28个正常力工,搬600吨黄金根本不用7天,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以男女分,28人中有12个女的;以年龄分,有5个老的;最重要的还不是年老体衰和女人体弱,而是公务员,尤其是做官的,肥头大耳的,搬几步就得停下了喘几口气。
所以这600吨黄金大概还要再搬三天。
可前些天不用加夜班啊?有加班费、夜班费吗?有人这样想着,直到彻底清醒了才摇头,现在他们可是奴隶劳工,一分工钱都没有。
奴隶们很快看清楚了,是澜沧江龙王回来了,而且带来一艘大渔船,上面载满了东西。
“化粪池!还有马桶等设施,太好了!”
有人为之喜悦,沐青山也在喜悦,原本龙宫中装了两个马桶,他和季玟一人一个。但自从老挝人来了,而且龙宫中明确的划分出平民区和奴隶区,季玟独占平民区的那个,二十七个老挝人却和他争抢奴隶区的这个。
二十八人一个马桶啊,有时候想尿尿了,可一看前面排了好几人,只能憋着。至于随地小便?你没见大螃蟹那咔嚓咔嚓的恐怖螯足吗,随地小便的惩罚是阉割!
憋着已经很惨了,更让沐青山不爽的是,那些老挝人万一有什么病……现在那个马桶是坐式的,不是蹲式的,万一染上病怎么办?
现在好了,又来了两个化粪池,而且是大号的化粪池,一个可以配多个马桶位,更让沐青山惊喜的是,他瞥见几个蹲式的马桶。
敖汤吩咐劳工们搬东西,又问道:“怎么挖,怎么装。怎么接管路都会吧?”
自觉担任首席翻译的警卫员西瓦将敖汤的话翻译成老挝语,但他还没翻译完,一个老挝老头就说话了:“请龙王陛下放心,这些我都懂。我会指挥他们做的,并且会尽量布局完美。”
是汉语,说话的是苏发努冯大学的副校长兼农学院教授塔潘。
敖汤不由点了点头,这塔潘不错,知道主动出头。当即任命道:“既然如此,我临时任命你为工头,指挥劳工们完成厕所建设,我这次带来了一些建材,未来会带更多的建材,厕所之后是房屋,任重而道远啊。”
“请龙王陛下放心,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务,不负您的重托。”
塔潘满心喜悦,前几天龙王不在。大螃蟹可不会区分,所有人都必须参加搬黄金的工作,虽然他的三个学生在努力帮他多做些,但还是把他这把老骨头累惨了,现在好了,拿到了“工头”的职位,可以“指挥”而不用亲自劳动。当然,塔潘并不认为是自己懒惰,劳动分体力和脑力,自己可以做脑力劳动嘛。
敖汤再次点了点头。看来是个识时务的,有些欢喜又有些不爽。
欢喜的是,这是一个大学副校长,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