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树辉当了十年的厂长,一直养尊处优,如何抗得住这等巨痛。
当场,他便一躬身,宛如一只煮熟的虾米倒了下去。
不过,任由他如何捂着脸孔左右翻滚腿,也都摆脱不了神经中传来的巨痛。
“只……只是一计耳光而已,怎么会这么痛!!!”
恍惚中,郎树辉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样一个念头。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一计耳光,能打得自己这么痛。
耳光么……他之前又不是没挨过。
但从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的痛。
那种痛,简直就是深入骨髓,让他生不如死。
“只是一计耳光,就受不了了吗?要知道,后面还有九计呢!”
狰狞地看着倒在脚下不停翻滚的郎大厂长,伦克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戏虐到残暴的嗜血笑容,眼神里尽是嘲弄。
“还……有……九……计!!!”
听到伦克的话语,地面上疼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快要忘记了的郎树辉,眼神骤然就是一缩。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这个被某个‘传销骗子’规定的数字。
可是……这才一计耳光就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了,要是再挨了剩下的九计……那后果,郎树辉简直无法想像。
死?
那恐怕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郎树辉就怕就像现在这样,光受罪却怎么死都死不了。
“我……我错了,请……请不要……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我会死的!”
想起那可怕的下场,郎树辉哪里还敢抗下去,立刻果断地开口求饶。
在这一刻,什么厂长身份,什么处级头衔,都成为了狗屎。
郎树辉的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再挨那恐怖的耳光第二计。
只要能不再挨那恐怖的耳光,别说是求饶,就是让他扮猪扮狗,他都会毫不犹豫。
然而……让郎树辉绝望的是……面对他的哀求,伦克竟然连眼眉都没有跳动一下,就直接伸出手掌一把将他从地面上提起。
“死?”
伦克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放心,团长点名让你活着,我怎会让你死。以我对力量的掌控能力,保证打完这十计耳光,你都活得好好的!”
“不过……”
说着说着,伦克突然来了一个转折。
然后,他把嘴凑到了朗大厂长的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让郎大厂长瞬间屎尿齐流的话语。
“活着虽然是活着,但变成傻子,却是一定的!”
“不……”
即树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呼喊。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叶母,想用肯求心地善良的叶母阻止这种残忍的事情生发。
但以伦克的狠辣,如何会让他把话说出来。
所以,就在郎树辉转过头的一瞬间,伦克的一只大手,已经再次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而这一次为了搞‘平衡’,伦克使用了左手,抽得是郎树辉的右脸。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再度在整个院落中回荡响起。
看着那在伦克手中如同一只小鸡般左右飘摇的郎树辉,叶有德夫妇,以及还有那刚刚醒转过来的叶雷,全部惊得目瞪口呆。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惹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危险。
尤其是挨过伦克一拳的叶雷,裤裆里早已湿润一片。
“叶淳……快叫人住手吧,不然要闹出人命了!”
看到郎树辉被打的惨相,叶母不由得担心起来,赶紧出言制止。
这郎树辉的年纪也不小了,叶母担心万一伦克下手重了会直接把他打死。
那样的话,身为主使者的儿子可就背上人命了。
要知道,这在天朝可是要挨枪子的。
叶母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了郎树辉这个一大把年纪的混蛋送命。
还是那句话……不值!
可面对母亲的担心和制止,叶却表现得极为淡定轻松,眉眼甚至连跳都有跳动一下。
“妈,伦克下手有分寸,不会弄出人命的。”
“可是……郎树辉说他已经报警了,你这样让人打他,等一会警察来了,是要被抓走的。毕竟,郎树辉是机械厂的厂长,处级干部……”
见儿子一脸轻松,全无一丝担心的模样,叶母更加担心起来,提起了郎树辉报警的事情,以及还有郎树辉厂长的身份。
在天朝,永远都是权大于法。
郎树辉机械厂厂长的身份和他那处级干部的级别,都会在察警面前发挥作用。
而这,肯定会让法律的天秤发生倾斜。
到那时,打他的伦克和主使者叶淳,都会被判重罪。
一个平民百姓敢打处级干部的厂长?
这不是在挑衅领导阶层的权威么!
这种不良风气,必然是要狠狠杀一杀的。
不然的话,这要是没事总来这么一两出,那领导的威信何在。
所谓官官相护,便是如此了。
因为他们代表的,是同样的利益。
然而……这些在现如今的叶淳面前,却不起什么作用。
如果有不长眼的家伙惹到他不高兴,或是惊吓到了他的母亲和老姐,那他绝对会让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知道后悔两个字。
“妈,我明白您想说什么,也清楚您想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不过,是事实又怎样,您儿子现在已经不惧怕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