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扶了扶鼻梁上的近视眼镜,脸上满是痴迷的神色。
“哦,原来张校长是一位知青,这个花瓶牵扯到他年轻时上山下乡历练中的一段恋情!”柳逸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他已经读懂了张校长记忆中关于这个花瓶的部分,就在张校长刚刚去扶那个花瓶的时候,他老人家的脑海中还闪过了那个姑娘的面容,可见他仍旧记着她。
得知这一切之后,柳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已经有了一个一箭双雕的计谋。
“张校长,不是我这个训导主任不讲情面,我完全是为了学校的升学率啊!咱们学校的升学率在市里历来是倒数,今年要是再上不肯定又会落选!”见张校长犹豫了,王主任开始讲大道理。
“这个我知道!”张校长不耐烦的点点头。
“你们两个做父母的,自己来说,有没有配合好我们来教育孩子?每次我找你们来开家长会,跟你们说的,你们有没有认真去思考,认真去配合我们?”王主任继续发飙。
柳福来夫妇只能低着头,人生来平等,谁也不愿意接受别人这样的漫骂,可是为了孩子,他们俩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默默的接受着这本不属于他们的批评。
其实在场的人心中都清楚,王主任所说的配合,非就是给他送礼送少了。
奈家贫,柳福来每次只能买几瓶好酒、买几条好烟去讨好王主任,这些东西他家都快堆不下了,根本不在乎。
要是柳福来每次去都是带着一个塞得满满的信封,估计也就没有今天这一曲了。
信封不是没给过,只是柳福来夫妇每月的收入加起来都不足三千元,哪来那么多信封给?
“王主任,你别再恐吓了,我爸妈……不可能像二班和三班的那些家长一样,每次都能给你一个大信封!”柳逸开口了,声音不大,而且还有些绵柔细冷,但却能让屋里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那种镇定,并非一个正在受批评的中学生所能表现出来的,这不禁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尽管在喊爸妈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但看到他们为了孩子默默忍受着屈辱,他还是愿意喊出这两个字。
“什么信封,你在说什么,柳逸,这就是你跟训导主任说话的态度吗?”信封像是一把利刃,戳痛了王礼,他咆哮得更加厉害了。
“我承认我是一个坏学生,但在学校里也不算是最坏的!二班的李梦阳、赵云翔,三班的吴德明、马开标,等等,臭名昭著远在我之上,他们为什么没被辞退呢?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家长给您的信封,现在还在您的办公桌抽屉里?”柳逸不紧不慢的说着,那份自信早已超出了他这个年纪所具备的。
他能读张校长的记忆,自然也能轻松读取王礼的记忆。
“好你个柳逸,居然敢诬陷训导主任,我看你这个书是别想再念了!”见张校长已经抬头看着自己,王主任立马变得手足措,要是被铁面张校长发现了那些信封,他这个训导主任也就干到头了。
尽管张校长对这些事情有所耳闻,但没有证据他老人家也不会往死里追究,但一旦证据确凿,那他这个老知青的倔脾气可不是信封能压得住的。
“阿逸,不要胡说,快给主任赔不是!”见儿子反驳贪婪主任,柳福来夫妇心中虽是畅快,但眼下是他们求人,因此都是急忙让柳逸道歉。
“现在我们就去主任办公室走一趟,要是他的抽屉里没有我说的信封,那我立马道歉,而且会自动退学,主任,这样可以吗?”柳逸仍旧淡定如水,那冷冷的笑容,恰似一把刀子在搅动着王主任的心,令他惶恐不安。
“滚,我不想再在学校看到你,你已经被开除了!张校长,您要是信不过我,一会就请到我的办公室走一趟!我先回去做事了,我可不想再在一个废物学生身上浪费时间!”王礼对着柳逸怒吼一声,随即给张校长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要往外走。
做贼心虚的他哪知自己已经走入了柳逸的圈套。
控心术,又叫心灵控制术,吸血鬼高级技能之一!
尽管现在的柳逸连释放一级的控心术都很难做到,但他熟知这个异能的玄妙,那就是在对方心烦意乱、毫防备的情况下,对他进行心灵控制。
就这样,训导主任在准备抽身跑回自己办公室急速藏信封的时候,他的内心慌乱程度达到最高点,也就在这时,他的灵魂乃至身体被柳逸短暂控制了几秒。
当!
训导主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转身的时候,右手出奇的大幅度摆动,将张校长最心爱的青花瓷瓶骚了出去。
他的脸立马扭曲了,他深知这个花瓶对张校长的重要性,也知道打碎这个花瓶后自己将承担的后果。
正因为如此,他刚刚转身的时候,脑子里还闪过一个提醒,一定不要碰到那个花瓶。
可自己的手还是诡异的扫上去了,怎么会这样?完蛋了!
比他更吃惊的是张校长,他直接扑了过去,似乎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救回那个花瓶。
可是花瓶是向桌子前飞去的,隔着一米多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