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那位军官说什么?王成边回忆边说:“‘没错,这场胜利干净利索,我喜欢法布雷加斯,阿森纳跟他签了八年长约,真是明智之举’……‘军情五处?还是七处?’……‘当然,这位辣女我追求了整个四个月,今晚我要与她约会’……”
声频信号完全相同,“鼻子”小心地同步播放着军官与王成的声音,而后提醒:“发‘e’这个音的时候,嗓音再低点,在沙哑一点……对,就是这样,现在试试‘i’这个音,鼻音再重点,多带一点缠绕卷舌……好的,太美妙了。”
“小丑”也在对比着面孔与瞳孔差距:“太完美了,现在还需要什么?噢,头发上再撒点头屑……尿液、血液样本需要备一份;指纹粘膜上,也需要点皮肤碎屑……完美,现在,祝你演出成功,加上你的个人表演,这将是异常杰出的表演。”
王成站起身来:“‘小丑’留下,处理两具尸体,顺便扮演好我的角色应付亨利管家;‘鼻子’跟我来,我需要你的追踪技术,百合,现在你那里情况如何?”
“我即将抵达戛纳……还有二十一分钟车程。”
“那么,娃娃将作为这次演出的全场调度,通过‘兔子窝’中转,进行超远程调度,好吧,各位,leto!”
佩戴好军官的证件,拿上军官的个人物品,以及相应装备,王成在小丑的指点下穿上了军官的服装——那位军官在酒吧里之所以认定王成属于军情机构,除了王成刻意做出的审视、警惕的眼神,还有王成那一身等同军人的标准肌肉。这位军官是按照王成的身高、体重挑选出来的,大家都是标准体型,衣服穿在身上几乎看不出差别。
别人的旧衣服沾满汗味与烟草味,穿上身时令人顿起一身鸡皮疙瘩,但王成所受的训练让他丝毫没有显露出丝毫厌恶表情,仅仅数秒钟时间,王成已经像是穿自己衣服般轻松随意,他打开绝对密室,总进更衣室内照了照镜子,自己觉得很满意,便稍稍冲“小丑”点点头——接下来他将扮演“劳尔先生”,应付管家亨利。相对于王成来说,“小丑”扮演这个角色,资料成分,而且即使亨利有怀疑,后果也不严重。
这仅仅是制造“不在场”证据而已。
“鼻子”不能露面,所以他蜷缩在王成车子的后备厢里,王成开车接近基地时,“旋风”也赶到了,他转交军官的手机与定位芯片后,低声交代:“东偏北11度,距离基地约三英里,赛车手正装作露宿的徒步旅行者,等待接应……接下来,剧本该怎么写?”
“盯住我这领车,频道……波段,等我进入基地后你把车偷走,守候在基地南方,南偏东15度方位,等待我的信号。我进入基地三小时后,如果我没有出现,你立刻独自离开,把这辆车沉入海中毁尸灭迹。如果三小时内我出来了,有追踪者你帮我引开,没有追踪者,你就独自返回巴黎。”
“好的”,旋风身子一缩,隐入黑暗中。
继续开车前行的时候,王成拧开收音机遮蔽嘈杂声响,同时也遮蔽通过手机窃听的企图,在轰鸣的重金属音乐中,王成与后备箱里的“鼻子”对话:“这辆车我将开进基地,如果可能,你潜伏在基地大门口,等待就近接应;如果潜伏不下去,那你就随同‘旋风’离开。”
“鼻子”随着重音鼓声敲了敲后备箱盖作为回应。
车辆顺利的通过基地大门口的检查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王成用的是真实证件。而大门口的“面貌核对”也检查不出异常。
车子停在基地大楼停车场前,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停车场只有寥寥几个车辆,王成在身上喷了几滴威士忌,弄出一身酒味,而后意兴阑珊的走下汽车,基地大楼的值星军官显然对王成扮演的角色很熟悉,他诧异的招呼:“埃德温,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你不需要当班?”
王成很失落的叹了口气:“今天上帝背弃了我……”
这个人怎么称呼……王成快速扫过对方胸前的铭牌,夜色虽然黑沉,但他看得很清楚,只是,埃德温平常爱用什么方式称呼对方嗫?
好吧,含糊其辞吧。
王成怨气冲天:“……虽然阿森纳赢了球,但我却输了牌局,苏珊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在酒吧被人揍了,我输光了这个月薪水,我失恋了……上帝,别离弃我!”
这个,倒霉催的……还有比这更霉的吗?
对面的戴维德中尉很同情可怜的埃德温,这时候埃德温仿佛陷入自闭状态,他不管别人怎么同情可怜,孤僻的回身从车上扯下一个长条形军用枪袋,悲哀的将枪袋扔在肩上,瞪着茫然的眼神,踉跄的向基地大楼走,嘴里不甘心的说:“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上帝,整整这个月我只能待在基地了,还有比这更悲哀的吗?”
今天不是埃德温上岗时间,按规定埃德温不能进入基地大楼……但,朋友失恋加失财加失意,他想一个人躲在僻静处哀伤一下,这不过分吧?再说,埃德温顶多进到更衣室内,冲个澡洗去霉运,或者独自哭一会儿,再想继续深入……他再想深入基地,自然有别的哨兵与值星军官拦阻,自己何必为难这个悲惨人生呢?
戴维德中尉脚下没有移动,任王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