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马上说:“叔叔,要想进一步确认,还需要法医解剖……需要我叫法医来吗?”
“必须叫!不知道他的杀人手段,让我寝食难安。马上通过我们的熟人,找支持我们的法医,让他秘密来岛上解剖……”政治家说到这里,再度打了个哆嗦。
“但这样一来……叔叔,我们恐怕瞒不过新闻界。该怎么跟新闻界说呢?说我们遭遇了刺杀,游艇被劫走?叔叔。即使是最相熟的法医,这个时候(暗指我们下台了,且名声不好),恐怕也不会为我们保密……”
政治家一声不吭。但用目光鼓励侄子继续说。眼镜男马上补充:“天气太热,尸体难以保存。离我们最近的岛屿是台湾,兰屿岛只有95海里的距离。但越是外国法医越不受控制,他们回国后想怎么说都行,我们无法封嘴。
找本国法医的话……我们这座小岛与外界通讯联络不便,现在我们有十一具尸体,我们的冰箱不够大。现在司法部不受我们控制,新总统正在寻找我们的把柄……”
“把其他人都处理掉”,政治家开口了:“只留下冈萨雷斯(那位贴身保镖),外面再随便找一具尸体留下……”
这些人的死亡,归根结底是因为政治家贸然要求与“管道工”见面,而且留下了那么多“目击者”,并且再见面后他还想控制“管道工”的工作进展,以至于激怒了对方。让对方出手留下一个警告……当然,政治家绝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在他看来,身边那些保镖都是为了“大局”而牺牲。他们理所应当牺牲,死得其所!
“为了我们的事业,我只能暂时隐瞒他们的牺牲,但我会记住他们的丰功伟绩,等我们的事业成功之后,我将为他们树立一座丰碑……”政治家慷慨激昂的演讲到。他忘了告诉随从们,在他事业最成功的时候,他并没有给以前为他事业牺牲的人立碑,那些钱都省下自己享受了。
当然,真立块碑也花不了多少钱。他并不是故意遗忘,是真的真的忘了。立碑,面子工程而已,花的钱不够他一次讨好国际名模、或拉国际知名影星上床的钱。
“寻找稳妥的法医需要时间,暂时把他们的尸体存放在冰柜里,等我们慢慢找到可信的法医。我会查明他们的死因……”至于替他们讨公道嘛……还是算了吧。幸好他们有约束,不对政治家动手。
政治家继续补充:“准备好我们的人手,当那个人大势已去的时候,会有很多顺风倒的政客倒向我们这一边,那是我们的行事会更方便,让他们做好准备,你秘密联络倾向我们的人,必要时,让我们来给那个人致命一击……”
政治家迅速将死人丢开,考虑起如何在那场动乱中捞取更大油水……他始终没有说到那艘被劫持游艇的命运。
一小时后,中型游艇上,王成开始破坏游艇原有的卫星定位系统,此时船的位置在亚米岛与依特巴亚特岛中间,附近几座珊瑚礁岛边帆影点点,海里还有一些当地土人特有的独木舟,这些船都在坐着捕鱼工作,他们大约知道这艘名叫“圣胡安号”游艇的归属,明显不敢靠近这艘海上漂浮的游艇。
利用船上备用的零件,王成恢复了游艇上的通讯系统,重新修复的通讯装置没带识别码,像是一艘落后的、来不及对船载计算机进行更新换代的老家伙,颤颤巍巍的恢复了定速巡航。
再度航行一小时,天色渐渐昏沉,这时王成的船已行驶到菲律宾之东,方向密克罗西亚岛屿群,附近是一片深沉的蓝色,海水越来越深,越来越幽暗。
太阳落山的时候,王成艰难的用无识别码的卫星通讯装置登陆,联络上百合后,王成汇报了这次见面的情况,马上补充:“向公司报告,委托人有可能赖账——这是个极端吝啬的人,唯独对自己的享受慷慨大方。他现在付不起钱,却从不怕许诺;他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我认为他已经打定主意想拖延支付这笔欠款。
这个人非常善于花言巧语,总喜欢给人画个大饼,然后要求人继续投入继续无常劳作。我认为事后他可能继续采取这种措施,要求我们不断追加投入,以支持他掌握更大的权力……总之,这个人精擅坑蒙拐骗,精通将无耻修饰的理直气壮义正言辞,极度不可信!”
稍停,百合的话返回了,她在转述公司的看法:“现在我们等于二次创业,东南亚分部刚刚建立。我们有点饥不择食。但这也没办法,各大公司目前被‘工会’闹得无法集中主力,有能力继续活动,就是显示我们的存在。
我们必须做出这种努力。才能让人们感知我们,我们不能中途放弃,因此,公司授权给你,采取一切必要行动,确保事后能收到我们的酬劳……”
“我明白了”,王成接着问百合:“我们的人从东京撤离了吗?”
百合叹了口气:“失礼了。我个人认为我们撤的早了点,股市的动荡影响了汇市,我们少收了一半胜利果实,如果现在我们还在,我们可以在汇市上继续收割成果。
好吧,我们的人都已经安全了,小丑还在守候,布莱尔没被注意。其余的人已经抵达第三国。正在向马尼拉汇集……我希望下次行动,我们能注意到汇市的关联性。”
王成安慰说:“东京行动只是募集资金,‘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