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的话,如一道惊雷,陡然间劈中了潘惟德。
这位名将之后身形一震,瞪大眼睛细看了石韦几眼,眼瞧着这新御医年纪轻轻,却敢说出连程德玄都不敢说的话,震惊之余,潘惟德明显又有几分狐疑。
“潘都知,下官不过是奉命来为都知看病,如果都知不信下官,尽可再去服那原先的安神方子便可,下官还要赶着回去复命。”
石韦以退为进,作势就要起身告辞。
“慢着!”
就在石韦屁股还没挪时,潘惟德大叫一声,“你既然来了,免得让你白跑一趟,让你诊视诊视也无法。”
说着,潘惟德卷起了衣袖,将那肌肉盘虬的手臂露了出来。
石韦心中暗笑,便是坐将下来,闭上眼来,细细的为他号了番脉相。
须臾之后,石韦松了手,眉宇间已是一派自信。
见他如此表情,潘惟德狐疑的脸上,不禁涌起几分希望之色,忙问道:“石医佐,我这健忘症可治否?”
“从潘都知的脉相上来看,你这健忘症倒也可以治。”石韦不紧不慢的说道。
潘惟德大喜,兴奋的差点就要跳起来时,石韦却又道:“只是我为潘都知治病的手段,与寻常郎中不同,恐怕潘都知还得吃一些苦头不可。”
潘惟德摆手道:“只要能治好我这怪病,什么苦头我都不怕,你莫非是要给我用针灸不成?”
在潘惟德看来,治病之道,能称得上吃苦头的,无非就是被针扎而已。
石韦的表情却凝重起来,缓缓道:“针灸只是小意思,我这手段,比针灸还要痛苦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