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福带着南丁格尔、贝内特一起來到贫民区,进入渔民居住的地方后,越深入,地方越简陋贫穷,道路坎坷不平,沒有总督官邸外的平坦大道,事实上,这些地方本就是简陋的房屋,一场地震和海啸后,情况更糟糕,四处可见垮塌的房屋。
三三两两的,可以看到皮肤黝黑的小孩在嬉闹。
“阿三,等我,等等我。”
稚嫩的孩童声音在街道上响起,循着声音看去,一个衣衫褴褛,光着脚丫子,身材单薄,面黄肌瘦的小孩正撒开脚丫子追逐跑在前方的孩童,两个孩子都是很瘦,穿着很破旧,只是脸上有着不谙世事的纯真笑容。
南丁格尔见到渔民居住的地方,又看到两个孩童,心中抽搐了一下。
那感觉,仿佛血液停滞。
她看到这里的情况,和她曾经看到的完全不同。
在英国的时候,南丁格尔照顾伤员,照顾病人,从沒有见到这样贫穷的地方,到了香港直奔总督官邸,见到的是奢华大气的总督官邸,來到渔民居住的地方,简陋贫穷,和总督官邸所在的地方有了很鲜明很刺眼的对比。
亲眼所在的一幕幕场景,全部烙印在南丁格尔的眼中。
“真是一个穷地方。”
贝内特撇撇嘴,不合时宜的冒了一句,引得刘永福心中更加不满。
南丁格尔撇过头看了眼贝内特,但也沒有说话。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约莫又走了近二十分钟,刘永福带着贝内特和南丁格尔來到了居住的地方,刘永福住在码头边,地方宽敞,现在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乡亲,都带着受伤的病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绝对不低于三五百人,而且还有许多的人正在赶來的路上,接下來人会越來越多。
刘永福一脸歉意,说道:“南丁格尔女士,只能辛苦您和贝内特医生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南丁格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向贝内特,“贝内特先生,患病的患者非常多,依我看,立即给病人看病。”
贝内特朝刘永福吩咐道:“准备一间干净敞亮的屋子,我坐诊。”
“好的。”
刘永福答应下來,吩咐人准备一间屋子。
同时,刘永福看向聚集起來的乡亲,朗声说道:“乡亲们,内贝特医生马上就开始给你们诊治,大家排好队,一个个來,不要急,只要医生在,就一定可以治好的。”
患病的人都是淳朴之人,沒有人插队,自觉的排好队。
很快,贝内特要求的房屋也准备好。
南丁格尔是一个护士,因此是内贝特主治,南丁格尔协助,虽然贝内特xing子高傲,看不起住在贫穷地方的渔民,但真正治疗的时候,完全沉浸在其中,非常认真,给每一个患者检查都很仔细,从医生的角度來说,他是一个合格且医术高超的人。
这一治疗,从上午持续到下午六点左右。
此时,药物已经用完。
这时候的天se,也渐渐暗了下來。
贝内特沉声说道:“药物已经用完,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刘永福道:“谢谢内贝特医生。”
他朝屋子外面一挥手,一个汉子端着长约二十五厘米、宽约十厘米、高约八厘米的小箱子走进來,刘锦棠接过后,把小箱子放在贝内特的桌子上,打开箱子,“贝内特医生,多谢您的帮忙,您免费帮我们,但我们不能让您亏了,这些钱是给您购买药物的,请您收下,等乡亲们筹集了更多的钱,再给您。”
箱子里面,全都是叠好的一摞一摞银元。
内贝特见到后,吞了口唾沫。
一箱子银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赞赏的看了眼刘永福,沒想到刘永福这么上道,对刘永福的感官也好了起來,贝内特收下钱财,说道:“有了这些钱,可以购买更多的药物,治疗更多的病人,请刘先生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治好患病的人。”
南丁格尔站在一旁,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愉。
她本身是这个行当里面的人,知道购买药物耗费的钱财,贝内特一下收下这么多钱,有一部分肯定要进入他的腰包,但是南丁格尔也了解贝内特,他本身是这样的一个人。
医术jing湛,却看重外物。
贝内特脸上满是笑容,说道:“南丁格尔女士,忙了一天了,我们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來治疗受伤的患者。”
南丁格尔摇头说道:“这边患者很多,我留下來。”
“不行,你不能留下。”
“为什么。”
“你一个女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很不安全的。”
“我相信刘先生,相信这些朴实的人。”
南丁格尔和贝内特争辩,刘永福站在旁边,对贝内特的感官无比恶劣,什么叫不安全,难道他以及周围的村民会对南丁格尔这个大恩人动手吗,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时间,刘永福眼中充满了厌恶,甚至想轰走贝内特。
南丁格尔神se固执,坚定的摇头,“贝内特先生要购买更多的药物,还要准备医疗用品,你回去,明天再來,我留在这边,照看受伤的病人。”
贝内特最终沒能说服南丁格尔,选择了离开。
晚上,南丁格尔、刘永福和老刘叔等人吃了晚饭,南丁格尔穿着白大褂,起身去看病人,刘永福原本打算跟着南丁格尔一起的,但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刘永福回到了屋子中。
屋子中,刘永福、老刘叔,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