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庄,位于珠三角区域,是最核心的一处地方。
一般來说,以姓氏命名的地方百姓多以地名为姓氏,郑家庄区域的百姓也不例外,大多数的百姓都姓郑,在郑家庄当中,郑家是当地有名的望族,郑家的掌舵人已经六十八岁,在郑家是老古董一级的人物,绝对一言堂,什么事情都是郑老爷子说了算,而老爷子在郑家庄也老前辈。
常言道幺房辈分高,郑老爷子的父亲是村中耆老,膝下有十二个子女,而郑有为是最小的儿子,当年郑老爷子的老父六十岁才得了的儿子,到现在,郑有为前面的兄弟姐妹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在村里面比他年纪大的人大有人在,但谁见了郑老爷子,都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老太爷,辈分在哪儿搁着的,谁都不敢无视。
更重要的是,郑家田地无数,方圆数百里的百姓都靠租郑家的田地过ri子,不过,郑老太爷与人为善,对百姓非常宽仁,收的田租非常少,遇到老天爷不作美的节气,村里的人收成不好,老太爷还专门开仓接济周围的乡亲,所以乡亲们见到老太爷是打心底的尊敬,见到老太爷的时候喊一声老爷子简直是真心实意,甜到了老太爷的心里面,这也成了老太爷行善的动力。
他越是行善,百姓越拥护,而百姓越拥护,又变相的鼓舞老太爷继续行善。
一來二去,郑家庄老太爷是大善人的名声传遍了周围,老太爷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和人聊天,逢人就说他长寿的秘籍,那就是做好事,与人为善,乡亲们也乐于听,所以老太爷的心情一直很好。
最近,老太爷却不高兴,时常‘龙颜大怒’。
郑氏家宅中,经常能听见咆哮发怒的喝骂声,弄得府上的人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老太爷,老太爷的大儿子郑元龙自小沒被老太爷骂过,可最近这个已经五十岁的大公子不仅被骂得狗血临头,还被老太爷用龙头拐杖抽了几下,可想而知,老太爷的心情多糟糕。
此刻的郑家,简直是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出问題。
郑家后院,郑元龙院子。
府上的老管家來到院子中,管家走路很慢,发须皆白,站在人前都已经弓着背,早已经是是一把年纪的人,他早年是郑有为的贴身随从,后來担任郑家的管家,已经超过四十年,早把自己当做郑家人,虽然老管家年老,但还在继续做事,一生都是劳碌命。
郑元龙正和妻子说话,眼见管家走进來,站起身,笑吟吟的问道:“老管家怎么來了,您若是有事,直接派人支会一声就行,何必要亲自來呢。”
郑管家摇头,说道:“大公子,二公子回來了。”
“元虎回來了,太好了,我这就去接他。”
郑元龙心中大喜,噌的站起身,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留下留在原地的老管家和妻子,郑元龙提及的元虎,是郑有为的第二子郑元虎,相比于郑元龙一直在家中服侍老父亲,郑元虎留在家中的时间很少,几乎都在广州城,因为郑元虎是郑家唯一一个在城里做官的人,而且郑元虎官职不低,是广州市的市长,权势赫赫。
也因为郑元虎的原因,郑家在郑家庄稳如泰山,四里八乡沒有人敢招惹,郑家也从不倚仗自己朝中有人,做事非常公道,颇得人心,周边的乡亲都把郑家看做自己的根,郑元龙來到大厅,眼见梳着大背头身着西服的郑元虎,大喜道:“老二啊,你总算回來了,这些ri子,我都快被老头子骂死打死了。”ren,即使骂你打你,也得忍着。”
“你,你,……”
郑元龙撇撇嘴,无语道:“得了,我知道你是这xing子,什么事都由着老头子。”
郑元虎说道:“我这是孝顺。”
“是,是,老二孝顺,老大不孝顺,这总行了。”郑元龙郁闷的说道。
郑元虎笑眯眯的说道:“大哥,这是你说的,我可沒说。”
郑元龙吃瘪,不再纠缠孝顺的事情,话锋一转,说道:“我说不过你,这次你回來,正好可以帮我说几句话,我是真的遇到了难題啊。”
“什么事需要我帮腔。”郑元虎好奇的问道。
郑元龙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你是广州市的市长,肯定知道咱家的这一片区域要收回去,zfu的人來了几次,都想和老爷子洽谈,并且zfu的官员说了即使收回土地和家宅,但必定给予我们更多的补偿,我想着不能和zfu作对啊,况且咱老郑家也不能抵抗zfu给你添堵,所以劝说老爷子答应。”
顿了顿,郑元龙说道:“你猜怎么着,我刚说话,就被老爷子骂得狗血临头,还被老爷子拿着龙头拐杖满院子追,最后我怕他老人家摔倒,只能停下來让他抽了几棍子泄气,不仅如此,我这么一把年纪的人,还被老爷子扔到祖祠里面反思记过,你说说,为了不给你添堵,我可是脸都丢完了。”
郑元虎皱眉,表情变得凝重起來。
郑元龙心思细腻,想到了另外的可能,问道:“难道你是回來劝说老爷子的。”
“嗯~”
郑元虎点头,表情很严肃。
郑元龙脸上再也沒有笑意,无奈的说道:“老二啊,依我看,你想劝说老爷子也不行,老爷子一言九鼎,谁都不能忤逆他,不过,稍微计划一下,还是有一定的可能,不如,咱们先把老三也叫回來,老三是老爷子的心肝儿,有了老三帮腔,说不定能成。”
郑元虎点点头,说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