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塔上校心中觉得奇怪,但脸上还带着笑容,随意的说道:“奚长祯先生,欢迎之类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们还是直奔主題,商讨一下怎么拿下张之洞,只有解决了张之洞这个心头大患,你我才能交差,也才能过安稳ri子。”
他自顾坐下,很随意。
小小的一座戈斯巴城和一个普通的奚长祯,还不能让维塔上校战战兢兢的。
奚长祯作惊讶状,问道:“商量对策,我不知道要商量什么对策。”
维塔上校皱眉,提醒道:“攻打张之洞啊。”
奚长祯捋着颌下的美长髯,摇头说道:“谁说我要攻打张之洞的。”
“啊~”
维塔上校低呼一声,看向奚长祯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当机立断,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维塔上校的佩剑细长,剑尖尖锐,是有护手的西洋剑,他低喝一声,剑尖一抖,剑尖破空发出锐利的嘶啸声,直奔奚长祯而去。
几乎是眨眼间,剑尖到了奚长祯的脖子处。
“喝。”
电光火石间,奚长祯身子一偏,躲过这一剑,他右手五指成抓,右手一抖,已经搭在维塔上校右手的手腕。
“嚓咔,。”
奚长祯手上用力,维塔上校的关节直接被弄折,维塔上校惨叫一声,脸se苍白,手中的西洋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老子练武数十年如一ri,你想要先下手制住我,简直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收拾你还不跟收拾三岁小孩一样。”
奚长祯哼了声,大袖一挥道:“來人。”
话音落下,两名士兵大步走了进來,把维塔上校看押起來。
维塔上校沉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奚长祯抬头望望营帐的顶棚,回答道:“这世上的事儿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是洋人,尤其是还是英国的洋人,更该收拾。”
“说得好。”
洪亮的声音,自营帐外传了进來。
一个带着书生气质的男子大步走进來,这个男子不到三十岁,他扫了眼维塔上校,目光转到奚长祯的身上,笑吟吟的说道:“兄长,洋人的三千士兵已经就范,所有的士兵已经缴械,人已经被分开來关押。”
维塔上校气急,哇哇大叫,大声喝骂奚长祯无耻。
到现在,他沒明白为什么奚长祯反悔。
按理说英国和奚应龙兄弟有着共同的敌人,即使奚长祯仇视英国人,也不该如此不顾大局,况且直接和英**队翻脸,对奚长祯和奚应龙沒有好处,但到底是什么促使奚长祯这么做呢,这又是维塔上校想不通的,他怎么都想不到奚长祯已经和张之洞搅在一起。
维塔上校强迫自己冷静下來,严肃的说道:“奚长祯先生,你这么做是有违奚应龙阁下的利益的,一旦奚应龙阁下知道后,肯定不会同意的。”
奚长祯嗤笑一声,指着张之洞,道:“维塔上校,知道他是谁吗。”
“谁。”
维塔上校眨了眨眼,目光打量着张之洞。
他在印度呆了很多年,但从沒有见过张之洞,并不认识。
张之洞目光看向维塔上校,微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中国大总统李振任命的印度省省长张之洞,维塔上校,现在明白了。”
“你们,你们……”
维塔上校伸手指着张之洞,又伸手指着奚长祯,一脸愕然。
此时此刻,维塔上校终于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奚长祯已经归顺了李振,或者说奚应龙已经归顺了李振,双方的交战只是逢场作戏,是故意做给普拉旺丁看的,吸引普拉旺丁前往袭击李振,而维塔上校只是突兀的闯入了奚长祯和张之洞的计划中,被无辜的牵连。
坑爹啊。
一时间,维塔上校yu哭无泪。
他若是不带兵來,迟早会发现奚长祯归顺的情况,现在却完蛋了。
维塔上校低着脑袋,浑身的jing气神儿都沒了。
张之洞一脸微笑,兴奋的说道:“兄长,我已经得到大总统传來的消息,普拉旺丁带去的一万人彻底拿下,普拉旺丁归顺大总统,如今,大总统已经率军离开阿加尔塔拉市,带着军队直奔加尔各答去。”
“好,。”
奚长祯抚掌,说道:“沒白费这么多炮弹。”
顿了顿,奚长祯又道:“张省长,立即把维塔上校的事情告诉大总统,然后,我们也配合大总统的兵锋,直奔加尔各答。”
“好,我立即就去准备。”
张之洞点头。
……李振率军直奔加尔各答,军队一路前进,由郭嵩焘作为专门的内政后勤,安排收降的各地区官员,稳定后方,有郭嵩焘在,李振后顾无忧,才能顺利的前进。
张之洞传來的消息,很快就到李振手中。
得知张之洞和奚长祯演戏俘虏了一个旅的英军,李振笑得合不拢嘴。
这事儿,还真有趣而。
这一战原本和新德里的英国人沒有关系,沒想到维塔上校却带兵钻进來,以至于被奚长祯和张之洞偷袭了一把,真够倒霉的,李振看完了消息,同意了奚长祯和张之洞调转方向朝普拉旺丁控制的区域前进,准备在加尔各答汇合。
……加尔各答,古尔扎里府邸,年迈的古尔扎里穿着厚实的棉衣,带着一顶帽子,身前还有一个火盆,他伸手在火盆上烤火,驱散身上的寒意。
“大人,前线传回消息,陛下被俘,辛格被杀。”
一名官员恭敬的站在古尔扎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