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二世表情很平静,状态平和,丝毫看不出刚开的尴尬,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笑容,不急不缓的说道:“李王爷,我听龙熬说你是來看望穆拉维约夫以及俄军士兵的,不知军队士兵的情况如何,我想去看一看麾下的将士。”
“好。”
李振并不拒绝,立即带路。
很快,李振带着亚历山大二世一行人來到囚禁穆拉维约夫的营帐中。
亚历山大二世见到被俘虏的穆拉维约夫,脸se微变。
曾经那叱咤风云的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失去了锐利强势的风采,仿佛一个孤寡无助的老人,穆拉维约夫面容憔悴,眼中有着血丝,脸上布满了皱纹,头上灰败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风霜之se,透着刺眼的斑白,穆拉维约夫看到亚历山大进來,身体一下僵住,而后又舒展开來,眼中含泪,扑通跪地道:“老臣拜见陛下。”
一句话,几多辛酸。
亚历山大二世心中也感慨不已,立即去扶起穆拉维约夫,并出言安慰。
李振沒有说话,转身带着龙熬等人离开。
一定的空间是必须要给予亚历山大二世的,他沒打算站在一旁站着,李振带着士兵离开后,营帐中只剩下穆拉维约夫、亚历山大二世以及跟來的jing卫和士兵,jing卫是善于察言观se的人,看见亚历山大二世君臣相聚,手一招,带着士兵离开,给穆拉维约夫和亚历山大二世留下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穆拉维约夫准备下跪,却被亚历山大二世制止。
亚历山大二世说道:“苦了你了。”
穆拉维约夫闻言,顿时哽咽,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下來。
他沒想到亚历山大二世一开口不是责问的话,而是一句安慰的话,穆拉维约夫心中大受感动,暖洋洋的,哽咽无声,他连连摇头,泪水沿着脸上的皱纹留下來,哭得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亚历山大二世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给穆拉维约夫拍背,无声的安慰。
良久后,穆拉维约夫才冷静下來。
穆拉维约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來,说道:“陛下,老臣连续两次攻打李振,两次都是惨遭失败,这一次更是被李振活捉,给陛下丢脸了。”
亚历山大二世拉着穆拉维约夫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这世上沒有只胜不败的人,有的是败了还能站起來的人,只要你还在,一切都好,城池沒有了,我们可以重新的攻打回來;军队散了,我们还可以重新组建,建立我们的军队,但是,若是你沒有了,我就损失了一名重臣,只要你还在,一切还可以找回來。”
穆拉维约夫连连点头,眸中满是愧疚。
亚历山大二世越是如此,他心中愈加的难受。
忽然,亚历山大二世口吻的语气一变,表情从温和变得严肃起來,严肃的问道:“穆拉维约夫,两次败给李振,你想清楚了原因吗。”
穆拉维约夫恭敬的道:“老臣被关押的时间,一直琢磨失败的问題,接下來,我把我的思考说出來,请陛下指正。”
“说。”亚历山大二世说道。
穆拉维约夫和亚历山大二世继续交流,讨论的是关于这一次大战的问題,与此同时,另一边,李振的营帐中,彭玉麟、鲁少川等人聚集在一起。
李振问道:“老彭,军队和各城池的安排,梳理清楚了吗。”
留在海参崴的人员中,除了李振外,当属彭玉麟的话语权最大,虽说彭玉麟的职位沒有得到明确的任命,但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已经把彭玉麟当做海参崴的二号人物。
彭玉麟微微一笑,自信从容的回答道:“王爷,军队有鲁师长、龙大人、杨老等人,一切已经进入了正规,沒有出现问題,关于海参崴城池的官员安排,以及黑龙江以北区域的官员安排,我也已经做了具体的安排,现在,各个城池都已经有人上任。”
接下來,彭玉麟把黑龙江以北已经占领的区域的官员安排做了简单的介绍,李振听得仔细,然后一一做了批复。
最后,李振才点头说道:“黑龙江以北的区域要做好工作,我们和亚历山大二世谈判,敲定了结果后,就要南下,这边的人员必须安排好,以免出现遗留问題。”
“是。”
彭玉麟点头应下。
士兵走进來,禀报道:“王爷,俄国人传來消息,请您商讨事情。”
李振带着龙熬、彭玉麟等人出了军营,又把亚历山大二世请到了会议室中。
双方的人各自落座,李振开门见山的说道:“沙皇阁下,我不拐弯抹角了,关于穆拉维约夫带兵攻打城池这件事,是穆拉维约夫带兵侵略大清,这是不容许的,其次,穆拉维约夫麾下的大军被俘虏,你來的目的是想换回穆拉维约夫,直接说,你能给予什么样的条件。”
一番话,单刀直入。
亚历山大二世冷静的说道:“谈及条件之前,我认为有必要纠正一点,黑龙江以北的区域是奕割让给了我国的,三年前,黑龙江以北的区域就是沙俄的地方,现在,是你李王爷带兵入侵,并不是我们侵略,我们只是迫于反击,这一点要说清楚。”
李振讥讽笑道:“谁说黑龙江以北的区域是沙俄的,我沒承认过。”
亚历山大二世说道:“奕同意的。”
“啪,。”
李振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起來,朗声说道:“奕的话,从來都是屁话。”
彭玉麟、龙熬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