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夏季,天气ri渐的酷热起來,但雨水也多。
李振率领大军追赶石达开的军队,遇到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洒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渍,使得道路变得泥泞无比。
此时此刻,大军想赶路,已经面临一定的困难。
一个个士兵,脸上都带着疲惫之se。
曾国荃披着雨衣,骑马來到了曾国藩的身旁,低声说道:“大哥,现在大雨倾盆,道路非常难走,你去劝劝王爷,等雨停了再走。”
曾国藩刚准备说话,前面传來了李振的命令,让士兵停下來休息。
只是,士兵只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同时,李振还命令曾国藩、曾国荃、张之洞等人前去开会。
李振披着雨衣,带着一顶斗笠,他看了眼聚集起來的曾国藩、张之洞、曾国荃等人,沉声吩咐道:“如今,大雨倾盆,连续的雨水灌溉下,必定会造成河水猛涨,故此,我认为石达开想渡江的可能已经急剧的降低,即使想要强行渡江,也是困难重重。”
李振的眼中闪烁着道道jing光,略显兴奋的说道:“石达开的军队受阻,这就是我们追击石达开的最好机会,曾军长,你立即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兄弟坚持一下,等拿下了石达开,一定让兄弟们好好的休息,并且,给军中的每个士兵多发一个月的军饷。”
“是。”
曾国藩一听李振的话,明白其中的道理,立即点头应下。
张之洞神情兴奋,心想这一场雨來得太及时了,石达开的军队被滔滔江水阻拦,让大江对岸的军队有充足的时间集合,除此之外,也给了李振的军队追上的时间。
……
前方,石达开带着士兵抵达江边。
雨水灌注下,河水暴涨,冲垮了河岸上的桥梁,阻断了过河的路。
石达开见到这一幅情况,表情顿时沉了下來。
这一情况,简直是雪上加霜,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难度,张遂谋站在旁边,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河岸上的滔滔江水,说道:“王爷,李振像是一条狗一样咬着我们的屁股,无法甩掉,若是我们停下,必定被追上,我们沒有逗留的时间,不管河水多凶猛,都必须要过河,我认为,现在要做的是多做些木筏木舟,然后强渡过河。”
石达开说道:“言之有理,你立即吩咐士兵去做。”
石达开沒有选择,只有这样的一种选择。
傍晚时分,天se黑暗下來,江面上漆黑一片,然而,大雨还沒有停下來,依旧是如同倾倒下來的水,使得河水越來越凶猛。
陈玉成道:“王爷,刚得到消息,李振已经派遣部分士兵冒着大雨过河,我猜测,肯定是李振让前面的守军在河对岸阻击我们,时间不等人,我们今晚不能渡河,明天一定要强渡,时间拖长了,不仅是李振追上來,对岸也有军队聚集。”
石达开抬头望天,看着黑漆漆的黑夜,看着哗啦啦降落下來的大雨,叹息道:“这老天爷啊,在这个时候都不配合一下。”
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安排,军队的事情交给你和张遂谋,我静一静。”
陈玉成转身离开,留下石达开一个人静思。
此时的石达开,心里面颇为难受。
难道,李振是太平军的克星么。
当初,李振率领军队轻轻松松的灭掉了洪秀全,只剩下他的一支军队,现在,他也面对李振的军队,两军甚至沒有正面交战,他只有落荒逃跑的命,现在遇到天公不作美,更是雪上加霜,石达开走到江边,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滔滔江水,静静的站着。
深夜,石达开还沒有离开。
“王爷,我让士兵给您搭建了暂时休息的地方,您先去歇歇。”
张遂谋走了过來,表情严肃。
石达开说道:“不用,我沒有睡意。”
顿了顿,石达开问道:“木筏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遂谋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喜se,说道:“在兄弟们的努力下,已经做出了三百余木筏,等明天早上,载着兄弟们过河的木筏,肯定能全部做出來。”
石达开道:“抓紧做,时间不等人啊。”
张遂谋点点头,恭敬的退下。
时间流逝,天亮后,雨还沒有停歇,依旧是大雨绵绵,这一天一夜的大雨,已经使得上游的河水暴涨,石达开看着暴涨的河水,面无表情的下令道:“派遣八百士兵渡河。”
张遂谋吩咐士兵准备,第一批士兵乘坐木筏前进。
木筏下水后,坐在木筏上的士兵都是心惊胆颤,因为在滔滔江水的冲击下,木筏的稳定xing非常差,很不安全。
“哗,。”
一个浪花打过來,木筏上的士兵立即失去平衡。
瞬间,整个木筏也失去平衡。
接下來,木筏上的所有士兵全部跌入江水中,只听见一声声惨叫传來,掉入了江水中的士兵就被冲得沒有影儿了,接连的士兵不断落入水中,一座座木筏翻到在江中,一个个士兵惨叫着被冲走,不到十分钟,第一拨下水的八百士兵全部被冲走,沒有了踪影。
石达开见状,倒抽了口凉气。
渡江这事,不容易啊。
陈玉成愣愣的站在旁边,看着被冲走的所有士兵,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浑身发冷。
张遂谋说道:“王爷,我们怎么办。”
此刻,张遂谋也失去了主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八百士兵死去,已经是损失了总兵力的七分之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