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闻言,脸色不禁一变,先是震惊,后又转为赞许之色,不住地点头,显然是对林东的回答很满意。
“了不起啊孩子!”
他长叹了口气,把玉片郑重地放到林东的手心,“孩子,擅用这块玉片,它可不是个俗物啊,以后你会知道的。”
林东这下子有点懵了,说道:“老爷子,您要是喜欢尽快拿去,宝剑赠英雄,这东西要是真有点价值,那也得在您这样的行家手里才能体现出来。”
傅老爷子笑道:“物各有主,有些事情是冥冥中自有注定,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孩子,老头子很喜欢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就把集古轩当做自己的家!”
这世上贪图钱财的人很多,能在巨额财富面前还能保持本心的人却是极少的,林东以为,傅老爷子一定是因为这点才会对他另眼相看的,可他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傅老爷子的心里想的可不止那么多。
林东把玉片重新挂到了脖子上,贴肉放好,起身向傅家父子告别,这一趟虽然还是没能打听到这块玉片的来历,但却改变了他原先的想法。他本想只是撞大运在假货摊买到了真古董,想着把东西出手发笔横财,如今他断定这玉片绝非俗物,联想到玉片的神奇功能,彻底打消了卖掉玉片的想法,好好开发玉片的神奇功能,借此发展壮大自身才是他想要的。
林东走后,傅家琮坐到父亲的对面,父子俩开始了一段对话。
“家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问我?”傅老爷子看穿了儿子的心思。
傅家琮点点头,“老爸,刚才你不是玩真的吧?一千万呐,可不是小数目。”
傅老爷子喝了口茶,悠悠道:“如果他肯出手,那东西,别说一千万,两千万我也要了。”
傅家琮闻言,摇着头说:“一个一千万要买,一个一千万还不卖。你和他,一个老疯子,一个小疯子!”
“那……那东西到底什么来历?那么值钱!”傅家琮见父亲神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被勾起了兴趣,他虽觉得那块玉片不凡,但也不知道来历,看父亲的样子,似乎比他了解的多些。
傅老爷子瞧着窗外,几只麻雀正立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他望着麻雀儿,心思却想的很深很远。
“儿子,去把咱家祖上传下的那口箱子请出来。”
傅家琮闻言一惊,老爷子一直把那口铁箱子当成宝贝,这么多年,碰都不许他碰一下,他曾多次问起有关那口箱子的事情,老爷子无不是三缄其口,从不肯告诉他丁点有用的信息。这一次不知为何,竟然主动要他请出箱子。
傅家祖传的那口箱子就在集古轩内,傅家琮进了老爷子休息的小房间,钻进了床底下,费力地踏出从床底拖出一口古旧的箱子,四四方方,是女人梳妆盒的两倍大小,虽然不大,但却颇有些分量。
傅家琮双手抱住铁箱子走了出来,把箱子放在了老爷子的面前,但见那箱子上满是铜绿,四面挂有形似门环的挂耳,四个挂耳皆是兽面,仔细一瞧,却是麒麟模样。
傅老爷子问道:“儿啊,你跟我多年了,我的本事你也学的有七八成了,来,老爸考考你,看得出这口青铜古箱是什么时候的物件吗?”
这口青铜古箱傅家琮大小就见过,虽不知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但是从外表来看,必是个极为久远的物件,这些年他眼力见长,这下定心细瞧,很快便有了答案。
“看着像是春秋时期的东西。”傅家琮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傅老爷子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东西的确是从春秋时期传下来的。今天咱爷俩有幸见到了财神御令,咱家的秘密我也就不打算瞒你了。来,你依着东西南北四方位,分别按一下这四个挂耳的眼耳口鼻。”
“财神御令?”傅家琮眉头一皱,心中猜测,难道就是林东带来的那块玉片?这……财神御令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依照老爷子说的方法,当他按下北方的麒麟挂耳的鼻子时,青铜古箱内忽然发出“咔咔”的搅动声,显然是开启了箱子内部的机关。一两分钟后,箱子的顶部忽然裂为四块,向外翻出。
“里面有什么?”傅老爷子的声音沉静中似有波澜。
“只有一块青铜片。”傅家琮答道。
“儿啊,看看青铜片上刻着什么,看完了你就全都明白了。”
傅老爷子的声音疲惫中带着沧桑,和这眼前的青铜古箱一样,似从远古而来……
傅家琮看了一眼父亲,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青铜古箱内的青铜片,上面虽然刻着的是上古周朝时期的钟鼎文,对于普通人而言很难辨认,但他在古玩中浸淫了半生,对古代文字颇有研究,大概能看懂青铜片上所刻铭文的意思。
青铜片上所记载的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傅家琮愈看愈是心惊,那是一段他完全不了解的过去。被后人誉为“商圣”的陶朱公范蠡早年辅佐越王勾践,越国历经十年休养生息,勾践成功复国雪恨。范蠡功成身退,游历经商,富可敌国,历经三聚三散,后人尊其为“财神”,殊不知范蠡在经商天下之时,秘密创建了“天门”,并打造了一块代表财神身份的玉令,是为“财神御令”,分别让八个最为可信的助手驻守八方,经营不同的产业。
这八人就是最初的天门八将,宣誓世代效忠天门。范蠡生前定下规矩,得到财神御令的人就是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