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香楼,九阎王直勾勾的看着地上花掉了自己无数银两的猛汉,牙龈都咬出血了!这样的人死一个,不是代表自己损失了一员战将,而是代表着损失了大把银子。
“白敬酒,我和你不共戴天!”一声咆哮,宣布了混混和丐帮平乡舵的大战。
老鸨子站在九阎王身边,一身油腻的肥肉在寒风中颤抖,她想劝劝九阎王息事宁人,不过从现在九爷的状态来看,这不大可能了,不劝吧?她心里还犯嘀咕,这丐帮和混混的梁子,要天天在雨香楼开摆,自己的生意也别做了。
“九爷!”一个混混穿着帆布黑鞋跑了进来,与众不同的是,他黑鞋上还有一个绒球:“九爷,不好了,可不得了啦。”
“急嘛!在啰嗦把你牙都敲了你信吗?”
这叫什么话?明明他不让人急,还说别人啰嗦,这已经证明曾经的九阎王,从这一步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九爷……斗金宝局,让人给砸了,是乞丐头白敬酒领着个小孩,打伤了我们五个兄弟,其中一个兄弟双手双脚和娶媳妇在床上逞威风的玩意都给踹碎了,他留下话说,这叫‘断其五肢’!”
九爷一抓自己的光头,硬生生在自己的脑袋上抓出了五道血淋淋的爪印:“嘛玩意?这是要砸九爷的饭碗,和九爷我玩狠!”
“去,把兄弟们给我聚过来,现在,咱们就去城隍庙。”
没人知道九阎王是一时怒气,还是面子上挂不住,反正他不用去城隍庙了,白敬酒根本没有出去,准确的说,他根本就不用出城了。
平乡,北门,一群叫花子就站在城门口,他们对面站着白敬酒和柳絮。
“白头,我们不是不厚道,就是不想看着你和九阎王拼,他不是人,据说他吃人肉,喝人血,连燕王都得让着。”赖利头带着众多乞丐继续道:“白爷,现在我们也知道拦不住您了,就打算和您生在一起生,死在一起死,丐帮近些年什么人都丢过,现在江湖上已经没人把丐帮当回事了,但是,要是有人不拿白爷当回事,我们不答应,死也不答应!”
或许赖利头根本就是一个牙尖口利的人,当日在药铺之前只是正常发挥而已,否则怎么会连要和白敬酒同生共死的话,都说成了这番热血沸腾的模样。
柳梦巧站出来开口道:“白大哥,赖利哥的意思是,混混,流氓顶多就能干些人多欺负人少的勾当,咱们人多了,就不怕他们,再不行还有官府呢!”
此刻,百姓已经起身,街面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他们丝毫没拿乞丐聚集当成一回事,哪怕这些乞丐堵着城门。
但是,这条街上另外一群人出现的时候,百姓们惊慌了,那是一群一个个都把大褂前两个纽扣解开的人,他们敞着怀,一个个摆出歪着脑袋仰着脖的高难度动作,一看就不是好人。
“白头,今天我得叫你一声白爷,雨香楼的事,干得漂亮!”
九阎王来了,带着百十人的队伍!
白敬酒一回头,看见了一颗闪亮光头,光头下,是一张丑极的脸。
这一刻,一种乞丐将白敬酒围在当中,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绝对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不想自己的丐头,也就是主心骨去和别人硬拼而已。
白敬酒回应了一句:“九爷,漂亮!”
九阎王一听还有夸自己的?这可和骂人没什么两样,他不光知道自己的长相,还十分讨厌自己的长相:“白爷,就我这模样,还能算是‘漂亮’?”他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
白敬酒立刻还以颜色,证明毒舌之评不是凭空而来:“九爷,你误会了,我是说就你长成这样这件事,漂亮!”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挑起了大拇指,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尾音。
九阎王怒火攀升,他被白敬酒如同刀片一样的话语当头砍中,一点余地都不了,这是绝户杵,不死不休啊!
“白爷,你不能出口不逊吧?咱们江湖人就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论及生死,也应该客客气气不是,这才是江湖人的气魄,胆量。在说,按照道上的规矩,你打伤我那么多人,还打死一个,我小九可没报官。”
白敬酒斜了九阎王一眼,言语为刃的第二刀迅速劈出:“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个?你是不是还指望我夸夸你?说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九阎王,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真阎王,也给我滚回地府耍威风去。我打伤你的人?哈哈,我的兄弟在病床上躺着,谁管?”对于现在的白敬酒来说,不管九阎王找他的用意是什么,和解,不可能!
九阎王是混混,拿了人家钱就得办事,这是口碑,混混也得有口碑,否则没人给面子。他收了人家钱,就是替人抗雷,这件事没有齐士贾任何关系不说,之后出现任何打生打死的结局和齐士贾绝对没有半点承担。在加上白敬酒不依不饶的样子,今天这件事必须得论个生死,否则九阎王的面子就算是栽了,一个混混,栽过了之后无论多么风光,都不可能达到之前的高度。
“白敬酒,你这么说的话,咱俩从今往后没话,中午,我九阎王在醉仙楼前摆上油锅擂,你敢来,咱们分个生死,不敢来,从今天开始,丐帮的人,我看见一个,灭一个。”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白敬酒开口道:“各位父老乡亲给做个证,我白敬酒今天立誓,中午必定和九阎王分个胜负!”
他一扭头,打九阎王脸一样对着身后的乞丐说道:“都给我讨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