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火里火真摔着一万精兵出发,这些部队全部是曾经跟随燕王出生入死的精锐,就算有少许新军也绝对会在老人的带动之下保持着精锐的传统。整支部队从燕京出发开始一路本河南与北地交界,也就是宋忠进入燕地之处。
一千丐兵手持火铳穿着崭新军服紧紧跟随在这些精锐身后,经过王府一场战斗之后变得残肢断臂的锦衣卫们手持马鞭在左右维持着队形,只要看到走在队列之外的丐帮子弟,不管是什么职位上去就是一马鞭。
这群从不知道军纪为何物的丐帮帮众一路上被抽打的嗷嗷直叫,用怨恨的目光瞪着锦衣卫,不过没过多久这目光就被迅速收回。因为他们知道,在瞪下去换回的只能是又一马鞭。
白敬酒看着这些丐帮帮众的恨意大声喝道:“恨吧,恨我们吧,想要从战场上活下来就得带着这股狠劲,首先眼里得有敌人,否则你们活不下来。”
听到白敬酒的呼喝之后,丐帮愤恨的弟子收回了目光,他们听懂了,将所有恨意积攒着握紧了手里的火铳,等上了战场,总会有敌人让他们发泄的。
燕王给白敬酒的准备时间太短,这短暂的两天里,他靠着酷刑教会了丐帮帮众如何使用火铳,但是,队形队列等等东西需要慢慢学,排兵布阵更不是现在应该教的东西。趁着行军,白敬酒打算让这些锦衣卫教会他们站方阵已经是极限,在用酷刑下去,恐怕这些丐帮帮众会集体哗变,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白天行军严厉,到了夜晚,白敬酒也会让丐帮的子弟放松放松,毕竟他们不是燕军正规军,所以沿途白敬酒会让人买些酒水运送,当晚上的时候,他将丐帮帮众聚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丐帮的兄弟们看见白敬酒和他们同吃同睡也都明白他们的白头不是将他们抛弃,送他们去死,而是在教会他们什么。所以,从第二天开始,行军之时不守军纪行走于队列之外的人少了,尽管还是存在,但是白敬酒已经无法要求太多了。
行军打仗他是第一次,训练军队也是第一次,什么都讲究循序渐进,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知识全都灌输给丐帮不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会得到相反的效应。
又是一个黑夜降临,所有丐帮兄弟都端着酒碗围坐在火堆前,站岗放哨之类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因为前边大概十几丈远的地方就是火里火真的正规军。
“白头!”
火堆旁,一个乞丐依旧叫着白敬酒的旧称,等看到已经荣升为总长老的白敬酒并不在意之后才说道:“人家行军打仗要么给个盾牌,要么配铠甲,可咱们啥都没有,这……”
白敬酒尽量和善的笑着说道:“那不是咱们的人,咱们也不是在战场上和人家抡刀片。等开战的时候,咱们的人站在最前面,面对的,是对方冲击过来的士兵,那时你只要抓稳手里的火铳,然后在二十丈距离之内打向火铳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乞丐觉着行军打仗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白敬酒尽量卸下他们的思想包袱道:“只要你们不乱,什么事都没有,到时候,五十人为一排,共二十排,并排间留出一丈距离,前后留出两丈距离,第一排打向火铳之后,顺着并排间的一张距离后退到最后一排,此刻由第二排再次打响火铳。退下来的人给火铳填充火药铁砂,等待着下次面对敌人的时候再次打响,就这么简单。”
“哦,就是使暗箭,偷着下狠手。”一个乞丐明白的点点头,旁边孙长老一个劲的苦笑,战争哪会是如此简单的事?
白敬酒哭笑不得道:“是明着放暗箭,到时候敌人就在你的前头,直接打就行了。”
“那敌人冲上来咋办?”二十郎当岁的乞丐问出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
白敬酒看着这个少年道:“你是燕京分舵的?当过兵?”
“兵没当过,但是我家原来居住在北地和元蒙的交界,过个山头就能看见燕王的铁骑和元蒙余孽交锋的场面。”
白敬酒点点头道:“若是敌人靠近,全都给老子掉头往回跑,记住,跑之前,先把手里的火铳对着敌人放响了,否则等战后检查到你的火铳里还有铁砂,也别怪白某人翻脸无情。当然了,咱们丐帮杀敌奖励和燕军不太一样,我私自做主,丐帮干掉一个敌人,奖励是燕军的两倍!”
“放心,我不是让你们逃跑,而是让你们向后退,因为在我们的身后,站着火里火真将军的弓弩兵和大批军队,只要退下来,就没有半分危险。相信我!”
白敬酒看着眼前这群人明显带有质疑的目光,他知道,让一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乞丐相信一个同样没上过战场的长老这根本不可能,看样子这是眼下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天亮了,越来越冷的天气让清晨醒来的士兵为之一振。
白敬酒开始明白燕王为什么派他们这些人来拖住宋忠,只要在援军到来之前干掉他们就行。因为南兵部习惯北地的天气,越来越冷眼看着就要入冬的天气下,南军必定会出现大量风寒症状,到时候南军虚弱,就算是火里火真再笨也能抢下这次的军功。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火里火真千万别和宋忠一样是一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否则还真麻烦了。
经过长途跋涉,火里火真终于率众赶到了河北,河南,山西的交界处,也就是现在太原,石家庄,郑州的夹角位置。
周围村庄一看燕军